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补贴家用,我每晚都在夜市摆摊。
女儿很懂事,总乖乖地坐在凳子上,帮我吆喝。
每次收摊,她看着零钱,眼里满是期待。
“妈妈,我们的钱够给爸爸治病了吗?”
她问。
终于攒够了换肾的钱,我带着女儿兴奋地去医院挂号。
没想到,纪云深却面色红润地出现在大厅。
他搀扶着一个怀孕的女人,身旁还有一个活泼小男孩。
我和女儿都愣住了,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护士见状,抱歉地说:“先生已预约所有专家号,您得改天再来。”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查询专家号预约费。
高达数十万的数字刺痛我的心。
原来,纪云深所谓的病情,只是他编织的谎言。
他有了另一个家庭。
1女儿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眼神满是疑惑。
“爸爸也是来看病的吗?”
她问。
“可他为什么搂着那个阿姨?
妈妈不是说过,不能随便让陌生人碰吗?”
她的小脸写满了不解。
她根本想不到,纪云深背叛了我们。
那个小男孩比她还大两三岁。
那么,我和欣欣才是他另一个家里的“外人”。
我心头一紧,没勇气上前质问。
抱起女儿,我冲出医院,眼泪止不住地流。
回到不到三十平的出租屋,我感到彻底的绝望。
十年来,我为他攒下做肾移植的五十万,省吃俭用。
衣服破了补,春游的钱都舍不得花。
欣欣不懂我的辛苦,只是仰头看着我。
“妈妈,爸爸的病治好吗?”
她又问。
我哽咽回应,不忍告诉她真相。
泪水还是忍不住滑落。
大三那年,我遇见了纪云深。
他比我大五岁,愿意为我花钱。
毕业后我和他同居。
不久,他告诉我破产了,要我离开。
我不肯,和他在教堂简单结婚,誓死跟随。
没多久,我在床头发现了他的尿毒症诊断。
换肾需五十万。
我怕让他担心,装作不知情。
白天当服务生,晚上带欣欣摆摊。
省吃俭用,终于攒够手术费。
却发现,纪云深没说过真话。
2门外传来开锁声。
纪云深穿着白短袖,手里提着欣欣爱吃的冰淇淋。
这回,欣欣没欢快跑去喊“爸爸”。
纪云深察觉气氛怪异,轻咳掩饰。
“你们在干什么?”
他问。
我拭去泪痕,看着手里廉价的冰淇淋,心如堵塞。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