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朕的奏折会骂人
俞晓棠脑子转得飞快——这玩意儿在清朝可没法解释！
"此乃……西洋进贡的药剂。
"她硬着头皮胡诌，"太医说朕坠马后需补气血。
"肃顺眉头微皱，显然不太信，但碍于君臣之别，还是后退半步："原来如此。
只是皇上，这广西巡抚的折子……"俞晓棠低头看了眼奏折，满篇文言文看得她眼晕，只能勉强认出"洪秀全""金田村"几个关键词。
好家伙，太平天国起义这就开始了？
她清了清嗓子："此事朕自有主张，爱卿先退下吧。
"肃顺嘴角抽了抽——往常咸丰帝最倚重他，军国大事必先问策，今日却像赶苍蝇似的打发他？
"皇上，"他压低声音，"可是奴才哪里伺候不周？
"俞晓棠后背一凉，这老狐狸起疑了！
"朕……头疼。
"她突然扶额作虚弱状，"爱卿忠心朕自然知晓，只是太医嘱咐需静养。
"安德海极有眼力见儿地凑上来："肃大人，皇上龙体未愈，不如明日再议？
"肃顺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终于不情不愿地告退。
等脚步声远去，俞晓棠首接瘫在龙椅上，冷汗浸透里衣。
"安公公，"她有气无力地问，"往常朕批奏折……是什么流程？
"安德海一愣："回皇上，一般是军机处先拟票，您朱批知道了或该部议奏……"这么敷衍？
她随手翻开几本折子，发现果然大多写着"知道了"三个字，偶尔有几个长篇大论的批复，字迹工整锋利——明显是原主亲笔。
俞晓棠盯着那字迹看了半晌，突然福至心灵，抓起朱笔在废纸上模仿起来。
说来也怪，手腕仿佛有肌肉记忆，几笔下去竟有七分像。
"皇上天资聪颖！
"安德海马屁拍得飞起，"这朱批字迹简首一模一样！
"俞晓棠刚松了口气，忽然发现桌上还有个小匣子，里面堆着数十张纸条，每张都写着不同字句："朕甚慰""尔其勉之""糊涂！
"……好家伙，咸丰帝的批复模板库！
晚膳时，俞晓棠面对满桌"御膳"差点哭出来——水煮白肉、寡淡的炖菜、硬得能砸核桃的饽饽……唯一能下口的是一碟酱黄瓜。
"这……就是朕的伙食？
"安德海惶恐道："皇上恕罪！
您素来节俭，自登基后便裁减了膳房开支……"淦！
原主是个苦行僧啊！
她咬牙切齿地啃着饽饽，突然灵机一动："御膳房可有辣椒？
""辣、辣椒？
"安德海结结巴巴，"前年粤海关倒是进贡过几株番椒，说是观赏用的……""全给朕拿来！
再找点蒜和酱油！
"半个时辰后，养心殿飘出呛人的香味。
俞晓棠把辣椒剁碎拌上酱油蒜末，做成简易辣酱往白肉上一抹——终于活过来了！
安德海被辣得眼泪汪汪还拼命拍马屁："皇上圣明！
这滋味简首……阿嚏！
"正闹着，忽听外头尖声通报："兰贵人求见——"俞晓棠一口辣酱呛在喉咙里，咳得满脸通红。
兰贵人？
那不是未来的慈禧太后吗！
殿门轻启，一阵香风飘来。
抬头就见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盈盈下拜，杏眼桃腮，身段窈窕，手里还捧着个食盒。
"听闻皇上醒了，奴才特备了参汤。
"声音娇滴滴的，眼神却带着试探。
俞晓棠警铃大作——历史上这位可是宫斗冠军！
她强作镇定："爱妃有心了。
"兰贵人眼角瞥见桌上的辣酱，明显愣了一下："皇上何时爱吃辣了？
"糟了，习惯暴露！
俞晓棠急中生智，舀了勺辣酱递过去："朕新研制的药引，爱妃尝尝？
"兰贵人看着那红通通的酱料，表情管理差点崩坏。
但当着皇帝面又不敢拒绝，只好硬着头皮抿了一小口——"咳咳咳！
"未来的一代妖后顿时辣得满脸通红，眼泪鼻涕齐飞。
俞晓棠憋笑憋得内伤，顺手递过自己的茶盏。
兰贵人接过就灌，等缓过气来，突然盯着杯沿的口脂印愣住了。
俞晓棠顺着她视线一看，魂都飞了——刚才自己喝茶时沾上的唇印，赫然是淡粉色的！
兰贵人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皇上今日的唇色……甚是特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