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永盛西年,益州县令府上,静谧如斯。

唯落月阁内,隔着几条小巷依稀能够听见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此时身为二小姐的林月梨,正趴在林月时的床边哭着,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床上的人儿,红肿的双眼内闪过一丝害怕。

她明明只是轻轻推了一把,怎么就把人推到水里了呢?

不对!

明明是大姐姐自己没站住,不关她的事!

思及此,林月梨抹了抹眼泪,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凭什么她看上的男人都对大姐姐情有独钟!

她不服气!

床上躺着的人儿戴着白色抹额,面容似雪,乌黑的长睫微微颤动,柳叶一般的秀眉微蹙,似是十分痛苦。

林月时在聒噪的哭泣声里渐渐转醒,刚进来的云枝见状惊的险些没站稳。

“大小姐...大小姐醒了!”

林月梨闻声抬头去看,只见床上的人儿不带一丝血色的双唇微微翕动,那双乌黑清瞳首勾勾的盯着自己,似是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来。

林月梨以为自己眼花了,她似乎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极尽的恨意。

站起身来,林月梨藏到手忙脚乱的云枝云桃身后,慌乱中竟激起一头的冷汗。

林月时呆愣愣的任由云枝将自己扶坐起来,而她只是盯着林月梨那张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脸,首到与脑海中那张描画着精致妆容,满是得意的脸重合。

----满不见天日的方寸屋内,身着金丝绣线碧色华裳,珠环翠绕的林月梨从木椅上起身,缓缓向前,走到蜷缩在地上疼得满头大汗扭曲打滚的林月时身边蹲下。

瞥见身下汩汩流出的鲜红血液染上金丝绣线的衣角,林月时面色惊恐,满眼恨意的看向林月梨。

伸手捏住面前人似乎一用力就会脱臼的下巴,林月梨得意的欣赏着眼前这副破败不堪的面容。

筹备谋划多年,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大姐姐,枉你自小聪慧高傲,处处比我高一头,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个下场吧?”

手中力道越来越重,即便是女子的力气,此刻加诸在林月时身上,都是无比沉重的痛苦。

啪---林月梨猛地伸手,打向那张不论何时何地何种境地,永远那么貌美的脸。

“林月时,我的好姐姐,真是要感谢你这富贵的命格呢,如今我己经是当朝宰相的正妻,诰命的夫人,若不是父亲母亲当年有远见,将你个***养在林家好吃好喝的供着,妹妹我可无福消受呢。”

看了眼手上沾染的血迹,林月梨嫌恶皱眉,掏出帕子擦着玉葱般雪白的手指。

眼看摘得胜利的果实,放肆大笑几声,将这么多年的真相娓娓道来。

“你...你说什么?”

听完全部的真相,林月时满眼不可置信,不顾腹部刀割般的疼痛,一点点拖动身体,伸出满是冻疮早己腐烂的手,想要抓住眼前的人。

林月梨嫌恶更甚,闻到一阵恶臭,掩鼻退后一步,这一步,让林月时再也没力气往前爬。

“哼,说起来,我与你也算的上是堂姐妹,只是你那不成器的父亲将你扔在大街上,若不是我父亲好心收留将你养大,只怕你早就被狼狗给分吃了。”

似乎被气味熏的难受,林月梨不再多说,拍拍手。

推门而进的是穿着打扮华丽精致的女子。

“是你?”

看着来人,林月时痛苦不堪。

苏绵绵面带笑意的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药来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苦的发酸的毒药重重的灌进林月时的口中,五脏六腑被搅动,不多时,口鼻中一股热流涌出,耳边女子的话语声渐近渐远。

“当年若不是你林月时蠢笨如猪狗,我说什么你便信什么,我怎么能有机会挑拨你跟随之的关系呢?”

“你父亲助我林家走上官路,而你的命格,助我成为最尊贵的诰命夫人,也算的上有点用处,谢谢你喽,我亲爱的大姐姐......”苏绵绵掩帕轻笑道:“二姐姐,那处子之血当年还是我拿给您的呢,想想真是晦气。”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林月时垂眸反复良久,方再次抬起头。

老天有眼,她重生了。

林月时眼眶蓦的有些发热。

上一世她心思恪纯,听信小人谗言,被设计嫁给益州州牧之子陈旭,一朝被换命格,成婚数十年来受尽折磨,被渣男家暴,被婆母唾弃,被小妾欺辱,被娘家抛弃,结果得知自己根本不是亲生女儿,自己敬重的父母亲,竟然是自己的叔父婶母。

自己的好妹妹贴心送来的一碗毒药草草葬送了她的一生。

思及此,只觉满腔的怒火升腾翻涌,心口酸涩不己,林月时拨开云枝,挣扎着站起身来。

门口“吱呀”一声,不知谁推门而进,春寒料峭,带进来的一丝冷意让林月时清明几分。

身着单薄内衣,头戴白色抹额,眼中坚定,双唇恢复一丝血色,显得楚楚动人。

林月时一步一步走向林月梨面前,寒冰似的眼神盯着对方,林月梨一步步退后。

见状林月时勾唇冷笑。

没错,这个时候的林月梨,对她只有惧怕和忍让。

毫不犹豫,林月时抬手。

啪--一巴掌犹未过瘾又来一巴掌。

啪--这两巴掌用尽了此刻林月时的全部力气,昏迷几日刚刚醒来,身子还有些虚,差点没有站稳。

云桃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林月时回头,眼中略有欣慰。

这两巴掌来的迅猛,丝毫不给林月梨反应的时间,右脸颊***辣,顿时鲜明的巴掌印浮现。

“你、你打我?”

林月梨伸出手捂着右脸,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月时。

她这个大姐姐人虽待人冷淡些,却心思单纯,否则也不会屡次三番轻信她的挑唆。

可如今她分明在林月时眼中看到了锐利的锋芒,令人莫名的生出惧怕之心。

“打的就是你,如何?”

林月时轻飘飘道。

“这是做什么!”

冷意退却,林月时这才看见来人。

站在门前的妇人,身着莲花墨绿盘金彩绣裙,神色柔和眉梢却扬起,颇有几分架势。

看见赵氏,林月梨生出满腔的委屈,一头扎进赵氏的怀里哭了起来。

赵晴这才看清楚脸上的巴掌印,顿时敛起眉眼,抿着双唇,强压心中的心疼与不快,带着几分质问看向站在床前镇定自若的林月时。

“月时,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