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宋程，你来回答这道问题。”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讲题时，多次留意到台下正在走神的宋程，终于忍不住严肃提问。

同桌杨宇霖停下手中计算，看向迷糊的宋程，用左手食指在他垂落身侧的右手背上悄悄比划投影仪上问题的答案。

宋程看到投影仪上的选择题，瞬间清醒了些，可脑袋里一片混乱，根本不会做。

还没等他向杨宇霖投去求助目光，就感觉到手背传来酥麻之感，仿佛有细小电流顺着手臂传遍全身。

“选 B。”宋程微微蜷了下手指，自信地回答。他深知杨宇霖成绩优异，给出的答案肯定没错，事实也的确如此。

“很好，回答正确。”数学老师对宋程能说出正确答案并不意外，接着推了推眼镜说：“那么，请宋程同学说一下你的解题思路。”

“这……”宋程一脸茫然，他只知道答案，哪会什么解题思路，即便杨宇霖当场讲解，他也难以复述。

“就是……那个……”宋程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手心直冒冷汗。

教室里寂静无声，杨宇霖见状举手道：“老师，这题我会。”

老师让杨宇霖阐述解题思路，同时让宋程拿着课本到后面站着醒醒神。

宋程如蒙大赦，连忙应下，拿起书本站到后面。他靠着墙，看着侃侃而谈的杨宇霖，认真地听了一会儿，可终究难以理解，又开始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的。

好不容易熬过数学课，宋程回到座位，捶了捶站得发麻的腿，便趴着睡着了。没一会儿，被杨宇霖用胳膊肘轻轻撞醒。

“干嘛？”宋程有气无力地问。

“你昨晚没休息好？困成这样。”杨宇霖面无表情地说，“课堂上的题都会了吗？不会的我教你。”

宋程打了个哈欠，抹了抹眼角，说：“啊？谢谢了，可我现在很困，让我睡会儿。腿借我一下。”

说着便躺下，双腿搭在旁边椅子上，后脑勺枕在杨宇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