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将我纳入王府
饮酒赋诗。
仙云楼内一片繁华景象。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酒香。
在宾客们的玉盘珍馐,琼浆玉露中,傅栀年身着弗天蓝长裙,裙摆绣着精致的莲花,头上只挽着几只素簪。
她眉若柳叶,桃花眼眸,妩媚中却又柔情似水;如樱桃般鲜艳的朱唇,眉间一点朱砂,增添了几分妖艳。
虽装束典雅,却难掩倾城美貌,妩媚风姿。
步履轻盈向舞台中央走去,宛如初绽的荷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随着琴音与笛音的响起,傅栀年舞起了洛神舞。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优雅与以韵味,每一个转身,每一个眼神,都吸引上场上所有宾客的目光。
楼上雅间内,男人身着碧城色薄袍,体型修长,眉目疏淡下神色淡漠,面容清冷。
手握酒杯,不禁一笑。
皇帝年老,太子之位空悬。
几位王爷风潮涌动,暗地拉结官员,置办产业。
楼上这位正是面上最向往闲云野鹤的平王殿下萧琰。
而平王这一举动全在傅栀年的目光中,随着乐声进入***,傅栀年的舞姿也越发激烈。
旋转挥袖,裙摆如绽开的莲花,光彩夺目,吸引了全场目光。
寂静的月色中,月光窗照在舞台上的傅栀年身上使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诱人。
掌声长久不掩。
傅栀年的目光朝雅间上望去,平王果然在看着自己一切全在掌控之中。
萧琰与傅栀年的目光对视上似是不悦,目光阴鸷。
仙云楼的王妈走上台,轻挥手一下手帕笑道:“各位官人,这位便是我们的荷栀姑娘。
荷栀姑娘不仅舞技惊人,琴棋书画皆是一绝。
今日出价高者便可得荷栀姑娘一宿陪伴。”
“五百两”“一千两”“三千两”“三千两黄金”我妈笑得合不拢嘴了,甩了几下帕子掩不住脸上的笑,终于开口道“成交,哎呦,恭喜这位公子。”
仙云楼内目光皆投向楼上的雅间,楼内皆被这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震惊。
萧琰话一落下便低下头似是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拿起酒杯。
杯中酒很淡,很香,萧琰一饮而下。
厢房内,萧琰坐在桌前。
傅栀年推门进来,首接坐在萧琰的身上淡淡开口:“不知这位贵人想看什么舞?”
萧琰眼神低垂,嘴角稍上扬:“说吧,引我来这有什么目的?”
“公子此言差矣,小女只是仙云楼一名小小的舞姬,何德何能可以引诱公子前来?”
萧琰一把掐住傅栀年的脖子,眼神阴戾,脖子稍一倾斜,浑身上下散发戾气。
“说,你为什么会跳洛神舞?”
傅栀年呼吸难耐,试图用双手掰开萧琰那宽大有力,面露青筋的手。
始终难以挣脱。
“公子不放开我,我如何回话?”
萧琰松开手,时间太长,傅栀年一时难以缓和。
轻整衣衫过后,淡淡开口:“昔日我同母亲南游,遇秦大师,见我身段尚可,便收我做关门弟子,才习得一身舞技。”
“公子既出高价,荷栀自当让公子满意,只是公子为何对荷栀师承何人感兴趣?”
荷栀衣衫单薄,胭脂色长衫里面豆蔻长裙。
傅栀年轻一转身,肩膀处衣衫轻落至臂膀中间,步履轻盈缓慢向床边走去,坐下稍一转头:“公子,您就只对小女师承何人感兴趣吗?
您就不好奇人家吗”萧琰坐在桌前置身不动只是慢慢开口:“本公子对你不感兴趣,你最好老实说你为何会跳洛神舞,否则本公子的也不是不会杀了你。”
“没意思”傅栀年面对眼前人的威胁并不在意,见萧琰如此没有耐心便也不演了,整理好衣衫,忽然间一双秋娘眉下眼神凌厉起来,宛如火焰般热烈而夺目,本身就高挺的鼻梁下配上红唇,萧琰变着面前人的神态变动不禁有些震惊。
傅栀子年开口道:“传闻中的平王殿下,向往闲云野鹤,喜欢饮酒赋诗,美人在侧,看来传闻并非真切。”
萧琰见状并未多掩自己的身份,既是引自己前来,又怎会不知自己身份。
萧琰双目微闭,嘴角上扬,讥讽道:“见到看到本王如此凶狠目之人统统都己经被本王杀了。
“傅栀年依旧很平淡,眼眸清冷,疏寡淡漠,不紧不慢开口:“不,您不会杀我的,因为您知道我既会跳洛神舞就一定有救贵妃娘娘的药方,您需要我手上的药方救贵妃娘娘。”
萧琰见状提起几分兴趣。
这个荷月到底是谁?
竟然能知道自己的心思?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满天的乌云,不知将夜空中的繁星驱赶到了何处,仙云楼后院树上的叶子己经被洗过浴澡。
屋顶上的雨水顺着青色的瓦片滴滴坠落下去。
此时雷声有几分震耳,雨声淅淅沥沥。
“你有什么目的?
或者说你想从本王这得到什么”一声清脆清晰的声音打破了雨中屋内的寂静。
傅栀年也没有多余的话语,见萧琰如此也颇有些震惊:“殿下贵为皇子,肯定知道陛下为充实自己后宫,下令秋后选秀。”
“不敢欺瞒殿下,我是丞相府的长女,我父亲丞相大人要求我去参加选秀,我对此并不满,且父亲待我并不好。”
傅栀年舒缓语气继续道:“先帝曾经下令未曾选看的秀女不可私下结亲,倘若王爷娶我入王府一来,我不用入宫选秀;二来且能离开丞相府。”
傅栀年的父亲丞相大人傅承天,在傅栀年母亲沈韵过世不足一年便又迫不及待娶了当今相府继夫人高淑云高氏。
如今高氏在相府跋扈嚣张,即便傅栀年也不是软柿子般任人欺凌。
但此次选秀父亲傅承天明知当年皇帝暴怒无常,后宫嫔妃不出数月便有被处置,若此去入宫被选入后宫,后半生生死难知。
却轻信高氏挑唆让傅栀年去参加选秀,高淑云表面是为了让傅栀年为傅承天谋划更好的前程,实则是为保自己的女儿名义上的相府二小姐高温儿留在相府,日后以相府小姐的身份寻得一桩好亲事。
萧琰不禁嘴角一瞥,眼里带了轻视,开口道:“本王为何要答应你?”
傅栀年差点笑出声:“如今贵妃娘娘的病情还是尽早拿到解药的好。”
萧琰被人一语击中极为不悦,还未有人如此语气同他讲话,却依旧要听傅栀年说完。
据贵妃所言当今秦大师只收了两个弟子一个人是萧琰的母妃当朝嫣贵妃,另一个便是眼前的傅栀年。
而会解毒的只有小徒弟傅栀年。
雨尚未停歇,反而更加滂沱而下。
一阵风吹开了屋内的一扇窗,虽是季夏傅栀年却依旧感受到袭来的刺骨冷意。
傅栀年被风吹过耳前两缕头发,加上原本淡雅的妆容,傅栀年一瞬间给人支离破碎,惹人心疼。
“殿下放心,对于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皇上如此宠爱您的母妃,您若是能拿出解药救您母妃,一来您救母心切遍寻解药更加坐实孝顺之名,二来陛下如此宠爱您的母妃想必也会记您功劳一件,而我只要离开相府。”
傅栀年见平王还未有答应之意继续开口:“我只要离开相府,且不会耽误殿下日后娶自己心爱女子,我做妾便可。”
傅栀子年心里暗自骂平王。
总不能告诉你我怕被你父皇杀了吗。
自己父皇什么样子不知道吗。
萧琰甚是不悦,一瞬间目光阴鸷,明明五官清秀,却透露出凌厉的杀气。
母妃的病不能再继续了,自己既然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好,本王答应你。”
“谢王爷。”
傅栀年连忙跪下行礼,眼里带出一丝笑意,却不似寻常笑意,夹杂着得意。
萧琰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悦,大步迈出房门。
吩咐道:“逸风,摆驾回府。”
此时厢房内的傅栀年提起嘴角一笑:“凝幺,回府看看我们的高氏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