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说你欺负他了？”
我盯着对面的幼儿园老师。
她优雅地放下茶杯，面带微笑：“林女士，您是单亲妈妈，应该要更明事理一些。”
我冷笑，打开录音笔：“那我也让你听个秘密？
关于你教师资格证的真相...”1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五岁的孩子也会说谎。
直到那天晚上给小鱼洗澡，我才发现他右臂内侧那块青紫的淤痕。
指痕清晰可见，像几道丑陋的虫爬过的痕迹。
“小鱼，这是怎么回事？”
我强压住内心的惊慌，轻声问道。
小鱼低着头，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浴缸里，激起一圈圈微小的涟漪。
“没事的，妈妈，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这是他这个月第三次说这样的话。
上周是“不小心摔倒了”，大前天是“自己碰到桌角了”。
每一次他都低着头，用同样轻柔的声音说着同样敷衍的话。
我的儿子在说谎。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脏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给他擦干身子的时候，我仔细检查了他的全身。
除了手臂上的淤青，后背也有一些细小的红痕。
如果不是专门查看，这些痕迹很容易被忽略。
“小鱼，告诉妈妈实话，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我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
他摇了摇头，眼神闪躲：“没有，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没有继续追问。
这段时间我注意到，小鱼变得越来越沉默。
他不再像以前一样，一回家就叽叽喳喳地分享幼儿园里发生的趣事。
甚至连他最爱的弟子规课本，也总是找各种借口不想读了。
晚上哄他睡觉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给他读绘本。
读到一半，他突然问我：“妈妈，为什么他们说我没有爸爸？”
我的声音顿了一下，书页在指尖微微发颤。
两年前，我就在想象这一天的到来。
我设想过无数种回答的方式，但当这个问题真实地从孩子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一阵窒息。
“小鱼，每个家庭都是不一样的。
有的孩子和爸爸妈妈一起住，有的和爷爷奶奶一起住，我们是妈妈和你一起生活。
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明白吗？”
他点点头，但眼神里透着我从未见过的迷茫。
“可是张老师说，家长会要爸爸妈妈一起来...”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