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杀敌
境界：蜕生一层（1/20）自己终从凡骨进阶到了蜕生境，且白夜明白，自己在凡骨境压境厉害，自己蜕生后的力量，比一般蜕生者要更为势沉。
关于这些记忆，白夜始终保留。
作为穿越者的自己，是不久前才觉醒的系统，而系统最开始赋予自己凡骨境的满额点数只有十点。
但自己硬生生靠毅力压境到了12点，终于压制不住，才进一步突破。
可关于这部分自己与系统交换的记忆，白夜己经完全遗忘，且不能被任何方式恢复。
但从觉醒献祭记忆系统的那一天起，白夜就作出决断。
凡是涉及到自我人性的记忆，他是绝不会拿来交换的。
因为，这关系到自己将是一个人，还是系统机械执行者的区分。
白夜舒展形体，感受着身体带来的变化。
全身血肉仿若沸腾，毛孔不断冒出汗珠。
体内一股热流奔腾于全身血脉之中，带动着血肉筋骨不断蜕变，使自己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
其身燥热，精神也为之一振。
他深吸一口气，摆出战斗姿态。
因为蜕生完成并非一时之功，眼下，他必须要应对好即将到来的大战。
这些变化看似漫长，实则只在瞬息之间，显然，易矿小屋的主人尚未发现白夜的境界提升。
老人只是肆意阴笑起来，仿若被白夜关于对自己“畜生”的说法逗乐了。
在兽皮老人的眼中，一个凡骨境的后生仔确实不值得自己太过上心。
之所以愿意多一些耐心，戏耍他几句，还是觉得这大雪下，自己一个人太过无聊。
“弱小的你，就连发起疯来，都显得那么可爱。”
不理会老人的言语挑衅，白夜对现在的自己很有信心，对于眼前的战斗十分期待，“打架就打架，你这畜生，非得说上两句吗？”
“哼！”
一声冷哼之后，老者身如魅影，飞奔向木门方向。
兽皮老人自有信心，想要一击结束战斗。
白夜面色微变，这畜生老头速度好快！
但他己提前预想过这种情况，尤其是自己也踏入了蜕生境，反应速度也跟着提升了数倍。
白夜用手臂抵挡住力沉的一记手刀，后又猛猛地朝向老者的大腿内侧软细处一拳，然后便迅速拉开了距离。
“砰！”
白夜身后的木门迅猛炸开，显然是老者的手刀罡气所致。
好险！
若是自己未曾提升境界，仅凭这一掌，自己就凶多吉少。
果然，能够经营易矿小屋的人，都不简单。
便是在蜕生境中，这老者也是强者。
一掌落空的老人也迅速拉开身形，感受着大腿传来的剧烈疼痛感，他开始有了一丝慌张。
“你...隐藏了境界。”
本想一击制胜的老者，现在只得埋怨自己的轻敌，若是一开始就认真对敌，何苦落入这番被动境地。
这小子看着不声不响，但心思却极为深沉。
若是他选择攻向自己的头、颈，乃至胸腔，自己就算受伤，也可硬撑着解决掉他，然后再恢复伤势。
老人自信，尽管眼前之人与自己同在蜕生境，但几十年如一日的境界积累，这之间的力量差距绝非片刻能够弥补。
白夜换过一口气，用手揉了揉手臂，却是没兴趣回答眼前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问题，开口道：“现在你行动受限，可还有心思与小子我多言语几句。”
小屋主人从身后角落处拿起一把斩马刀，喝道：“小鬼，莫要猖狂！”
虽说梁老头行动不便，但白夜却不敢有丝毫大意。
险险躲过几次劈砍后，终于被白夜找到了破绽，再出一脚正中老者脚根处。
“你！”
兽皮老人怒意冲天，这小子忒不是人。
看准了自己身形较慢，空耗自己气力，明明有几次与自己换伤的机会都不出手，偏要等到合适的时机，再用下三路的招式击伤自己腿根处。
老人相信，凭借着自己几次故意卖出的破绽，只要这小子稍稍冒进，自己定能以伤换死，但事实便是白夜根本不上当。
青年趁机再换一口气，他神色阴沉地看着梁老头，递了一拳一脚后，终于攻守易型。
自己压着境界来到此地，就是为了让眼前之人掉以轻心，给自己争取第一拳的机会。
毕竟蜕生境的气力与身形，都与凡骨境稍显不同。
若自己蜕生彻底完成，老者肯定不会轻易给自己重伤他的机会。
至于那一脚，白夜也早有盘算。
论战斗经验，自己定远不如眼前之人，那些看似能够以轻伤换重伤，甚至以重伤换重伤的机会，白夜不敢赌。
白夜笃定，只有连续击中老者的同一要害处，才能让自己占据上风。
简而言之，就是在这场死斗之中，白夜的策略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兽皮老人突然问道：“最近消失的刘大，张安，是你杀的？”
可能连兽皮老人自己都没发现，在说出这些话时，自己的嘴唇止不住的发抖。
白夜摇了摇头。
刘大和张安，与老者一般，因年轻时立过一些功劳，又身负重伤，便经营着一处易矿小屋，但平日里三人都是欺压周围群岛的主儿。
他们跟老者一般，宁可大米发霉，也不贱卖谷粒，反而喜爱笑看村民饿死。
若说上述行为，尚算暗室私心，那更多首接或间接的草菅人命、欺压村民之事，便是多的罄竹难书了。
关于两人失踪的消息，近来倒是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但这两件事，都与自己没关系，至少，自己没有记忆。
兽皮老人当真有些后拍了，“小兔崽子，你正值年华，何苦与我在这里拼杀。
老人家是老了，但你我之间，谁生谁死，尚不一定。”
“须知，这世上，没有揭不过去的仇怨。”
“不如你我讲和，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老头子全当没发生过。
不仅如此，我还会向镇海队举荐你，到时在镇海队混了个身份，也好让你一身本事有那用武之地。”
瞧见白夜眸色中的淡定，兽皮老人明显焦急了几分，急忙开口道：“人生下来，不就是活着，然后再求一个活得比别人好吗？
大好前途，莫要犹豫！”
老者还想继续开口，但他的一只手却慢慢摸向某处暗箱，暗箱之中是他藏好的利刃飞器。
“白......”这是老人第二次称呼白夜名字，但也是最后一次。
话音未落，白夜便用自己的阴阳鸳鸯刀割下老者头颅！
若对战者心生退意，原本胶着的局面，便会瞬间分出生死。
“让你活着，至少我认识的那些人，不会答应。”
“我，也不会答应。”
这是白夜留给老人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