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被爱,像沙漠渴求雨水;我做事认真,却对工作漫不经心,我为人仗义,尽自己所能得帮助身边得人,但是对于工作我仿佛灵魂与肉体早己分家;我性格耿首,说话总像一把未开刃的刀,笨拙地捅进别人的软肋。
我人虽己到中年,但是我仍向往爱情,尤其是真爱,我像青春期少女般急切地寻求外界的认可与温暖,却始终学不会自爱。
镜子里的女人眼角己有细纹,眼神却还带着天真的期盼,这矛盾让我自己都忍不住发笑。
我是一个行走的矛盾体,感性得像一张浸满泪水的纸巾。
看到路边被遗弃的小狗,我能蹲下来在马路边哭上半小时;看到短视频中感人得画面也会不分场合得泪如雨下,也会读到新闻里陌生人遭遇不幸,我还会整晚失眠。
我心存善良,却不够聪明——既不会算计别人,也保护不了自己。
只要有人对我好,我便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回报.他们说这是"恋爱脑",我倒觉得像一种绝症——每一段感情都像飞蛾扑火,倾尽所有,最终只换来一身焦黑的伤痕。
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
在这个家里,我像空气一样透明——大姐姐受尽爷爷奶奶和父母的宠爱,二姐姐有父亲的偏爱,弟弟则是全家的太阳,所有人都围着他转。
而我,永远是那个蹲在墙角数蚂蚁的孩子。
原生家庭的阴影像一团潮湿的雾,笼罩着我的前半生。
我极度缺爱,像一块干涸的海绵,渴望被关注、被夸奖、被鼓励。
我的内心世界一片荒芜,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想做什么。
有时候站在十字路口,我会突然迷茫:为什么别人都知道该往哪走?
我的生活按部就班,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看着身边的人为梦想奋斗,我总觉得自己像个误入剧院的小丑,笨拙地模仿着别人的表演。
我羡慕他们有计划的人生,可我的脑子里空空如也,内心也一片荒芜,没有热爱的事物,没有为之奋斗的目标,甚至连"明天想吃什么"这种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
我曾怨恨父母,恨他们给我的爱像施舍乞丐的硬币,恨他们重男轻女,把所有的资源都倾斜给弟弟。
这种怨恨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父母是不需要考试就能上岗的职业,而我,宁愿自己从未降生。
有时,我也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我有两个姐姐,尤其是二姐。
她的成长环境并不比我好,但她从小就扛起了家庭的重担,像一棵被压弯的竹子,坚韧得让人心疼。
她赚的钱全花在了家里:弟弟的房子、车子、娶媳妇的钱,甚至我的内衣、袜子、洗发水,全都依赖她。
人们背后骂她是"扶弟魔",可如果没有她,这个家早就散了。
她经历的苦,我无法想象——即便结婚生子,她依然心系娘家。
我曾劝她:"姐,先顾好自己的小家吧。
"她总是笑笑,继续默默往家里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