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中孩童嬉闹于街巷,老叟闲坐唠着家常,猎户哼着小曲归巢,农妇忙碌灶间烟火。
谁也未曾料到,一场疫病,如墨云压境,骤降灾祸,无情打破这悠然图景。
那疫病,仿若隐匿暗夜的恶鬼,悄然潜入,初时不过几人咳嗽发热,镇民只当寻常伤寒,未加在意。
转瞬之间,仿若星火燎原,患病者日益增多,大街小巷,屋舍内外,皆是卧床不起之人,高热似火,灼烧着躯体,药石下肚,如泥牛入海,毫无效用。
苏羽家中,父母亦未能幸免。
往日硬朗的父亲,如今面色潮红,虚弱地躺在榻上,往昔那能扛起猎物健步如飞的身躯,如今被病痛死死缠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
母亲则双眼紧闭,眉头紧皱,干裂的嘴唇喃喃着胡话,汗水浸湿了被褥,身躯不时颤抖,尽显痛苦之态。
苏羽守在榻前,心急如焚,恰似困于火场的飞鸟,焦急又无助。
他眼眸泛红,血丝满布,日夜未眠,西处奔波寻医问药。
清晨曙光未现,便奔出家门,叩响医馆之门,那急切的敲门声,似是他满心的期盼在回响;黄昏落日余晖中,又怀揣希望,穿梭于山林小径,寻觅草药,脚步匆忙而凌乱。
然所寻医者,皆束手无策,望着病榻上的镇民,无奈摇头叹息,那一声声叹息,像重锤砸在苏羽心间。
草药寻来,熬制成汤汁,喂入父母口中,却不见丝毫起色,苏羽眼眶蓄满泪水,几近绝望,满心悲戚,似被寒霜笼罩。
一日,苏羽瘫坐于地,泪水潸然,无意抚摸到那块神秘玉佩。
刹那间,奇异之事顿生,脑海仿若被一道灵光点亮,闪过几株草药模样,那草药形态清晰,叶片脉络、花瓣色泽栩栩如生,仿若近在眼前;其生长之地景象,亦如画卷展开,溪边石缝、山壁幽处,一一浮现。
苏羽猛地起身,恰似绝境逢生之人,重燃希望之火。
他顾不上疲惫,背起竹篓,毅然冲向山林。
山林中,枝叶繁茂,荆棘丛生,往日熟稔之路,此刻似暗藏危机。
苏羽披荆斩棘,汗水湿透衣衫,手臂被划伤,鲜血渗出,他却浑然不觉,一心只念着那救命草药。
行至溪边,他俯身细寻,目光如炬,不放过一处石缝。
终于,瞧见那株草药,叶片上露珠滚动,在微光下晶莹闪烁,他小心翼翼采下,放入篓中,如获至宝。
又奔至山壁,在那陡峭处,手脚并用攀爬上去,寻得另一株草药,其幽蓝花瓣似在风中轻舞,散发着淡淡药香。
寻齐草药,苏羽匆忙归家,赶忙生火熬制。
灶火烈烈,映红他满是坚毅的脸庞,锅中汤汁翻滚,热气腾腾,满含希望。
汤汁熬好,他一勺一勺喂给父母,目光紧紧盯着父母面容,不放过一丝变化,双手微微颤抖,尽显紧张。
奇迹悄然降临,父母面色渐缓,体温缓缓下降,那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呼吸渐趋平稳。
苏羽望着父母,泪水夺眶而出,这一回,是喜极而泣,满心感恩,似暖阳驱散阴霾。
父母好转之事,仿若春风拂过,迅速传遍清平镇。
镇民们听闻,纷纷涌至苏羽家门前,那狭窄街巷,一时间人头攒动,喧闹不己。
有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老者,有怀抱幼儿、满脸焦急的妇人,皆目光殷切,望向苏羽,求药之声此起彼伏,满含求生渴望。
苏羽心怀悲悯,未曾推诿,将草药熬制多分,分发给镇民。
他穿梭于人群间,脚步匆匆,递药之手稳稳当当,口中温言安抚着众人。
镇民服药后,病情渐有好转,街巷中,往昔死寂被欢声笑语取代,孩童又能奔跑嬉闹,老叟重露笑颜,清平镇似从鬼门关被拉回人间,重焕生机。
经此一役,那神秘玉佩声名渐起,在镇民口中传扬,仿若传奇之物。
苏羽深知玉佩不凡,倍加珍视,常于夜深人静时,摩挲玉佩,思索其奥秘,而命运之轮,亦自此加速转动,驶向未知却充满奇遇的远方,未来似被迷雾笼罩,又透着丝丝曙光,引他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