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盎然,焕发生机。
阳回工艺大学中,正在上学的学生们,在校园中欢笑着,呈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
枝头上有鸟儿的鸣叫,操场上有同学们不绝于耳的喝彩声,宿舍内有输掉游戏的人的谩骂声。
校园中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图书馆中也有努力备考的同学,但貌似心情都不怎么好。
而一些在上课的学生,则显得安逸快乐多了,因为没有太多人听课,只有教授在讲台上孤零零地讲着他自己的课。
……而在教学区的一处僻静的走廊上,一位眉目柔和,浑身都散发着朝气的大学生,正面对着一间办公室门,他缓缓抬手,轻轻轻轻敲响了它。
笃—笃—笃——“进!”
在他敲响办公室门的瞬间,门内就传来了应答的声音。
听到这声进后,门口那个子高挑的大学生,将怀中抱着的那一沓纸微微拢了拢。
深吸了口气后,腾出了一只手,单手轻轻按下了面前的门把手,推开了门。
门被打开后,办公室里的陈设一览无余。
办公室向阳而建的,室内摆设整齐划一,绿植新鲜嫩绿,一看就是被人精细打理过的。
而在这办公室中,一位单手执教材的年轻教授正站在窗边,他好像在望着窗外的景色,在听到开门声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转头,只是低头瞅了一眼手中的教材。
这才笑着转过了身,他看着门口矗立着的大学生,慈爱地说:“荀悲,你来了。”
他的笑容总给人一种违和感,像是与年轻外貌符合的年迈感,但这位教授的资历很深,来点自己的伪装应该很正常吧。
而那位被叫荀悲的大学生,听到他的呼唤后点了点头,这才走进了办公室。
他走了进来将门微微掩上,一边关门一边说:“许教授,你这次喊我来有什么事?”
荀悲说完话门也刚好掩好了,便回过了头,在他看向窗边的时候,窗边哪有什么许教授。
只有开着的窗户和旁边被风微微吹动的窗帘,还在不停的晃动着。
“许……”荀悲连一个字都没有说清楚,就觉得自己的右肩忽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感觉到这样的触感,他身子一抖,就听许教授的声音,从他的身旁,或者说是身后阴恻恻地响起:“你一人带好勘测装备,去追寻水火相交之地。”
像早有预料般,荀悲还没有问,他就觉怀中一重,低头一看,一沓厚厚的感觉有上千页的资料,就首接出现在荀悲的怀中。
“好好看资料,教授我还有事,先走了。”
下一刻,荀悲只觉自己身后仿佛有劲风括过,随后就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听到门被关上,荀悲有些怔愣。
他背对着门,即使向前迈了一步,离门最多不过一米多点,可许教授那么大一个人,却犹如鬼魅一般拍了下他的右肩。
他甚至都没有看到许教授手中拿着任何资料,自己怀中就凭空出现了一沓资料。
而且许教授也没有退后的动作,门就无知无觉地被打开了,荀悲甚至连对方衣角都没有看到,人就离开了。
满肚子的疑惑,一时之间无处发泄。
荀悲一首都知道,许教授是一个飘忽不定的人,但他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感觉对方就像不存在一样。
每回和他聊不了一句,人就能忽然消失,但每回不需要许教授的时候,人就忽然出现了……但总归有一点是好的,每回进行实地勘测的话,一旦有危险,在遇到危险前肯定见不到许教授,但有危险的时候一定能看到许教授。
荀悲也是纳了闷儿了,为什么这种怪事,就接二连三的发生在他身上呢?
有可能年纪小的时候不会觉得有什么,但长大了,这种事情发生多了,本来那小时候求知的种子,也都不发芽了。
但荀悲也只是想了这么一小会儿,就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像是无事发生一样,感叹道:“这世上的怪事还是太多了。”
荀悲环视了一圈许教授的办公室,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掂了掂自己怀中那厚厚的资料。
他简单的翻开了第1页,就看到了上面那密密麻麻的小字,而最清楚最容易引人注目的,就是这页纸上最上面的几个大字。
——《水火相交之地实地考察报告单详解》实地考察报告单他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要来一个详解?
是怕他找不到水火相交之地,顺便找了一份答案吗?
你还真别说,荀悲也知道自己找不到。
他也多半猜出来了,这里面99%的内容都是水分,只有那么零零散散的一部分,才是勘测真正的目的。
但这也是许教授为数不多一点好的了,他可以借着资料多为由,少上那些理论课,还可以去多旅游一会儿,毕竟钱的方面,可是学校报销。
荀悲又翻了几页,就忽然觉得没有看下去的欲望,但这是许教授交给他的任务,他也不得不完成。
思及此,他才离开了许教授的办公室。
……己是深夜,荀悲在放学的时候,就把那一沓厚厚的资料放进了书包之中。
他身后背着不轻不重的书包,独自一人走在人烟稀少的小路上。
一阵风轻轻刮过他的耳畔,也就在这,一道声音从他身旁忽然响起:“ 哇!”
一位犹如幽灵的少年,缓缓浮现在他的面前,出现的时候还带起细细了的风。
少年面如硬朗,身材比例刚刚好,个子特别高,眉目传情,眼神中还散发着光。
仔细看,他没有脚,他就这样虚虚的飘在空中,甚至还要比荀悲高两头。
这个如幽灵般的少年突然出现在黑夜中,漫无目的地飘荡。
荀悲也很是无奈,这位漂浮着的少年,对他而言算是什么呢?
朋友,发小,或者是亲人?
他也不太明白,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这个生前都快两米高的男人,飘起来都有姚明那么高了,却每天要假扮成一个少爷的模样的人,偶尔还能来点恶趣味。
“你为什么没有被我吓到?”
少年见他迟迟没有任何反应,有些生气地说,但他说的话,属实与他这样的身高有些不太符合。
“啧。”
荀悲抬起头,不耐烦地看向如幽灵般的少年,语气极度不好,“雨连,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