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掌心震动,是他刚发的消息:“梨梨,陈老师让我陪他女儿做民俗调研,晚点给你带梨花酥。”
吸管戳破了红豆珍珠,深褐色的糖浆在杯底洇开成狰狞的图案。
三天前我也曾站在那家店的紫水晶帘幕前,穿着藏青色唐装的年轻店主捏着我的生辰八字,白玉烟杆突然裂开细纹。
紫水晶帘幕在暮色中折射出妖冶光斑,檀香混着潮湿的苔藓味钻进鼻腔。
店主唐装袖口的鹤纹被茶水洇成青灰色,烟杆裂开的瞬间,檐角铜铃无风自鸣。
他指尖残留的陈皮气息在宣纸上拖出水痕,交缠的命线正吞噬着案几边缘的梨花纹样。
“姑娘的命盘里缠着一劫。”
他蘸着茶水在案几画出交缠的线,“你在十八岁那年难逃一死。”
玻璃门上的风铃响了,柳黎推门出来时,肩头落着片不合时令的梨花。
带着淡淡的梨花香气。
算命这不纯纯封建迷信,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肯定更相信马克思主义。
我在前十几年无病无灾,也就更没有把这话当真。
柳黎是我的竹马,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
长辈们早就给我们定下娃娃亲,也不错,他长的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的,看着也养眼。
我们俩一直很合得来,小时候天天一起玩。
在柳家老宅的后院藏着我们的秘密基地。
十二岁那年,他在这里埋下第一个许愿瓶:“希望姜梨天天开心”。
十五岁生日,我拆开他送的盒子,99颗手折锡纸星星里藏着字条:“等第99颗梨树开花时娶你”。
我们两个人从小学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柳黎经常辅导我的功课,老师也看在眼里 便把他换到我边上成了同桌。
在我们初二的时候,那是一节物理课。
粉笔灰在阳光里浮沉,柳黎的蓝白校服袖口沾着替我改错题时的红墨水。
当老师转身写板书,我迅速把薄荷糖塞进他课桌,却被他用圆规尖轻轻戳手背——上周我蛀牙哭到医务室的事让他记到现在。
他佯装举手提问引开老师注意,指尖还粘着我刚才传纸条用的草莓味便利贴。
切,爱吃不吃。
我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