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的AR眼镜上跳出一条新订单提示：“陆家嘴环球金融中心87层，海鲜刺身拼盘，预计配送费38元，限时25分钟。”
"接单。
"他对着空气说道，声音被智能耳机捕捉，系统立刻确认。
电动送餐车的马达发出轻微的嗡鸣，车把上的显示屏自动规划出最优路线：3.2公里，预计11分钟，途经两个无人机禁飞区。
2025年的上海，外卖行业已经进化得让五年前的人们认不出来。
齐小北的送餐车是"快驴"公司最新款的M-7型，配备L4级自动驾驶，能根据实时交通数据自动调整路线。
车后箱是恒温分格设计，可以同时容纳六份不同温度要求的餐品而不串味。
他的制服内衬有微型空调系统，冬暖夏凉，左胸别着一个小小的金色徽章——连续12个月无差评骑手的标志。
"您有新的加急订单。
"系统女声再次响起。
齐小北瞥了一眼，是同方向的咖啡订单，可以顺路。
他刚要确认，突然整个AR界面闪烁起来，路线图扭曲变形，几秒钟后完全消失。
"系统故障？
"他皱眉拍了拍眼镜侧面的重启键，却只看到一片雪花噪点。
与此同时，街道上十几辆同样型号的送餐车突然减速，像无头苍蝇一样停在了路中央。
"见鬼！
"齐小北猛地捏下刹车，差点追尾前面那辆突然停下的自动驾驶出租车。
他迅速切换到手动模式，凭借记忆继续向目的地驶去。
没有导航，没有实时路况，没有智能调度——五年来第一次，他感觉自己像个"传统"的外卖骑手。
雨越下越大，齐小北不得不降下车速。
他的AR眼镜仍然***，只能依靠手机上的基础地图应用。
转过南京西路时，他看到五六个同行站在路边，手足无措地盯着自己的设备——显然不止他一个人遇到了系统问题。
环球金融中心楼下的外卖交接点排起了长队。
穿着各色制服的骑手们焦躁不安，有人在大声抱怨，有人在尝试重启设备。
大厦的智能接收柜也瘫痪了，保安不得不人工核对订单信息。
"姓名？
订单号？
"疲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