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阎王爷要来咱这审查了,你那回勾错的魂魄还在忘川那边,要是被阎王知道可是要被裁职的。”
黑无常躺在躺椅上,枯瘦的手指拿着骷髅杯子吸食着杯中的白色虚无,吐出片片烟雾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表情没有一丝紧张似乎对这件事丝毫不在意。
那个被称为老白的白色鬼影此刻在不停的翻阅卷轴,幽蓝的烛光照在惨白的皮肤上,一双空洞的眼神斜睨的看向黑无常:“你这黑鬼还有时间在这悠荡还不如跟我好好查查怎么瞒过阎王爷,不然后果可不是咱俩能承担的了的。”
说完还用舌头卷起哭丧棒去揍黑无常。
“不过那个魂魄说来也奇怪,就算勾错了也可以再次进入轮回,但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成功。”
黑无常轻轻一躲就消失在躺椅上,片刻又出现在白无常身边,手里拿着暗红色卷轴,轻拍在白无常的脑袋上嗤笑道:“怕什么,这不还有这个嘛,就算进不了轮回,只要在人间待到一定时间自然死亡也可以进入轮回。”
白无常看着黑无常手里的卷轴不由得瞪大双眼:“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黑无常手里拿的是可以夺舍的卷轴,这样就可以方便在人间游玩,不过这东西应该在十几年前就被阎王收走不让用,严令禁止小鬼们不在特殊时间不能进入人间。
“这个,是我偷留下来的,本来还想自己去人间游玩一趟,真就便宜那条魂魄。”
黑无常将手里的卷轴放在桌子上。
“你可真是不怕被阎王知道让你体验一下十八次人畜轮回。”
白无常拿起卷轴看了看:“不过,有了这个就不怕被裁职了,我们快点走吧,等会阎王就来了。”
白无常还不得黑无常喝完手里的茶就被拉走,没多久就来到一条广阔无垠的蓝色河流边,周围的种满了彼岸花和黑色曼陀罗花,一起组成黑红交织的花海,两个身影无暇顾及这美丽的风景,在花海中寻找着什么。
“找到了。”
白无常指着远处的发着金光闪闪的院落,走近一看处处透露出现代风的别墅。
黑无常:“还挺会紧跟潮流。”
白无常按响门铃,清脆的门***传入主人的耳朵里,不一会儿门打开,一个穿着玄黑的长袍,衣襟上点缀着蓝色暗纹在灯光的照映下时隐时现,腰间还系着珠宝似的襟步,走时一步一响,女子披着长发走了来。
乌鸢开门就看见黑白无常站口,没好气阴阳道:“哟,两位贵客怎么有时间来光临在下的寒舍了?”
乌鸢一想起一千多年前自己在洞房时就被两个鬼影架到这里,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触犯神灵,虽然自己家是干土匪的,但自己只是杀富济贫为百姓做好事,没想到这都要下地狱,最后居然是搞错名单,等自己在回去时,早就就被烧成焦炭一点也不剩,可怜自己的老母亲也为此哭瞎了一双眼睛。
就这样自己就被遗落在忘川河边过了一千多年,看着忘川河下面的时代不断更迭,自己却一个人呆在这,这叫她怎么不生气,她恨不得将这眼前的两人撕碎。
黑白无常感觉周围的的空气都下降几个度,看着眼前的仇恨的眼神,白无常轻咳几声:“乌鸢,你不是要去人间吗?
我找到办法了。”
乌鸢首勾勾的盯着和白无常脸上露出瘆人的微笑:“···嘿嘿。”
黑白无常:“······”黑无常低声私语起来:“怎么看的感觉有点精神不正常?
不会是疯魔了吧?”
白无常小声道:“把你关在这里一千多年,你看高兴不。”
“早不回晚不回,等我后代都绝了,才叫我回去。”
乌鸢生气怒吼。
手指一打,凭空出现一张躺椅,乌鸢躺上去眯着眼懒懒回答:“你们回去吧,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乌鸢小姐,这件事确实是我们不对,我们这不来弥补你吗?
"白无常从布兜里掏出暗红色卷轴,将卷轴展开后解释道:“这本卷轴可以让你去往人间,而且你的记忆不会消失,能在人间游玩一趟,体验生活不是更好吗?”
乌鸢听后顿时来了兴趣,这一千多年呆在这,也没有后世的香火供奉,刚好找个后代来供奉自己,这样就不用到处吸食别人的香火,想到这。
乌鸢将头凑了过去想仔细看一眼,没想到被一股大力摁着脑袋向卷轴贴去,乌鸢想起身反抗,就被巨大的吸力吸进去。
黑无常趁着乌鸢在看卷轴时,伸出手用力抓着乌鸢的脑袋,嘴里念着咒语,霎时,一阵白光,乌鸢消失在原地。
黑无常吐出一口蓝色的火焰将卷轴烧的一干二净。
这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把白无常看的呆愣在原地。
黑无常:“走吧,阎王要来了。”
白无常佩服的举起大拇指:“还是你阴险。”
乌鸢再次醒来时,感受到脑袋一阵阵钝痛,揉了揉脑袋,睁开眼就看见斑驳的白墙,刺眼的白光照在眼睛生疼,乌鸢眯着眼适应一会儿再次睁开眼观察周围环境,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盖的被子也厚重湿沉,空中还有一股咸腥味,家具也有些破旧。
乌鸢撑着身体站起来,走到镜子面前,瘦弱不堪的身体,脸颊瘦的凹陷进去,眼睛也大的吓人,穿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洗得发黄的白T,真个人看着萎靡不堪,额头还残留着丝丝血迹。
“嘶—这俩臭鬼,等我回去一定要他们好看。”
乌鸢暗骂道。
“这是哪里?”
乌鸢嘀咕着走到门前,想打开门,发现木门被锁起来,想叫时,突然手里有一股灼热感,痛的得乌鸢一把扔掉手里的东西。
定眼一看,是白无常手里的那张卷轴,等蓝色火焰消失后,乌鸢拿起来展开卷轴,焦黄的纸张上出现几行字,许招娣,女,23岁,江大毕业,父亲许大钱,母亲林翠兰,弟弟许耀祖······乌鸢粗略看了一眼,大致是描写这具身体的生平事迹,下面还有一些照片和这这具身体相关的人物。
现在刚好是父亲和母亲联合骗到这个村子里,嫁给隔壁村的瘸腿老头做媳妇,换彩礼钱给耀祖娶媳妇,由于原主不肯,被关在小屋子里两天给饭吃。
乌鸢看完后,卷轴就消失了,感受到肚子饥饿感,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扫了房间一眼,看到墙上有处窗户,乌鸢拿起凳子将头靠近窗户大喊道:“有人吗?
有人吗!”
“吵什么!
死贱蹄子再叫把你嘴缝上!”
见来人是个臃肿的妇人,凶狠的眼神死死瞪着乌鸢,手里还拿着扫把。
“娘···妈我同意结婚换彩礼给耀祖娶媳妇。”
乌鸢停了停想起这个时代对母亲的称呼,连忙改口。
林翠兰狐疑的看了一眼,想看看她是不是真心,毕竟前几天许招娣闹得挺凶。
乌鸢继续有气无力装可怜说:"我己经想清楚了,毕竟耀祖才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耀祖的终身大事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饿得发昏,实在受不了,只要给口吃的,我什么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