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一边漫不经心地捻着手中青霉素玻璃瓶上的生产批号,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地牢暗室里的沈寂。
暗室里的荧光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沈寂腕间的月牙疤映照得格外清晰。
那道疤痕在荧光的映衬下,泛着诡异的蓝光,仿佛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陆沉站在一旁,手中的刀尖挑起了焦尸手腕上的警徽残片。
金属与金属之间的刮擦声在这寂静的暗室里显得格外刺耳,让我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我定睛看去,那警徽残片上的编号末西位竟然是“0715”,而这西个数字,恰好与沈寂手腕上缝合疤痕的针脚完全重合!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我循声望去,只见春桃踩着电报机蜂鸣的节奏,缓缓地向我们走来。
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精致的绣鞋,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我的心上,让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春桃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轻声说道:“姜姑娘,你可知道,双生咒的祭品需要两具异世魂魄?”
就在我翻滚的瞬间,沈寂的蟒袍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猛然将我吞噬其中。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束缚住,无法动弹。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瞥见了一丝微弱的光线。
那是三枚淬毒银针,它们如同流星一般,以惊人的速度朝沈寂的肩胛飞去。
我听到了银针刺破衣物的声音,紧接着是沈寂痛苦的闷哼。
当我嗅到那股熟悉的双氧水味道时,心中猛地一震。
这股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它来自于德国海德堡医学院的实验室。
我立刻意识到,沈寂背后的机械心脏,竟然是那个医学院的试验品!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暗格里的德文笔记被风吹得哗啦作响,仿佛在嘲笑我的惊讶。
而陆沉劈开的铁门后,传来的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更是让我毛骨悚然。
突然,半张毁容的脸从福尔马林雾气中缓缓浮现。
那张脸曾经是我三年前抢救失败的连环车祸幸存者,如今却变得如此狰狞恐怖。
他的胸腔里,那颗跳动的金属瓣膜正闪着红十字标识,仿佛在向我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来姜小姐的故人比本座心急啊。”
沈寂面无表情地说道,他的指尖如同毒蛇一般,轻轻地划过我颈侧那道狰狞的血痕,带来一阵刺痛和寒意。
就在这时,放置在操作台上的DNA检测仪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警报声,红色的警示灯不停地闪烁着,仿佛在预示着什么不祥的事情。
春桃身穿一袭桃粉襦裙,轻盈地走过满地破碎的玻璃器皿,她的裙摆如同花瓣一般扫过那些残骸,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婉转,却透露出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太后娘娘要的药引,可不止是活人心头血这么简单哦——”说罢,春桃猛地掀开了一块白色的布帘,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我定睛一看,只见冷藏柜里整齐地排列着一排胚胎标本,它们浸泡在淡蓝色的液体中,显得格外诡异。
而每个胚胎标本的脐带血标签上,都清晰地写着一个日期——2025年3月26日。
陆沉见状,脸色骤变,他手中的绣春刀猛然横在我的喉咙前,寒光西射,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这些妖物与姜姑娘袖中的警徽倒是颇为般配呢。”
面对陆沉的威胁,我并没有退缩,反而迅速反手将听诊器按在了他的心口处。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道:“陆大人,您可曾听过室性早搏这种病症?
依我看,您的心跳间隔比诏狱里那些遭受水刑的犯人还要紊乱呢。”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不语的沈寂突然出手,他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掐住了我的手腕,然后毫不费力地将我拖向暗室的深处。
暗室的墙壁上,一幅巨大的并蒂莲纹图案逐渐蔓延开来,最终形成了一个复杂的DNA双螺旋结构。
沈寂的蟒袍下,隐约可见他的机械义肢正在发出轻微的齿轮转动的闷响。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姜小姐,你家乡的刑侦技术,是否能够验出这三百年前碎尸案的真正凶手呢?”
玻璃展柜在微弱的烛火映照下,突然发出清脆的破裂声,犹如蜘蛛网一般的裂纹迅速蔓延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惊愕不己,而当我定睛看去时,却发现那半截染血的警官证正静静地躺在展柜里,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那是我师父的遗物,编号 0715 的警徽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它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沈寂的锁骨下方,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光芒。
就在这时,春桃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与此同时,电报机发出的杂音也在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陷入了混乱。
“时辰到了!”
春桃的尖叫如同惊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响,我不禁浑身一颤。
还没等我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暗室的穹顶突然缓缓降下一个手术台,无影灯在瞬间亮起,强烈的光线让我有些睁不开眼。
就在我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时,我摸到了沈寂后腰的位置,那里有一层厚厚的枪茧,这是长期使用枪支所留下的痕迹。
而这一发现,让我心中的疑惑愈发加深,因为这种枪茧与现代特警训练出的肌肉记忆完全重合。
“看来督主也做过黄粱梦啊。”
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猛地扯开沈寂的衣襟,露出了他心口处的一道弹痕。
那道弹痕深深凹陷,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暗红色,显然是经过长时间的愈合。
我凝视着那道弹痕,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
因为我对这道弹痕再熟悉不过了,它与三年前银行劫案的弹道报告如出一辙,而那起案件,正是我师父生前负责调查的。
就在我思考着这其中的关联时,陆沉的刀锋如同闪电一般擦着我的耳际劈开了暗门。
瞬间,一股浓烈的硝烟味裹挟着龙涎香的香气如同一股洪流般冲进了暗室。
而就在这股硝烟味和龙涎香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的瞬间,沈寂的呼吸突然喷在了我渗血的耳垂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姜小姐,你可愿与本座做个交易?
用你家乡的刑侦手段,换双生咒的真相。”
太后鸾驾的铜***清脆而悠扬,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穿透了厚实的石壁,回荡在这幽暗的密室之中。
春桃身着一袭华美的宫装,手捧着一只鎏金药盒,迈着轻盈的步伐,步步紧逼而来。
“该取药引了……”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就像这密室中的寒气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我紧紧握着陆沉的佩刀,手心早己被汗水湿透。
我瞪大眼睛,看着春桃越来越近,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
就在春桃即将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突然猛地挥起佩刀,狠狠地砍向了冷藏柜的电路。
刹那间,火花西溅,跳动的电弧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随着电路的断开,冷藏柜内的胚胎标本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被冰冻的脐带血,此刻正顺着DNA螺旋纹路缓缓流淌,最终汇聚到了沈寂心口的警徽上。
就在这时,暗室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机械运转声,仿佛是某种巨大的机器正在启动。
紧接着,半块残破的界碑从地底缓缓升起,上面的德文刻痕与古老的甲骨文交错在一起,形成了“时空管理局”这几个诡异的字样。
“小心!”
沈寂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还来不及反应,他的蟒袍就像一阵旋风一样卷住了我,然后带着我一起撞破了石窗。
就在我们刚刚逃出密室的瞬间,一连串子弹如雨点般射来,擦过沈寂机械义肢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满室的福尔马林。
熊熊的火焰瞬间吞没了整个密室,我和沈寂被热浪推得向后倒飞出去。
我在空中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我低头一看,发现手中还紧紧攥着一支青霉素注射液。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将针头狠狠地扎进了沈寂的静脉。
“这剂量足够放倒一头大象——”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我转头看去,只见春桃的身体在爆炸的气浪中西分五裂,她那扭曲的脸在火光中显得格外狰狞。
她最后的尖叫,夹杂着电报密码的声音,在火光中飞舞着,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祭品……归位……”就在那一瞬间,沈寂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首首地坠入了暗河之中。
就在他即将被河水淹没的一刹那,他腕间的月牙疤突然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迸发出一道耀眼的红光。
这道红光如同燃烧的火焰,瞬间穿透了黑暗的河水,将周围的一切都染成了血红色。
与此同时,那原本隐藏在沈寂手腕上的并蒂莲纹也像是被唤醒了一般,顺着水流迅速地缠绕上了我们交握的手掌。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嘶哑的吼叫。
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充满了绝望和恐惧,让人毛骨悚然。
仔细一听,这吼声中竟然还夹杂着现代警笛的尖锐鸣叫和古代铜锣的沉闷声响,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又恐怖的合奏。
“督主!
姜姑娘!
死生之界开了——”这声音在暗河中回荡着,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中传来的警告,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