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时运有点低,开车被碰瓷,打车被绕路,吃鱼被卡,喝汤被呛,就连在路边随便发个呆都能被认定偷窥被人***开麦。
闺蜜建议我去东樵山上拜拜,这天一下班我就马不停蹄的过去了。
黄昏的山路不好走,我戴着耳机,一边哼哧哼哧的把刚踩了屎的鞋子在台阶上疯狂摩擦,一边还不忘对着手机那头的闺蜜疯狂吐槽:“人倒霉真的喝凉水都能塞牙缝,早上刚被邻居的狗滋了一身尿,晚上又被狗屎糊一脚,这来来***多少人,凭什么只有我踩到了那坨新鲜热辣的臭狗屎?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霉运也不能逮着一个人放吧?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啦?啊?”
此时此刻,闺蜜小华正在办公室被秃头上司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听到蓝牙耳机内我肆无忌惮的吐槽,一个没忍住噗笑出了声。
秃头上司愣住了,办公室里顿时落针可闻,仅剩下小华噗嗤噗嗤的忍笑声与肩膀抖动化纤衣料特有的摩擦声。
一同被骂的同事齐齐望向脸涨成猪肝色的的秃头上司,在心底默默为小华点上一根蜡烛。
终于将踩了屎的鞋子磨干净,我将鞋子凑近鼻头一闻,忍不住干呕了好几声,刚要忍臭将鞋子穿好,一个白色的身影咻的一声紧擦着我的脸飞进了旁边的草丛里,我的眼镜被撞飞了出去,咕噜咕噜顺着一旁的小道往山下滚。
突然被剥夺清晰世界的我先是一愣,然后不可置信的在脸上摸了摸,确定陪伴我十年的老伙计小镜就这么无情的把我抛弃后,直接双膝跪地,表演了一个歇斯底里:“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镜!我敢说你都不敢信,我居然被一只野猫给揍了!啊啊啊啊,我的眼镜啊,我的六百块钱!”
此时此刻,小华局促的低着头,看着被秃头上司放在桌子上公开处刑的手机,心虚的绞着手指。几位原本被骂的昏昏欲睡的难兄难弟们,此刻一改刚刚的死气沉沉,一个个的伸长了耳朵,疯狂的抖动着肩膀。
玻璃门外的同事们一脸同情的看着那几个抖动评率保持高度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