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阳穴处的金属盖板突然弹开，露出里面跳动着紫色灵火的量子处理器——那东西正发出与青铜怀表共振的蜂鸣。
"十万零一，倒是省了肢解的功夫。
"钻头从我太阳穴移开的刹那，怀表突然射出幽光，将地面灵石熔铸成钥匙形状。
青铜巨门轰然开启的瞬间，我看到了修真界最荒诞的学府。
十二座炼器熔炉悬浮在虚空，炉膛里燃烧的不是火焰，而是被囚禁的雷劫。
穿着灰色制服的学员们在钢索上行走，他们眼眶里植入的晶体显示器正滚动着《灵气微积分》教案。
更远处，巨型齿轮组咬合着星辰运转，每转一圈都有学员被碾成血雾填入轴承。
"欢迎来到修真技校。
"墨长老的机械臂突然延长，将我甩向标着"丁字房"的铁笼，"记住，戌时之后..."他话音被刺耳的汽笛声打断。
数十名学员突然抽搐着跪倒在地，他们后颈处的接口伸出光缆，连接上空中漂浮的青铜丹炉。
我看到最前排的胖子浑身精血正被抽成丝状代码，而丹炉底部滴落的竟是液态修为！
"每日戌时的自愿献祭。
"墨长老舔着扳手上沾染的脑浆，"能活过三天的，才有资格成为正式耗材。
"怀表在此刻震动，母亲虚影在视网膜上闪现："别碰墙上的..."警告来得太迟。
我后背刚贴上铁笼，墙体内突然伸出章鱼般的机械触手。
银色针管扎入颈动脉的瞬间，海量数据流强行灌入大脑——那是十万修士被抽魂炼器的记忆。
"检测到非法接入！
"怀表迸发红光，量子算盘自动具现在掌心。
我本能地拨动算珠，凯撒密码混合着伏羲八卦在意识中重组。
当最后一颗算珠归位时，机械触手突然炸成金属齑粉。
"你居然能破解神机引魂阵？
"墨长老的量子处理器超频发烫，"看来得提前送你去焚化炉了！
"他胸腔弹射出六管加特林，旋转的符咒子弹织成天罗地网。
我撞碎铁笼翻滚躲避，子弹擦过手臂带起的不是血花，而是飞溅的二进制代码。
怀表界面突然弹出：检测到管理员血液，激活临时权限虚空裂开克莱因瓶通道的刹那，我瞥见焚化炉里挣扎的半截躯体——那分明是日间收取学费的执事弟子！
他的下半身正在灵火中汽化，而炉壁显示的倒计时还剩12:00:00。
"游戏结束。
"墨长老的加特林切换成反物质炮管。
千钧一发之际，有道清冷女声穿透轰鸣："黎曼猜想第七表达式。
"整个空间突然被拓扑重构。
墨长老的炮管诡异地弯折成莫比乌斯环，反物质弹头在他自己胸口炸开。
硝烟散去时，我看见悬浮在傅里叶变幻光环中的白裙女子——她垂落的发丝是流动的银河，左眼瞳孔里闪烁着拉普拉斯妖的算式。
"苏九璃！
"墨长老的机械臂疯狂增生，"你竟敢违反观测者协议！
"被称作苏九璃的女子轻轻点指，墨长老的量子处理器突然爆出电火花。
她转身看向我时，右眼浮现出与母亲虚影相同的青铜怀表倒影。
"林秋同学，"她指尖凝聚出薛定谔方程的光纹，"你的工位在量子炼器坊。
"我跟着她踏进空间折叠电梯时，怀表突然发出前所未有的警报：检测到同类协议，编号009电梯镜面映出苏九璃的后颈，那里隐约浮现着与我一模一样的青铜怀表烙印。
当我想看清时，她的琉璃长发突然量子化，露出下方机械脊椎上刻着的小字——林氏造物·第九原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