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划开第四具尸体的胸腔时,她忽然停住了。
解剖台旁的助理小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锈钢托盘里的脏器摆放得异常规整——心脏在左上,肝脏居中,两枚肾脏对称列于右下,像被精心布置的展览品。
"不是普通的器官贩卖。
"韩静摘下手套,指纹解锁手机时在屏幕上留下淡淡血痕,"通知林队,连环案。
"我站在防空洞入口,雨水顺着洞顶钟乳石滴在勘察服兜帽上。
这是本月第五具尸体,同样的苍白,同样的空洞胸腔。
不同的是这次尸体旁多了个玻璃匣子,里面蜷缩着风干的猫头鹰标本,琥珀色的眼珠在强光手电下泛着诡异的光。
"林队!
"痕检科的小陈举着物证袋跑来,防毒面具让他的声音发闷,"在蜘蛛网后面发现的。
"袋子里是枚铂金袖扣,鸢尾花纹路里嵌着暗红——像凝固的血,又像是某种宝石。
我摸出密封袋里的现场照片对比。
前四具尸体分别对应蛇、蜘蛛、蝎子和蜈蚣标本,这次是猫头鹰。
这些毒虫猛禽在西南巫医文化里代表五毒镇魂,凶手在搭建某种邪恶的仪式。
回到市局时,苏晓正在白板前整理时间轴。
这个刚从警校毕业的丫头片子总爱把马尾辫扎得老高,此刻她手里的马克笔正悬在"仁爱医院"四个字上方颤抖。
"查到了?
"我甩掉湿透的夹克。
苏晓转身时,我注意到她制服第三颗纽扣松了——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五名受害者都在仁爱医院做过体检。
"她把档案摊在会议桌上,手指点着某行文字,"去年十月到今年三月间,间隔正好四十二天。
"我翻开最上面的病历。
张建军,货车司机,血型AB阴性。
这种熊猫血在黑市能卖出天价,但尸体脏器却被遗弃在潮湿的防空洞里。
凶手要的不是钱,至少不全是。
深夜的解剖室总泛着福尔马林的苦涩。
韩静把显微镜头转向我:"看这些切口。
"显示屏上,脏器分离面光滑如镜,"高频电刀造成的蛋白变性层,只有三级医院手术室才配备这种设备。
"窗外忽然炸响惊雷。
冷白光下,韩静的白大褂泛起青色:"更诡异的是毒理报告。
死者血液中含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