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又晃了眼,倏忽间来到一座幽静的医院,而故事将在这里开篇。
在一个平静的,无奇的,安然的日子里,这间医院迎来旧人。
安静的走廊里响起布鞋轻轻敲击瓷砖的声音“噔,噔,噔噔。”
来人走进房间,门外的牌子赫然写着疗养间的字样。
昏暗的西周依旧鸦雀无声,你索性走到沙发躺了下来,你抬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叮”手机突兀的打断了这氛围。
你悉悉索索的在口袋中摸索着,拿出手机,解锁在母亲的聊天界面几条信息映入眼帘。
“儿子,这个暑假你在医院养好了再回来,知道吗?”
“你哥还在大学,你别影响他阿!
还有画画这条路就算了吧!
留着给你哥当彩礼。”
“还有医院那边的通知,你那间房转来一个新的室友,你知道就行。”
阅读结束,你盯着对话框陷入亘古永恒的沉默。
只是不久便被门外晃动的人影从云霄之外拉了回来,门外那人打着语音,你听的很清楚。
“唉!
妈?
我没事,只是看不清而己,一个人也行的!
你不用来在家里面照顾弟弟妹妹就行!”
“好了!
好了!
这边是疗养区,不要打扰别人休息,行,我先挂了,有事再联系。”
“嘎吱!”
门锁被扭动的声音传来。
门缓缓打开来,人的模样被苍白的灯光照亮。
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却又微微卷曲,小麦的肤色与环境的反差更显来人的阳光健康,只是老实敦厚的脸上却长了一双丹凤眼?
“呃……我不知道有人在里面,不好意思!
我是你隔壁间的,你好,我叫眬安!”
“来人略显轻浮的声音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你半天才缓过来神应了一句,嗯,我叫陈翊泽。”
眬安:“哦!
陈翊泽你好!
我眼睛不是很方便,以后要多多依照你了。”
陈翊泽顿了顿,确实不知再多说些什么,房间又回到落针可闻的状况。
阳光透过淡蓝的窗帘,房间呈现出一片幽蓝的滤镜。
不多是房间外又响起东西被摆弄的声音叮铃哐啷的,陈翊泽转头看去,只见高大的身影在左右挪移着,甚至还把他的行李也给整理好了。
他咂了咂舌,觉得眼前之人十分的冒昧,但却又不好,再说些什么。
陈翊泽脑海没由来的一阵睡意翻卷,随即沉沉的睡了过去。
眬安看见门内的人己经入睡,也不再发出声响,只觉得百无聊赖便想出去走一走。
视线穿过医院的墙壁,眬安散步累了,来到医院楼下附近的长椅,风疏疏落落的吹着,无意间卷起一阵又一阵的热浪。
眬安觉得眼睛又模糊了一些,便想穿过马路回到医院,但天光烁烁以及马路上的车光鸣笛让眬安头脑发胀。
眼部针扎一样的刺痛令眬安泛起阵阵心悸,瘫软的跪倒下来,巨大的无力感如淤泥吞噬着他。
花开两朵,各表一方,与此同时。
陈翊泽小眠一阵浑浑噩噩醒来,只觉做了一个十分荒唐怪诞的梦——“春花纷纷,模糊的人在前面走着,两人在商讨相守一生的意义。
可惜旧日的乌鸦带来哭啼,落葬的枪声埋没血与肉,清泪作结……”他不再去深究梦的含义,酣眠一阵醒来,腹部的饥饿感向大脑传递了讯息,陈翊泽决定去医院附近的美食街填饱肚子。
阳光越过云层,照到楼下初生的嫩芽,他的身影也缓缓出现。
漫步不久,便看到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半跪在地上,仔细一看这不是今天新搬来的室友吗?
陈翊泽等车流疏散后快步走到眬安的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没事吧!”
眬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不清眼前之人“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看不清你能帮一下我吗?”
胧安虚虚说道“真是麻烦!”
陈翊泽心下暗想,“我是你今天的室友,我可以帮你,但我现在要去吃东西,你一起吗?”
陈翊泽开口询问。
眬安心中一喜,略显激动的说:“好,我跟你一起,我请你。”
陈翊泽迈开腿确实发现这个人没有跟上来,疑惑的看着他。
眬安扭捏含糊着说:“我现在视力不是很好,你能带着我一起走吗?”
陈翊泽一阵头大,不过还是让他抓住了自己的衣襟。
就这样一副滑稽的场面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