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到,莫僵持,他还需要。
对了,今时不同往日,紫微少君储易己晋神,还是在退婚的当日飞升。
重晔语中着词用上了“需要”,赋有审视之意。
毕竟,晋神率不乐观的当下,一个福气神,不仅仅摆着看的。
重晔很少提起储易,这口吻,她有些许无奈,你从哪看我不待见他?
于是,道:“我与他本就恩怨不大,储易值得相交,人也很聪明。”
重晔大君上又叮嘱了几句旁的,恒诺一概默认。
不就是能与谁行方便时抬抬手吗?
她有何介意。
重晔便边想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事儿,边继续嘱咐着。
他记得她不喜的一些方面,必要时用的厉害手段也作解释。
实在是,别看她今日温温和和好脾气模样,真让大君上重晔形容他这师妹恒诺,倔强、坚毅,又执拗,他再清楚不过。
“刚泡好的,味道应不错。”
她将一盏茶,放在他面前。
合着人重晔大君上刚做解释的工夫,恒诺她专注于泡茶。
他头回觉得,她很会气人。
她却是真诚,目光候他反应。
重晔张了张嘴后,无声端起茶盏。
“你这份差事,是个好的。”
他润润嗓子,又叮嘱。
她时任要职,天庭神判官。
对呀,恒诺勾勾唇。
所以,一首有人闹事。
有闹事,便说明被争抢。
天庭神判官,判案,鉴情,听着了不得。
至少在争抢者眼中,它是香喷喷。
避免不了争抢,躲不开恶名。
而且,判姻缘离案多了,自觉影响,一度感觉在姻缘事上前景昏暗。
时日长,想做什么做不了生出深深地无力感。
但,做事,不能深究为的什么,更多是需要做什么。
所谓百味皆苦,便得自己找消遣。
她自然不会长时间沉浸在破碎的情绪中。
重晔看一眼她,似在点拨,“好东西,更要牢牢握紧手中,手段的最终目标是要赢。”
赢的不在有无必要,输也坦荡。
然而,身处欲界,开始,权柄来做实现理想的工具,后来,梦想沦为权力的附庸。
恒诺的走神,被重晔唤回。
恒诺:“在想…利己一时,和,与后世百代。”
重晔:“…戒思少想。”
“能力有多少,手中握有多少。”
恒诺笑笑,她没点头也没摇头。
她看向了墙上所书:明日其华。
待重晔喝过茶,她才道:“露华山花开的好,有时间…”重晔放下盏,又拿起笔,这笔轻轻点在她头顶,打断她的话,“惯分神,小孩子心性,休沐你去玩,师兄可是处理不完的公务…”恒诺发觉他拿的狼毫笔,出手夺笔,几个动作,抢不回,“给我。”
小习惯,喜欢的那支笔舍不得用,空摆放,我愿意。
今个这人可不顺她心意,说,“闲空置,归属无用。”
巴巴看着爱物己喝满墨汁,她微微叹息,“逆境而生,情非得己,知我者…”重晔放下笔,看着她走向棋盘,那是一局下了很多年,至今仍未下完的棋。
她在棋盘落下一子。
“手可捉日。”
她的话,前后连在一起,知我者,手可捉日。
“调皮。”
重晔微微笑开。
她己步出殿,重晔看着她落下的棋,不知该欣慰还是气或失望了,三百年,她仍然是守。
守则,按兵不动。
照理说自己是她同宗不同门的师兄。
她的师门叫东方星辰,她一门的大师兄云游久也,较往昔,大体那件事上她不该现在偏像毫无进展,又瞧着很忙很忙。
她曾是光耀的,光耀散去,稳定了这么多年,该进一进了。
门口,恒诺摆摆手,几个仙侍退下后,毫无意外,她私听见里头冒出一句,“看的到什么问题,问题何在,绵绵呼呼,软软和和,不去解决,真是!”
是呀,真的是火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