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门说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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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叫声划破晨曦,天色阴沉沉的。

“余仔,来试试这双鞋子。”

祝母手里拿着做好的布鞋,纯手工布鞋刚做好还有点硬。

祝余穿好在地上踩了踩“倒是合适,就是得踩上几天才能舒服了。”

祝母点头“合适就成。”

“翠萍姐在家不?”

院里传来一声吆喝,打断了娘俩的交谈。

祝母挪***下炕,听声辨不出来人,但还是习惯性先答应“在嘞,谁啊?”

祝余跟着祝母走到门口,只见一个涂着大红唇的中年妇人一脸殷勤的站在院里。

看到两人也是热情的过分“翠萍姐啊,咱也是好久不见,我是后屯的梅婷,对小妹还有印象不?”

祝母和善的笑着,没有在院里认亲的规程,礼貌邀请人进屋“梅婷啊,回屋里说。”

熟悉的场景,祝余和主母对视一眼,都是懵的。

中年妇人热情的走过来牵住祝母的胳膊“姐姐好像没变似的,还是那时的样儿。”

“姨喝水”祝余倒了杯水放妇人面前。

妇人满脸堆笑,打量的看着祝余“姐,这是咱小子吧,帅气的嘞。”

祝母笑着,对于别人的夸奖总是含蓄的扭捏一下“哪有多帅。”

两人聊了聊近况,祝余回了自己房里,开着门听着外面两人的聊天。

“姐,咱小子多大啦?”

祝母心里咯噔一下,果真这小妹今天来,不完全是叙旧,早就听说她做了媒婆,这还真给碰上了。

“我余仔还小”祝母含糊的说道。

妇人是个人精,怎么会听不出来,一手拍着祝母大腿,一派自家人做派。

“咱仔还小,但说到底姐,这人呐不能只活小,将来有个伴总归是好的。”

“咱孩咱知道,都有自个主见,我这年纪了,不做那不开明的人。”

祝母首说着,希望能挡住这话头。

“姐,我懂你,但咱这都是自家人,我也就打开了说,这现在男人跟男人也是能结婚了,我也就有这一个好口,给你说说,姐不行了,咱就当唠家常,过去就过去了,听一耳朵就成。”

妇人把话说的很活,没有逼人的意思,但说还是要说的。

“人和咱小子一块念过书,一米九大高个,身体好,这以后家里家外,苦活累活不愁没人做,一排屋子平时就一人住,宽敞不是?”

祝母见躲不过就支起耳朵听着。

“家里没老人,以后也不会有啥矛盾,咱小子过去一人当家,说啥是啥。

还有个妹子,念大学,是个文化人,自然不是那蛮不讲理的性子。”

祝余靠在卧房门上听着,心里小声嘟哝,这十里八村哪来那么多一米九的高个儿,多他一个怎么了。

“有妹子,这以后妹子结了婚,家里有个啥事也能回来帮忙,男人有正经工作,收入稳定的嘞。”

“不是凶悍人,村里人也都说好话,这人指定差不了。”

祝母笑着抬手止住了话头“妹,我还是那句话,余仔还小,不着急。”

妇人急着抬手捉住祝母的手,握在手里。

“姐,咱别急着推,你听我说,这孩和余仔念过书,指不定余仔一听还愿意了呢”妇人看向祝余抓紧说道“他叫 赵禾生—”妇人将最后三字念的很重,祝余转身回屋的动作一顿,这三个字很清晰的进了他的耳朵。

妇人继续问道“小子,这人你认识吧?”

祝母见自己儿子的神色变化,也清楚这孩子估摸着是祝余认识的人,所以也没再开口替他推拒。

妇人见有戏,松开祝母的手,坐到祝余门前的椅子上。

祝余僵硬的走出来拉着凳子坐下,思索片刻后问出口“姨,这人是桃源村的吗?”

妇人殷勤的看着祝余“是嘞,小妹叫赵苗苗。”

祝余胸口开始猛烈跳动,郑重的点了点头“认识。”

同一时间,桃源村的后山上,赵禾生和一大伯坐在树荫下说着话。

“祝余这小孩爱做饭,这年头姑娘家不会做饭的都多了去了,更何况男娃啊。”

赵禾生手里的狗尾巴草转动,看着漫不经心,其实耳朵早就支起了。

“咱都是男人,我这说话也首,像祝余这条件我先想着的就你,你这只要摇头,一会的下一家就定咯。”

听到这赵禾生眼神微顿,心里一紧,扔了手里的狗尾巴草,转头看向大伯。

“既然叔给我说了,再不兴告别人了,我这都成,看人祝家小子的要求,就拜托大伯给我讲去了。”

大伯看这人刚还漫不经心的,一说要把人介绍出去,就着急出了声。

心想果然还得有点竞争力。

遂开心的拍了拍赵禾生的肩膀“你应了这事就成个五分。”

赵禾生抿嘴,五分就五分,起码有概率。

说着大伯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山林里回荡着《荷塘月色》的调调。

晚上赵禾生睡不着,把祝余的视频从头又看了一遍后,越发清醒。

祝余的拍摄角度仅限于脖子以下,偶尔能看到脖子都是过年了。

赵禾生不知道现在的祝余变化大不大,是不是还是圆溜溜的眼睛,生气时像是个小河豚。

还是睡不着,赵禾生干脆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那张没有自己的高中毕业照。

这张照片还是赵禾生借赵运的照片翻印的。

画质并没有原版画质好,又被赵禾生时不时拿出来摩挲着,己经变得越发潦草。

但祝余的脸还是那么清晰,只是苦了两侧的同学,被赵禾生摩挲的,己经看不清人脸了。

男人将照片起皮的一角用胶带粘住,又压到了枕头下。

躺下后看着起皮的天花板,琢磨着自己兜里的三瓜两枣怎么能讨下媳妇。

突然脑子灵光一现,第二天大早没吃饭就出门了。

赵禾生临近中午回家,就看到院门口蹲着昨天那个说亲的大伯。

小黑狗趴在栅栏门内,看清赵禾生后越发来劲,朝着大伯一个劲的叫。

“禾生回来啦。”

大伯起身拍打***上的土。

赵禾生不知道人等了多久,赶忙开门邀人进屋。

“不好意思大伯,等久了吧?”

赵禾生给大伯倒了杯水。

大伯满脸喜色,招招手“没事,怪我,昨个居然没想着留个电话。”

赵禾生在自己家居然还有点坐立不安,眼神炽热的看着沙发上的人“不知大伯今天带什么信儿?”

大伯喝口水,揶揄地看着赵禾生“这就急了,哈哈哈。”

大伯也不绕弯子“得信说那边小子要见见你,看你时间,可以的话就约明天,九点在圣岛店见面。”

赵禾生眼睛一亮高兴的像个小孩,忙点头“成,明天九点,我记着了。”

留了电话,大伯也没想着留下吃饭,传达到位就离开了。

赵禾生松口气,吹着口哨抱着小黑狗去厨房做饭。

杏花村“余仔,明天去了好好瞅人,看人实在不,德行咋样,该了解的多问问,别不好意思。”

祝余点头将药碗放祝母跟前“我知道妈,这也不是闹着玩的事。”

“能成就继续接触,成不了咱也不着急,别将就了自个。”

“好哦。”

天还没全亮,门口的小狗就开始叫门了,小小一只在门口哼唧着,听到屋内声响小***一扭一扭的,尾巴犹如螺旋桨。

赵禾生出门就用脚轻踹了一下,担心它会起飞。

赵禾生刷着牙瞄一眼时间,快七点了。

穿着背心的男人弯腰洗脸,水顺着青筋虬结的小臂滑下。

男人洗漱总是阵仗大,胸前背心领口湿了一圈,洗完头大手抓起毛巾盖在头顶潦草一擦完事,本就是寸头越方便了。

今日天气应当是不错,赵禾生心情前所未有的美丽,但又夹杂着忐忑。

难得对着镜子拿着刀片,反复修理自己的胡子,连浓密的眉毛都被修了几刀。

赵禾生每天山里跑,脸上不至于变成古铜色,但也算不上白皙,以往从不会在意的外貌,这一刻好像变得无比重要。

扫完院子拿着水管冲摩托车,黑色摩托车被擦的蹭亮。

厨房顶的烟囱开始冒烟,赵禾生给自己拌了疙瘩汤,热了个大馒头。

“嘬嘬,小黑过来吃饭。”

小黑扭着***跑过来,一头扎进不锈钢盆里开始狼吞虎咽。

吃过饭,收拾了院子和屋里,赵禾生才站在衣柜前开始挑拣。

最后拿出一件白色衬衫,搭配黑色西装裤,小白鞋。

衬衫扎进裤腰,镜子里只能看到标准的倒三角身材。

换好衣服,看一眼时间跨上摩托车出发镇上。

赵禾生早到很多,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这里能够清楚的看到门口来人。

八点五十分,宝岛店内,挂在门上的铃铛响起,一青年仿若被阳光推了进来,发丝在阳光下晃动,和熙的笑容挂在脸上。

凑上前的服务员说了什么,青年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