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梧桐大道飘着细碎的金色落叶，陆川拖着28寸的行李箱站在校门口，箱体上贴着褪色的托运标签。他抬头望着烫金的校名，喉结轻轻滚动——这是他第三次来这所大学，前两次都是来参加信息学竞赛。

"同学需要帮忙吗？"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陆川转身时带起一阵风，扬起女生浅蓝色的裙摆。她举着艺术系的迎新牌，发间别着珍珠发卡，阳光透过香樟树叶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陆川的视线落在她胸前的铭牌上：程雪，舞蹈表演专业。这个名字他在获奖名单上见过，省艺考状元，全国青少年舞蹈大赛金奖得主。

"我找计算机学院。"他攥紧行李箱拉杆，帆布鞋边缘的线头随着动作轻颤。这是他唯一能穿出门的鞋子，鞋底已经磨得发亮。

程雪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腕间的银链折射出细碎星光："巧了，我正要带新生去那边。"她指着不远处梧桐树下的遮阳棚，"不过..."她突然凑近两步，陆川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你是不是去年网络安全赛的冠军？"

陆川耳尖发烫，后退时差点被行李箱绊倒。记忆突然闪回去年领奖台，台下确实有个穿水蓝色演出服的女孩捧着花束，当时他还以为是礼仪小姐。

"我叫陆川。"他从背包夹层摸出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深蓝色封面印着"特招录取"四个烫金字。通知书右下角有块暗红色污渍，是上周在烧烤店***时沾上的辣椒油。

程雪的眼睛突然亮起来："你就是那个黑进学校选课系统的..."她猛地捂住嘴，珍珠耳坠在颈侧摇晃，"教务处主任在开学典礼上提过你，说幸亏你只是帮同学们抢选修课。"

陆川感觉后背沁出冷汗。那个暑假他窝在城中村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听着窗外永不停歇的麻将声，花了三天三夜攻破选课系统。本意是想验证刚学的渗透测试技术，没想到第二天校园论坛就炸开了锅。

"我后来帮系统打了补丁。"他低头盯着运动鞋开裂的胶底，"还写了份二十页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