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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的冰溜子足有半米长,李承志哈着白气推开老宅斑驳的木门。屋里没开灯,老式灯泡的钨丝在暮色中泛着暗红,奶奶正跪坐在堂屋的佛龛前,对着三根将要燃尽的供香念念有词。

"奶,我回来了。"

老人枯瘦的脊背明显抖了一下,供香突然齐齐折断,香灰簌簌落在供着黄仙牌位的粗瓷碗里。她没回头,布满老年斑的手抓起一把黄纸钱撒向空中,纸钱打着旋儿贴在了被煤油灯熏黑的房梁上。

入夜后风扯着电线杆上的冰凌呜呜作响。承志裹着军大衣缩在烧得发烫的土炕上,智能机信号格在"无服务"和"圈外"之间跳动。奶奶的木头梆子声从东屋传来,那是她每晚都要进行的仪式——用桃木棒敲打每个墙角,说是防着"阴人借路"。

"栓子,把西屋柜子里的白蜡烛都拿出来。"

奶奶突然掀开门帘,枯白的头发在穿堂风里飘得像团蛛网。她怀里抱着个褪色的红布包,承志认出那是专门裹死人物件的忌布。柜门一开,陈年的樟脑味混着纸钱特有的草腥扑面而来,被虫蛀的寿衣下压着整捆的白蜡烛,蜡油里凝着可疑的黑色絮状物。

子夜时分,灯泡忽然滋啦炸响。黑暗漫进来的瞬间,奶奶划亮的火柴照亮了她青灰的脸色:"待会儿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来。"她往承志手里塞了把生锈的铜锁,"躲进炕柜,用这个锁死柜门。"

北风突然停了。

承志蜷缩在塞满寿衣的柜子里,腐烂的绸缎贴着后颈。铜锁在掌心沁出冰凉的锈味,柜门缝隙透进一线烛光,映出奶奶立在堂屋的背影。她换上了压箱底的绛紫色寿衣,银发梳得一丝不苟,发髻上别着那支陪葬用的老银簪。

"嗒、嗒、嗒"

三声叩门声像是敲在承志太阳穴上。他看到奶奶哆嗦着点燃最后一根白蜡烛,烛芯爆出幽蓝的火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