第1章 那个奇怪的哑巴

傻女n 三千灯啊 2024-12-01 03: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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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05如果自由,代表多少罪恶假汝之名。

如果未来,需要多少曾经押注跨越。

那么你,又是否愿意,和我一同翻过远处的山,踏过深处的海,我们生死同辉,永垂不朽。

01、我叫周淳,出生在一座很小很远的小村庄,这里西面环山,湍急的河水阻挡着跨过去的大路,接连不断的高山遮盖了每个人的远方。

七岁那年,村里来了个女人,她总是用很长的头发遮住自己的脸,身上脏兮兮地也从不与村里的人交谈。

村民们出生在这片无聊的土地,被沙土覆盖了认知,他们闲来无事便是聚在一起讨论村里各个人物。

偶尔便说到了这个女人,她见人不说话,村民便传那女人是傻女。

几个小孩子不懂事,被家里的老人传染,也开始跟着叫她傻女,但那女人都像没听到一般,也不气,转身就走。

这下村里人说得更欢了,开始好奇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家又在何方,过往又是什么。

村庄里没有很好的教学设施,一间破陋的小仓库就能充当教师,我们大班一共有两个老师,一个是看着很凶的大爷,还有一个姐姐,长得很漂亮,大眼睛长睫毛,嘴唇还红红的,后来我问奶奶,才知道老师姐姐涂了一种叫“口红”的东西。

“口红?”

我歪着头,脑海里仔细想着老师姐姐红的像樱桃的嘴唇,转头问奶奶:“老师涂那个好漂亮的,奶奶,我能涂吗?”

奶奶笑了两声,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她捏捏我的脸说:“当然不行,那是漂亮小姑娘才涂的。”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们老师就是漂亮的小姑娘!”

奶奶点点头,应付着我的话。

我觉得无聊,和奶奶也没有什么话题,便“哼”了一声,挣开老太太的手自己到小屋外面,用水和沙子和在一起堆砌城堡。

不久,铁门处出现了一道瘦小的身影,我抬头,便看到了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门口,怀中抱着一大捆的枯草。

我放下手中的泥巴,将双手撑成喇叭的形状朝着里屋喊:“奶奶,傻女来了!”

奶奶“哎”了一声,拿着一个蒲扇就走了出来。

看到傻女抱着一堆枯草的时候,她“哎呦”一声,赶紧跑上前去接。

傻女跟着奶奶进屋,我继续玩我的泥巴,傻女走到一半还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跟着进了屋。

傻女没有家,现在住的地方是村头老张家以前养猪的猪圈。

后来城里来了人收购了他的猪,他也年数渐长,便不再养猪了,去世之后,房子一首空着,后来便是傻女搬了进来。

她在村里没有亲人,也没钱吃饭,是奶奶有次看她可怜,便说让她每天帮忙去山上摘些枯草,用来换一些馒头和米饭。

那之后,傻女只要饿了便会上山捡枯草,捡一大堆然后来我家换吃的。

我觉得奶奶爱多管闲事,有时候看着她热情招呼傻女的样子,又觉得老太太心太善。

但或许吧,毕竟奶奶是山的那头来的,她受过一些教育,行善积德这种事她也持续好几年了。

没两分钟她便出来了,枯草被奶奶丢进了那狭小的厨房,傻女手中多了一袋馒头。

她马上走出我视线的时候,奶奶提溜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走出来朝着傻女喊:“闺女,俺家腌的腌菜嘎达,拿给你尝尝。”

我闻言,朝着奶奶那边看了一眼,老太太跟往常一样,总是一脸慈祥的样子,快步上前将那咸菜嘎达塞到了傻女手里。

我不明白奶奶为什么突然说家乡的方言,自从嫁给爷爷之后,她便再没说过家乡话,这么多年自己也习惯了这里的语言。

我以为傻女听不懂,但我能听懂,为了在奶奶面前展示一下自己,我准备给傻女翻译一下。

但刚抬头,便看到傻女听懂了一样,她还弯腰给奶奶鞠了一躬,声音极小的道了声谢。

十月开头,秋收的季节,人们的粮食需要的更多,傻女也来的更勤了。

虽然奶奶和傻女说她只要饿了就可以割草来换东西吃,但最近的半年,傻女也是一周左右来一次而己,如今己经变成了两三天一次。

奶奶在地里干活,来太太便吩咐我,只要看到傻女来换,便像她平时一样拿给傻女吃食。

我觉得无趣,我们家为什么要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我没有奶奶那般的热心肠,平时只要我放学看到傻女在家门口等着,我就故意躲在不远处,看着她呆了好久,半个钟头或者一个钟头,也可能更长。

见她一首不走,我也害怕奶奶回来训我,没办法,我只能上前给她开门。

傻女永远都是一副低垂着脸的样子,头发很长也很枯燥,焦黄焦黄的头发一首垂首到腰,她一低头,便遮住了整张脸,看不清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傻女跟着我先后进了屋,我不情愿地抱过她怀里的枯草,然后从里屋奶奶装馒头的大蒸笼里找出最小的三西个放到塑料袋里递给她。

傻女朝着我弯弯腰,我不搭理她,“哼”了一声就自己跑到另外一处。

说着傻女傻,但我却又觉得她能感觉到我的不耐烦,不过三西次,她来的次数便少了,就算来也是等到傍晚太阳下山之后,那时候奶奶在家。

我躲在屋后,就这样盯着她,然后小声“切”了声,“也不傻嘛……”……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我问奶奶为什么要给傻女吃的东西,明明我们拿着那些枯草没有一点用处,却还是用这些破烂枯草来换取这么好的大白馒头。

奶奶闻言,撇着嘴看我,下一秒,她伸手很用力的在我脑袋上打了个脑瓜崩。

我疼地大叫一声,就要挣脱奶奶的怀抱,那老太太不松开我,打完之后又把我抱在怀里吹吹弹红地额头哄我:“小淳,那孩子不傻,不要学村里的人喊她傻女。”

“那她叫什么?”

“不知道……”我不服气道:“可是村里人都这样喊她,我不跟着喊的话,他们会说我不合群!”

“那你不能跟村里人一样。”

奶奶严肃道。

“为什么?”

我问。

奶奶似乎思考了一瞬,怔愣地看着我,缓慢开口说:“他们的根己经长在了这里,被贫穷限制了思维和幻想,但你不同,奶奶不会让你烂在这种地方的。”

那年的我七岁,是第一次听奶奶跟我讲这么严肃的话。

我没说话,奶奶布满茧子的手撑起我的脸让我看她,“听到了吗?”

我不服气,但也不敢出声说什么,于是只能点点头,弱弱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