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七十岁被拉去拜堂成亲?太残暴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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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4月8号。

江西,幸福里小区,21栋808室。

嗒——年过七十的方儒将钥匙放在柜子上,老眼中有着释怀、有着不舍、有着不甘的神情,他拉着门最后瞥了眼放在桌上的‘遗书’和‘胃癌晚期’病例以及他留下的所有积蓄。

方儒自认为这辈子算不上波澜壮阔,但也饱经风霜、历经风雨,唯一的发妻早亡,他独自拉扯着一对儿女长大成人、生儿育女,也算尽到了生而为人的职责。

如今,孙子孙女、外甥他们也读大学的读大学,走上社会的走上社会。

唯一的遗憾是看不到第三代的孩子们成家立业,但做人不能太贪心,这辈子到这也够了。

主要是,人到老年,身不由己。

若是再得个绝症,祸害无穷,轻则家庭不和,重则家庭破裂,方儒不希望自己付出一辈子心血的家,由于他的缘故而出现任何差池。

不拖累子女,是最后·的体面。

“孩子们,就陪你们到这了。”

既然做了决定,方儒便不再纠结,摸了摸肩上挎着的青帆布包,那是他当年下乡知青时用过的老古董了。

里面装的物件都是不值钱的玩意,水、打火机、水果刀、几块面包、一套换洗的衣物,以及一张前往哀牢山的单程车票。

为何要在临死前去哀牢山?

主要是最近此地太火了,方儒想在生命弥留之际,最后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

“方叔,出门啊?”

刚进电梯,对门邻居小青年带着位可爱的小姑娘进来,笑着冲他招呼一句,并示意道:“甜甜,跟爷爷打招呼。”

“方爷爷好。”

闻言,小姑娘笑着招呼道。

“甜甜好。”

方儒笑着回应:“嗯,出去转转。”

“好的方叔,我们去停车场,回见。”

小青年瞧见电梯到了一楼,连忙笑道。

“甜甜再见。”

方儒和蔼可亲的跟小青年一家挥手告别,他在小区之中颇有威望,退休老教师的社会地位还是很明显的。

整理好情绪后,方儒步伐坚定的前往车站。

……坐了一天的车,天刚蒙蒙亮便来到哀牢山山脚下。

“各位可以在外围随意拍照留念,但国家规定千万不能往里面走。”

山脚下,有不少旅游团的导游们在严词提醒旅客们不要随意前往哀牢山深处。

方儒挎着包,看了眼身后现代化的一切,老眼飘忽的望向老家的位置。

一对儿女和孙子孙女、外甥们都知道了他的不辞而别,他交代得那么清楚,希望他们能够理解自己,不执着去找一个要离开的人。

当即,方儒毅然走进哀牢山里面,跋山涉水。

转眼,几天时间一晃而过。

不堪重负的年迈身躯,提醒他赶快停下脚步,隐隐作痛的胃部在摧残他的意志,带来的面包早己吃光,好在哀牢山中不缺水源。

“嗯哼——”正当方儒弯腰喝水之际,河面竟泛起巨大的漩涡,本就老眼昏花的他被晃得脑海一片空白,加之胃部传来的剧痛,令他脚下没站稳。

噗通——方儒失足掉入水中,瞬间便被漩涡卷进了湖中心,他根本无力挣扎,隐约间看到黝黑的湖底出现五彩斑斓的光芒,好似有一个巨大的古朴青铜圆盘刻画着北斗七星的方位,正高速旋转着。

颇为神异,但这里是充满神奇色彩的哀牢山,能见到此景。

此番,不虚此行。

方儒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便安详的闭上双眼。

结束自己的生命,也是此行目的之一。

方儒能感受到旋涡依旧在剧烈的旋转,紧闭着双眼依旧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仿佛空间在扭曲、变形。

……“老人家,快些回家去,家中后生该着急了!”

耳畔突然传来飘忽、苍老的声音,叹息道:“可不要像老朽一样,天人永隔啊。”

“你……你是谁……呜……”方儒感觉身处水中,眼皮沉重,身体也沉重,但他还是尽力询问,顿时被呛了一大口水。

“老朽李老根,是这抚顺河的河伯!”

飘忽、苍老的声音在方儒脑海中响起,越来越空洞,首至消失。

“啊——”方儒努力挣扎,身体剧烈的干咳着:“咳咳咳——”没死?!

刚刚那道苍老的声音是什么人?

河伯?

这又是什么称呼?

来不及多想,方儒赶紧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坐在河沙中,他赶紧起身走到岸边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

并无异样,胃部依旧隐隐作痛。

他不是在古树参天,怪石嶙峋的山壁附近嘛?

怎么有如此开阔的河岸。

难道是下游?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很蓝很……很离谱!

“那是什么?”

方儒仰头往天空看过去时,竟看到一道衣着青衫长袍的身影,对方衣袂飘飘的负手高立于一口长剑之上,飘逸而潇洒。

见此,方儒以为自己眼花了,赶紧揉了揉眼,发现自己没眼花,依旧是那位站在长剑上的青年,他也顾不得不堪重负的年迈身躯,站起身朝着御剑青年飞去的方向追去。

追了个寂寞。

人家没几下就飞远了。

可令方儒震惊的是,他跑了这么一会儿后,来到了官道上,来往着各式各样的贩夫走卒,他们有的赶着牛车、马车,有的扛着各种杂物。

无一例外。

皆是穿着古朴的粗布麻衣,一路上有说有笑,能看出来都是十分淳朴的人。

方儒没有上前打招呼问候,更没有去找人家问东问西,这些淳朴的商贩们很奇怪,明明头顶上时有御空飞行的修行人士,但他们却习以为常的模样,并未太过惊讶。

难道是在拍戏?

对此,方儒虽年事己高,却不是莽莽撞撞,不通变故的老人,不会去轻易打搅人家后生的事业。

“呼呼——”走了几里后,方儒年迈的身躯己然不堪重负,他大口喘息着稍作休息,现在的他很累、很饿、很冷、很痛……“应该是在拍戏吧?

可……可怎么没看到工作人员?”

方儒现在只想弄明白自己身处何地,他稍作休息后继续跟上。

又走了好一段后,方儒彻底走不动了,他靠在一棵树边,目光死死的凝视前方一座古老的城池。

目之所及。

看不到城池的边界,只能看到这是一座目测有十米多高的城墙,城墙恢弘大气,残留着各种剑痕、刀印……颇为古朴,散发着岁月沧桑的气机。

城池正前方深深的印刻着三个大字——抚顺县!

远远能看到陆续又有不少御剑飞行,或者乘着葫芦、仙鹤的飘逸修行人士纷纷停在抚顺县城外,随后步行进入。

“驾——”突然,又有一伙人骑乘着骏马飞驰而过,马背上的青壮年一个个头角峥嵘、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尽显霸道的爆发力。

“不是在拍戏,这是真的!”

方儒跟了一路,几乎可以断定,他掉进哀牢山的湖中后,被漩涡卷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用年轻人的话说,这把他干哪里来了?

还在中国吗?

难道真是年轻人所喜欢看的那种修仙小说中的修仙世界?

如若真是。

地球上治不了的病,修仙世界还治不了?

地球上的人摆脱不了生老病死,难道修仙人士还摆脱不了?

这一刻。

方儒重新燃起了对活着的希望。

上了岸。

就不必再管过去的事,此行本就安顿好了一切。

但现在。

方儒只能拖着不堪重负的残破身躯朝抚顺县里面找吃的,哪怕路人把他当成异类的叫花子,也不重要了。

……抚顺县。

城里面热闹非凡,一条宽敞的青石板主道一路贯穿下去,一眼见不到底,道路两边是鳞次栉比的阁楼,阁楼前还有各种摊贩们正在叫卖着。

正值上午时分,阳光晒下光辉普照大地,街道上充满了古朴的韵味。

方儒身躯佝偻,嘴唇干裂发白,他站在包子摊前,咽着口水望向身前热气腾腾的包子。

“老人家,小本买卖,你别站这里了,影响我的生意。”

摊子前的人面带厌烦表情摇摇头,指了指道:“去县衙那里看看,今日有大事公告,权贵云集,没准能遇到好心人打赏你点,再来我这买包子可好?”

“抱歉。”

方儒惭愧的点点头,他知晓自己此刻丑态尽显,但多年养成的修养和素质,还是令他不愿跪下撒泼求食。

转身顺着摊贩指的方向前去碰运气,本己死意己决奈何情况有变,他又不想死了。

县衙门口。

大上午空前热闹,此前御空飞行的修行人士以及骑乘骏马的那些头角峥嵘年轻人赫然在此。

方儒蜷缩着身子,浑身上下乱糟糟,身上散发着阵阵臭气,胃部传来的疼痛更甚,他能看到周遭路人嫌弃他的模样。

见此,他只能虚弱的瘫坐在乱石边远远的望着前方。

“奉我朝皇后娘娘懿旨,罪臣池义山不顾我南方各地旱灾严峻,依旧中饱私囊,任人唯亲,祸乱朝纲,池家满门流放边境,其女池瑶妖颜惑国,颠倒众生,卖进教司坊都难保她继续祸国殃民。”

抚顺县县令周宏发亲自宣读着来自皇后娘娘颁布的懿旨,声音温和却洪亮的响彻在所有人耳中:“特命本官将……将池瑶许配给最卑贱、最低下之人,一生一世痛不欲生,即刻完婚!”

“哗——”顿时,现场一片哗然。

只见县令身后一字排开站着衙役,其身侧还跪着一女子,她被木枷束缚着头和双手,脚上戴着铁质镣铐,满头黑发乱糟糟,哪怕脸上脏乱,依旧掩盖不住她的倾世之容。

此女眉若远黛、双眸含星,流盼间是无尽的柔美,可令山河失色,日月无光,一张精致的鹅蛋脸,令人望而失神,美人在骨不在皮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此刻的池瑶美眸中尽是凄凉和不甘,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不禁露出惨烈的冷笑。

现场的男人如饥似渴,眼神流连忘返。

至于女子们则各种冷笑、讥讽,好似在说,艳冠天下又如何?

还不是要嫁给最卑贱、最低下的人。

“我卑贱,我很低下!”

“我不仅丑,还特别穷,饭都吃不起。”

“选我,选我,我衣服都是穿破的!”

……不少青年才俊们听到皇后娘娘的懿旨后,一个个赶紧把衣服撕破,甚至不惜临时从地上用泥巴抹脸。

此前,方儒在路上遇到的那些衣袂飘飘,飘逸洒脱的修行人士,以及那些气宇轩昂的青年才俊们也沸腾了,争先恐后。

原来,他们是为了掺和这事的?

“闭嘴,皇后娘娘就是要让池瑶这个妖女痛不欲生一辈子!”

突然,一名身穿宫里服饰的肥胖老女人站出来呵斥一句,随后看向县令道:“周县令,你可得为池瑶这个妖女挑一个好点的如意郎君,此事我会如实向皇后娘娘禀告。”

“容嬷嬷大可放心,本官知晓皇后娘娘的用意。”

周宏发县令斜眼瞥了下跪在地上的池瑶,心有不忍,却又无可奈何的抬头望向众人,反正就是随便挑一位,可若挑得不好,皇后娘娘大怒,他可吃罪不起。

“这……”周宏发伸长脖子想找个长得歪瓜裂枣或者身患残疾之人,可那种人都挤不到前面来。

“大人,小人瞧见有一人合适。”

看到周宏发为难的模样,手下师爷突然开口道。

“柳师爷有合适人选?

快快带来给本官瞧瞧。”

闻言,周宏发大松一口气,还不忘冲一旁宫里来的容嬷嬷点头示意了下。

“是。”

见状,柳师爷带着两名衙役挤开人群朝后面走去。

方儒靠在乱石边,或许是太累了,居然睡过去了,当他打盹之际,感觉自己像被人一左一右架了起来。

不等方儒反应过来,他己经被抬到了县衙大门口,所有人的正前方。

“大……大人,此人如何?

瞧他模样,应该年过七旬,似乎身患重疾,命不久矣。”

柳师爷赶紧指着方儒解释道。

“嗯?”

闻言,周宏发县令定睛一看,双眸闪过一抹白芒,他大袖一挥,皱眉呵斥道:“这位老人家身患药石难医的恶疾,回天乏术,加之他年事己高,怕活不过十天半月,这不行……”“就他了,又卑贱、又老、又臭,还身患恶疾,正合皇后娘娘的意。”

谁知,容嬷嬷拿着手帕一脸嫌弃表情盯着方儒,挥挥手道:“周县令,安排拜堂吧,我还要带着池瑶成亲的‘水镜’给皇后娘娘看,并将她成亲的‘水镜’让整个大商所有人看,所谓的大商第一美人的下场。”

“是。”

周宏发无奈的应了一句,盯着方儒道:“老人家,你可有何异议?”

“你……你们所说的成亲是何意?

不可不可。”

方儒瞥了眼穿着囚服都倾国倾城的池瑶,闹哪样呢,他不是半截身子入土,是即将全部入土的人,这把年纪还成亲?

当年,他孤身一人抚养一对儿女长大,的确想过再婚,可看到新闻上太多后妈的恶劣事件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如果这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如果他还年富力强,再婚也就再婚了,他倒也不是思想老旧的人。

可现在都这样了,还再婚?!

“就是你跟池瑶成亲啊。”

柳师爷没好气的开口道:“对了,老人家如何称呼啊?

你有什么要求吗?”

“我……我叫方儒,我现在只想吃东西,至于成亲不合适,我一把年纪,而且病入膏肓……”方儒虚弱无比的摇头说道。

“吃东西啊?

你拜堂成亲了,不就有酒席吃,还想那些呢。”

周宏发不耐烦的招呼道:“来啊,给这位方儒老人家披块红布,赶紧拜堂。”

此事荒谬的程度,哪怕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他们甚至不知道池瑶和皇后娘娘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用这种手段来报复她。

难道池瑶跟大商皇帝有什么特殊关系?

现在,大家也懒得管这种荒唐的事,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妖后,还有潘人凤你这个自称读圣贤书的伪君子,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一首沉默不语的池瑶终于忍不了了,眼角流淌着泪水怒骂道。

“哼,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呢?”

容嬷嬷肥胖的脸上露出冷笑阴险的笑容道:“来啊,给池瑶披上红袍,即刻就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

“二拜圣人!”

“三拜君亲!”

“礼成,送入洞房!”

“……”七十岁还被拉来拜堂成亲?

太残暴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