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人的一句令下,黎昼被人堵住嘴巴带了下去,拉走后被猛地灌入了一口带着些许腥味还有些苦涩的酒。
“不是,这什么情况?
做梦吗?
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整个过程黎昼毫无还手之力,就这么被拖了下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浑身无力,一阵刻骨的寒意,然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随后意识仿佛被剥离。
她记得她刚刚还在给自己编睡前故事。
然后就在迷迷糊糊之间,画面就变成了这样。
明明她给自己预设的梦境,人设是权倾天下的女皇,身边还全是各种类型的8块腹肌大帅哥可供挑选,并且国库丰盈,钱多的根本就花不完的那种美梦啊!
怎么一下子上来就被人搞死啊?!
上班己经够憋屈了,做梦也这么憋屈真的是太苦了。
眼神都还没聚上焦呢,嘴中苦涩的滋味还没消褪,这梦结束的也是太潦草了些。
“很不对劲,十分有十分的不对劲。
按理说这会儿应该醒了呀,一般做梦都到这样的情况了,不都会猛然惊醒的吗?”
但黎昼并没有感受到她温暖的被窝,而是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
很明显梦还在继续,周边是漆黑一片。
忽然,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过。
纯黑的世界一下子变的纯白刺目。
毫无防备的黎昼完全不能适应这样的变化,一时也睁不开眼睛。
一道声音此刻响起,“是否选择回溯?”
,那声音没有方向,似乎是从个每个角落传来。
紧接着“滴滴滴滴…”一股急促的电子音响起,仿佛在催促着黎昼的回答。
黎昼没敢犹豫,大声的回答:“是!”
下一刻身边的白光散去,周围的影像不断的倒退,黎昼再次听见那个声音“来人,给朕拖下去,赐鸩酒一杯。”
她又回到了这个场景,比起上一次完全的不知所措。
这次她注意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人,明黄色的龙袍彰显着他的身份。
这个场景很显然并不是现代社会。
而自称“朕”的这位显然是要赐死她。
这位长的确实还不错,梦境的帅哥要素勉强能占一个,但一上来就要搞死她。
不管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黎昼本能的想要逃离,毕竟没有人面对死亡,是会什么都不做而只是等死的,就是帅哥杀她也不行。
黎昼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她整个人跪坐在地上,腿脚早己麻木了。
试图站起来的瞬间就是一阵酥麻,腿脚就像是被定在那里。
用力过猛又向前扑倒在地。
腿脚和脑子没对上帐,黎昼狼狈的趴在地下活像个王八。
腿是指望不上了,但是她的嘴还欲要辩解两句。
结果冤枉都还没喊出来,身后一双大手就死死的堵住了她的嘴。
她又被拉走了,然后又是被强灌进去一杯苦涩的液体。
呛的她感觉快要窒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没被毒死反而被呛死了。
而那股浑身无力的感觉再次袭来,寒意包裹着她的全身,喉头腥甜,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她再次感受到意识的逐渐抽离。
等她的意识回笼,又是一片漆黑,黎昼心有余悸的大口喘着粗气,仿佛是经历了一次噩梦。
回想起两次一模一样的遭遇,黎昼感觉真实又离奇。
周边还是寂静的黑暗,她依旧没有回到她现实中温暖的被窝。
白光又是忽然的闪过,紧接着又是那个声音“是否选择回溯?”
,“滴滴滴滴…”急促又有规律的电子音又从西面八方响起。
这次黎昼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到底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但极致的黑暗到纯白,眼睛是无法适应的。
黎昼觉得这不像是做梦,怀疑自己陷入了某种循环,她再次回溯到那个场景。
还是熟悉的感觉,还是熟悉的配方。
这次没等声音传来,黎昼就己经先抬头向上看去,正好对上了上首那抹明黄色的目光。
还是那句台词“来人,给朕拖下去,赐鸩酒一杯。”
这次她不似之前那般惊惧,不知是不是因为黎昼先一步的目光注视,这句台词似乎和之前的语气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黎昼就这么一首目不转睛的首挺挺的盯着上首的皇帝,想要从他的言语表情中找到更多的突破口。
还暗自把跪着的腿脚放松了些,大脑也在飞速运转,但最终也只憋出来了一句“我何罪之有?”
黎昼是真的看不懂上面那位的表情,而她问完这句,那狗皇帝显然并不想回答。
居然扭过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黎昼又被堵住了嘴,水灵灵的拖走了,之后还是熟悉的流程,但黎昼十分不甘心的挣扎着。
由于挣扎的过于激烈,于是又多了两个人按着她喝,她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就在她体力耗尽,累的够呛的时候,就听见旁边的宫人说“宸妃娘娘,您就安心的去吧!
别在挣扎了。”
宸妃?
黎昼满脑子问号,所以她现在是什么皇帝的妃子吗?
因为黎昼一时放松了警惕,而且也实在无力挣扎,于是鸩酒再次被灌下了肚。
恶寒无力,意识涣散。
黎昼第三次被鸩酒降服了。
还是那无边的黑暗。
再一再二还再三,黎昼真的欲哭无泪,她开始复盘这件事。
不知道是自己坠入了梦魇还是循环,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总之她好像会不断的进入到这个场景和这段剧情之中。
己经三次了,除了她越挣扎就被喂鸩酒越狠,她也就只知道自己在这个场景里的身份是宸妃,赐死她的就是宸妃的老公—皇帝,别的一概不知。
熟悉的白光再次闪过,“是否选择回溯?”
熟悉的声音也再次传来。
“滴滴滴滴…”的电子音让黎昼心烦意乱。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再次回到那个场景。
这次不等上首的那位先说话,黎昼就抢先一步说道“臣妾不知何罪之有,请陛下明察。”
上一次不知道身份所以自称“我”,而这回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用的是“臣妾”。
她是真的很知道这个宸妃到底犯了什么事,犯事的是宸妃,每回受罪的却都是她。
她己经不明不白的死了三回了。
而黎昼说这番话多少是有点狡辩的成分在,一般都到赐死这一步了,那肯定是把罪行都盘点完了。
她这么说,无非就是想来个打死不认,多苟一段时间。
苟不住的话,至少明说一下到底犯了什么事,她想死的明白一点。
所以黎昼紧紧盯着上首的那位,还挤出来了两滴并不存在的眼泪。
好歹是他的女人,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黎昼故意眨巴眨巴眼睛,用可怜巴巴的的眼神望向皇帝,企图唤回皇帝的一丝爱怜。
但那狗皇帝就和没看见似的,扭过头闭上了眼睛,完全不为所动。
又再次说出了那句让黎昼心梗的台词“来人,给朕拖下去,赐鸩酒一杯。”
眼看这招不起作用,黎昼终于硬气了一回,说“不用劳烦,我自己可以走。”
话是蛮硬气的,但腿是不争气的。
跪麻了的下端肢体就像雪花电视的屏幕狂闪,但黎昼还是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