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沈大人这是怎么了,孩子还在这呢。”
沈砚愣了一下也跟着跑了出去。
沈延之一路疾跑到信阳湖。
湖边只有一位洗衣服的大娘。
“大娘,刚刚这是不是有人跳湖,她人呢?”“那姑娘啊,跳下去没一会就自己游上来了,之后去哪就不知道了。”
沈延之松了口气。
沈砚气喘吁吁的跟上来。
“爹,娘真的跳湖了?”看着沈砚忧心的眼神沈延之安慰他,“没事了,你娘可能只是一时想不通已经回家了,我们也回去吧。”
两人回到家,沈延之问:“夫人有没有回来。”
下人摇头,“没有。”
父子俩又来到院子看到桃儿在收拾我的东西。
沈延之心里发慌的拉着桃儿问:“你这是做什么!”桃儿埋怨的扫了眼父子俩,“夫人让我收拾说以后用不到了。”
“什么叫用不到了,她人呢,还没回来吗,她去哪了!”沈延之发火之际一道欢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来啦!”父子俩回头。
看着眼前笑容灿烂的陈幼宁。
沈延之有些惊喜。
沈砚眼睛都亮了,“你是幼宁娘亲?”陈幼宁走过来摸摸沈砚的头,“是啊,我回来了,你开不开心。”
沈砚激动的抱住陈幼宁,“开心!”沈延之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你没死?”“当然没有,我只是回到原来的世界,但清竹说你们很想我,所以我就回来了。”
沈延之悬着的心落下。
他以为我只是暂时把身体让给陈幼宁,等过段时间就会回来。
“幼宁娘亲我想要一个飞机风筝,你给我做,我们一起放!”陈幼宁一回来沈砚就缠着她玩。
沈延之望着沈砚和陈幼宁在院子里开心的奔跑玩耍脸上也泛起笑。
他吩咐侍女按照陈幼宁的喜好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但陈幼宁阻止了她指了指我的房间,“我就睡这。”
沈延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点头。
晚上沈砚要陈幼宁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
沈延之趁机来到房间拿了几件衣服,出去时刚好碰上回来的陈幼宁。
“你这是做什么?”“我把衣服拿去书房。”
“你不睡在这吗?”沈延之有些尴尬,“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是喜欢我吗?”此话一出沈延之脑海里浮现的是我的身影,随后才是纠结他喜不喜欢陈幼宁。
喜欢吗,好像那一年的确很喜欢,可现在呢,他不知道,许是只有不甘吧。
沈延之深吸了一口气说了句抱歉就走了。
陈幼宁看着沈延之落荒而逃的背影勾了勾唇。
陈幼宁的回来让沈府的氛围都变了,她性格开朗活泼,府里每天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沈延之和沈砚也沉浸在欢愉中。
可随着时间一长,他们开始不适应没有我的生活。
这天沈砚生病了。
他病殃殃的躺在床上,陈幼宁在旁边给他讲故事。
沈砚听的兴致缺缺。
“幼宁娘亲,你能抱着我睡吗?”“不可以,你生病了会传染我的。”
“可以前我娘就会这样。”
“那你娘生病了吗?”“有几次生病了。”
“既然你娘生病了你为什么还要她抱着你,你这样很自私的。”
“那幼宁娘亲你可以给我做四方糕吗,我娘以前经常做给我吃。”
“可是我不会做。”
“那你不可以学吗?”陈幼宁摇头,“我从来没做过饭,我也不想学。”
沈砚嘟着嘴,“好吧。”
傍晚沈延之回来,沈砚还在发热,他委屈巴巴的跟沈延之说。
“爹,娘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她。”
沈砚说着说着就哭了。
“没有娘监督我做功课,我课业下滑,夫子在堂上训我,其他学子也嘲笑我,还有娘会送我去学堂,而幼宁娘亲起不来只有车夫送我,我生病她也不会哄我,只有娘会,娘还给我做各种好吃的,虽然她有时很凶,可也是为我好,爹,你让娘早点回来好不好。”
“好,爹尽快让她回来。”
沈延之把沈砚哄睡后下人就拿着账目来找他。
“大人,这个月的账超了。”
“以前不是够吗?”“是幼宁夫人买了很多东西,不似以前夫人的节俭。”
沈延之无奈拨了一部分款。
下人又说了最近府上的很多问题。
“大人,以前这些事都是夫人负责,但现在幼宁夫人说她不会,我们只能找您抉择。”
沈延之暗了暗发疼的太阳穴。
他想起以前我在时府里上上下下的事不用他操心,沈砚也不用他操心。
我还会在他深夜处理公务时给他煮一碗热粥,在他头痛时给他***,会叮嘱他注意身体。
“我知道了我会解决。”
次日晚沈延之去找陈幼宁。
陈幼宁正在和下人打牌,她赢了,一脚踩在石凳上大大咧咧的让人给钱。
声音吵的人头疼。
他想到我不会这样,我是安静的,行为端庄,不会如此不雅。
可明明那一年他就是被如此不拘小节的陈幼宁吸引。
他微蹙眉头的过去,“我有话对你说。”
下人识趣的散了。
两人坐下。
陈幼宁颔首,“说吧。”
沈延之犹豫了一番道:“你何时回去?”“回去?我不回去了呀。”
“你不回去?”沈延之脸色一变,“那陈清竹呢?”“她不回来待在我那个世界啊。”
沈延之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
“她怎么可能不回来,这里是她的家!我是她的丈夫,砚儿是她的孩子!”“可你们不是嫌弃她吗?”陈幼宁微笑着说,目光狡黠。
沈延之面色一凝,“我……”这时听到两人谈话的沈砚跑过来,“幼宁娘亲,我娘真的不回来了吗?”“对啊,以后是我陪着你们,小砚儿,你不想我一直陪着你们吗?”“想,但我也想要娘亲!”“小砚儿不可以那么贪心,你只能要一个娘。”
沈砚瘪着嘴扑到沈延之怀里哭,“爹,我想要娘回来。”
陈幼宁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小砚儿你之前不是说不要你娘要我吗,延之也默认了,怎么我来了你们又要她呢?”沈延之张了张嘴无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陈幼宁把这些告诉我后再次问我。
“你当真不回来了,我感觉沈延之心里是有你的。”
我沉默了几秒摇头,我相信沈延之心里有我。
我们曾经也是有过一段美好的生活。
在沈延之考中状元后,我本打算恩恩相抵离开。
沈延之却不同意,他把我带到京城说要娶我。
我自知当过***配不上他拒绝。
但他温柔的捧着我的脸说:“清竹,我们一路相伴过来,了解彼此,结合在一起也算不错,而且在京城无人认识我们,不会有人知道过去的事,你安心嫁我便是。”
我答应了。
成亲那晚他喝醉抱着我说他早在我跳舞供他读书时就对我动心了,我非常感动。
婚后沈延之对我不错,敬我爱我,我也在相处中爱上了他。
后来我生下沈砚,办周岁宴时有人认出了我们。
“哎,是你们啊,没想到清竹真的用跳舞的钱供你做了大官!”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沈延之脸色顿时一黑。
之后就有一些不好的话传出。
说光风霁月的沈大人怎会娶我这么一个伤风败俗的***。
沈延之觉得丢面子,对我也愈发冷漠。
有次他喝醉我照顾他。
他借着酒意给了我一巴掌。
“你滚不要在我面前晃悠,要不是怕被人说我忘恩我又怎会娶你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也是这次我伤心难过去信阳湖散心才不小心掉入湖里。
之后陈幼宁出现更是让沈延之对我厌恶至极。
如今就算他心里有我,也只不过是相伴久了对我的依赖罢了。
陈幼宁又问我舍得沈砚吗?我嘲讽的笑笑,“一个白眼狼有什么舍不得的。”
沈砚从出生我就细心周到的照顾他。
当初我回来五岁的他用最恶劣最伤人的话骂我。
我念他小不懂事又无微不至的照顾了他三年,可他却愈发过分。
这样的孩子不要也罢。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陈幼宁拍手。
“那我就可以安心用你的身份当官太太,咸鱼躺平后半辈子,哈哈!”我被陈幼宁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