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庶姐的小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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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交加中,姜长宁踏进安国公府,循着回廊行至百寿堂。

堂上,老太太何氏头发花白,面容慈祥,手里转动着一串佛珠。

“祖母可还喜欢孙女绣的手帕?”

“喜欢,你的绣工可是一顶一的。”

“只是……”姜胭故作委屈姿态,娇声道,“比不上西妹妹那里的好料子,祖母将就着擦擦汗。”

几步之遥处,姜长宁取下披风交给玉婵拿着,接过汤婆子后来到祖母面前行礼。

“祖母安好,胭姐姐也在啊。”

“好好好。”

何氏笑着伸手,让姜长宁过来坐,抬手拂去青丝上沾染是雪花,“今儿落了初雪,正好庄上送来羊肉,晚上吃羊汤暖暖身。”

不等姜长宁作声,下方坐着的姜胭先开了口,语气是一如既往的酸溜溜:“祖母向来吃素,倒是心疼西妹妹得很。”

“胭姐姐此话差矣,羊汤和好料子又不会只我独一份,祖母是心疼我们两个。”

说着,姜长宁拿起一旁搁小方桌上的帕子,端详了几眼。

“这刺绣和料子都不差,既然胭姐姐让祖母用来擦汗,那就收起来,等来年夏日再拿出来用,祖母就先用我绣的。”

这时,姜胭噗嗤一声,捂嘴笑了,抬眸对上姜长宁投来的目光。

“不是我说,西妹妹的刺绣着实拿不出手,这要是让外人瞧见,还以为我们国公府的女儿都是……”“胭丫头。”

何氏一道沉声打断姜胭,神色多了一丝不悦,“自家人和气些。”

见状,姜胭赶紧对着祖母赔不是,心中暗骂祖母偏心眼儿,不就是看她是个庶出的。

而一旁的姜长宁努努嘴,心中也憋着气,起身道:“孙女许久不练枪了,今日飞雪别有一番滋味,祖母和胭姐姐看我舞一舞可好?”

“好,不过得先去换身厚实的大氅。”

何氏既然开口应下,姜胭也只能跟随。

庭院里,雪花飘飘,屋檐地上都铺了薄薄一层洁白。

姜长宁手持阿姐的玲珑枪,飞身跃到空地上,熟练地舞动长枪。

“宁丫头不只眉眼像明嵘。”

也像她的祖父,尤其是舞枪时,每每让何氏想起自己那早逝的官人。

听到祖母的话,姜胭暗暗拧了拧手帕,像父亲又如何,不过是只会舞刀弄枪的粗鄙之人,哪像个高门贵女。

“只是我从未见过父亲,不知西妹妹到底像不像,也没能习得姜家祖传的枪法。”

“你若想学,那便让宁丫头教教你。”

何氏并未挪开目光,但也瞧出姜胭那点子心思。

此话一出,姜胭沉默不语,她可不想自己细皮嫩肉的手磨起茧子。

雪渐渐大了,姜长宁的头发都染白,何氏看着心疼,赶忙喊她停下,拉着人回屋烤火去。

三人刚落座,姜长宁手中的热茶都还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憋不住话的姜胭又开始耍弄那点小心机。

“西妹妹分明身强体魄,为何总是用病了当借口,不去参加各府宴席,就算是怕被笑话也不该如此,反倒是更落人口舌。”

“我以为庶姐知晓缘由。”

姜长宁一双明眸盯着姜胭,让对方不禁发毛,嘴上继续说道,“说起被笑话,还要多谢你当年在外人面前护我,所以啊,我避而不出,好让庶姐在外独享国公府的威风。”

这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那时的姜长宁入京不久,跟随祖母去交好的赵侯爷府上赴宴。

“这就是安国公府的西姑娘,这下嫡女归来,姜胭那个庶出的该灭灭威风了。”

“嫡女又如何,小地方长大的,肯定连姜胭都比不上。”

头一次身处这般场面,姜长宁下意识地亲近庶姐,而对方也宽慰她不用放在心上。

那时,她以为这个从未见过和听过的庶姐会跟阿姐一样。

后来,姜胭就时常拉着她赴会,而只敢暗地里嘲讽的人逐渐嚣张。

首到有一次,她去找那些姑娘们当面对质,却看见姜胭跟那些人有说有笑。

原来,最看不起她的是……庶姐。

为了国公府的安宁,也为了不让祖母操心,姜长宁忍了,只是打那儿以后,她便与庶姐生分,也不再参加那些雅致的宴会。

风雪停了,姜胭起身告辞,回去陪姨娘余氏用膳。

“胭丫头虽然年长些,但是性子却不如你沉稳。”

何氏拍拍姜长宁的手背,“她也就说说酸话,你只管回嘴,女儿家拌嘴也是常事。”

闻言,姜长宁展露笑容,应了声好,她知道姜胭从前是众星捧月的,不过是心中不平,还因着她占了本该属于姜胭的行西。

她只知姜胭出生后被云游道人算了一卦,说是不能按姜家辈分取名,也不能算作父亲的子女。

更何况,这偌大的国公府只剩她们几个女子,她自是不会窝里乱,也希望姜胭不会。

不然……大厦将倾。

水榭阁,余姨娘刚把几张银票交给心腹邱妈妈,姜胭气冲冲地走进来,一***坐在椅子上。

“明明我才是祖母看着长大的,为何她老是偏向姜长宁?

还说什么一视同仁,宫里的赏赐也没见都分给我一份,那支金簪还不是到了姜长宁的头上。”

“好了,不就是一只金簪嘛,娘给你买。”

余氏笑眯眯的,说近来又入账一大笔。

听到这话,姜胭好受了些,只是嘴上依旧抱怨着,说祖母不肯让小娘管家,还教起西妹妹看账本了。

“在他们眼中,嫡庶有别,我就不信,我始终被姜长宁压一头,等我攀上三皇子的高枝,姜长宁将永远被我踩在脚下。”

“你这么想就对了。”

余氏笑得欣慰,“安国公府哪比得上皇亲国戚,眼下还需要西姑娘那个嫡出的撑住门楣,你也别太置气。”

三日后,天晴,安国公府收到一封请柬。

何氏将帖子交到姜长宁手上,让她替自己赴宴。

“王妃久居庵里,现下玄王归京,她难得大摆宴席庆生,请柬递来,不好不去。”

说话间,何氏打量着姜长宁,见她没有多余的反应,安下心来,只补了一句,两家上一辈也是有交情的。

这交情,姜长宁从父亲的口中知晓一二,但也知道,大哥的死与先太子,也就是玄王之父有关。

“希望不会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