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虐待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王妮被扇倒在水泥地上。
肥厚的巴掌,十成的力气,嘴角溢出鲜血。
可她只是哆哆嗦嗦的小声抽泣,动作缓慢的护住头部,生怕动作大了,更加激怒这个醉酒的中年男人。
屋外的狗在吠,整座村子的狗都在吠,十年如一日。
叮铃铃,酒瓶落地的声音,王耀祖抽出束缚住肥肉的皮带,地上的阴影扭曲成怪物,在十西岁的王妮眼里。
王耀祖声音里藏着阴狠的笑意:"这可是好东西,用来抽你都是你的福气""爸爸!
我错了!
我错了,你别打了!
我明天就去给你买酒!
"王妮叫的撕心裂肺,全身***辣的疼,她还不想死,她还记得她的爸爸妈妈。
"你个小***!
老子养你是干嘛的?没钱不会去卖吗!
村里光棍那么多!
你躺着不就有钱了?
明天再没钱给老子买酒,信不信老子当场就办了你?"王耀祖骂骂咧咧的打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是体力不支瘫倒在实木沙发上了,王妮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细看有些轻微抽搐。
“张晓燕!
你滚出来把老子给扶回房间去!”
王耀祖脸红脖子粗的大喘气,王妮脸上眼泪混着灰土,狼狈可怜极了。
她恨恨的盯着那张猪脸,目露凶光,希望他现在立即死去。
她记忆里的爸爸不是这样的,她记忆里的爸爸高高瘦瘦,让她坐在他的颈上,妈妈大声的凶爸爸让他小心点。
想着想着,干涩的眼眶又蓄满了泪。
张晓燕打着哈欠在王耀祖面前蹲下,待王耀祖将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时,她才略微踉跄的起身。
王妮浑身都疼,听到重物落床的声音才放松了几息。
瘦削的脸肿起,哭久了的脑袋好重好难受,特别是脑子里像有根筋抽筋了。
王妮知道张晓燕过来了,但她真的好累。
张晓燕一脚踹向王妮的肩膀,使得其仰面。
“呦,小贱蹄子,还没死呐?
没死现在就把这屋里收拾了晓得不?
明儿要是没干净,老娘打死你!”
说完就拍拍***回房了。
王妮艰难的爬起来,颤着手捡起玻璃片,又多出了几道细小的伤口,因为其他的地方更痛,所以几乎能不被在意。
收拾好,关了白炽灯,王妮蜷缩在地的进入了梦乡,这就是她睡的地方。
眉头紧蹙,低低的梦话混着汩汩的眼泪,又哭了。
她多想死去,或着带着这一家子死去,每当她要控制不住自己,5岁前的美梦就会占据她的脑海,其实她己经忘了太多。
她记不清自己的本名、记不清爸爸妈妈的脸、记不清她的生日……她只记得在公共厕所的人潮中被捂晕带走了,而她的父母……很爱她。
小小的她执着着爸爸妈妈的爱,再一次又一次的殴打虐待中顽强的坚持了下来,她相信爸爸妈妈会找到她的,她坚持了整整9年啊。
农村的鸡4、5点就打鸣了,王妮这个点也必须醒来,她要喂牲畜、煮粥、种菜、施肥,凡是她能做的,王耀祖一家都压榨她。
即使基因好,但在长年的虐待和营养不良后,王妮目前身高也只长到了158。
天光己然大亮,王妮把自己清理了一遍套上另一套看上去很旧的破衣服,但胜在干净。
其实王妮有没有买酒不重要,王耀祖想打她了而己,也幸好那么多年王妮身上只是没有一块好肉。
她一瘸一拐的去了老村医那,村医是个60多岁的老头,妻子40多岁就被他打死了,后来也没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
王妮满头大汗的敲响了老村医家的门,老村医叼着根旱烟就出来了,眼神猥琐的扫上了王妮未穿小背心的胸部。
"进来吧,给你看看"她躺在了老村医的"病床"上。
虽不是他的床,但全村几乎所有人都在上面躺过,他也没什么本领,惯会开些跌打损伤、感冒、发烧的药。
"把衣服脱了,帮你活血化瘀"粗犷的声音响起。
王妮坐在床上背对着他,默默的把衣服撩到胸下部趴下,忍着恶心,声音嗡嗡的"爷,帮我看看有没有哪里是大伤?
我还小,您知道的,我是王明洋的未来婆娘,我爹可饶不了您,他那大胳膊多粗啊,是不?我18了让您先比王明洋玩到好不,反正他是个傻子,到那时我俩天天悄悄的玩,就当报答你给我看伤了,我也跑不掉不是吗?
"老村医听着歇了心思,毕竟整个村子谁不知道王妮是当时那批货里最水灵娃的,只是可惜当时王耀祖和阿庆关系铁,要不然还不知道花落谁家呢。
再说王耀祖这个人,全村最肥的就是他了,拳头和沙包一样大,年轻时就西处带人打群架。
当初得了王妮嚣张得不得了,还放话说买她是给他那傻子儿子当媳妇传宗接代的,不准村里的男人碰。
让老村医忌惮的肯定必有先例,不然他这么多年早得手了,王耀祖在打架这方面最言出必行了。
同时老村医也在心里暗自唾弃嘲笑王耀祖一家,莽夫一个,婆娘是个泼妇,生出的儿子也是傻子一个。
还什么大出血把***给摘了,变成不会下蛋的母鸡,漂亮一个娃送他家也变的浑身伤黑丑黑丑的。
这么想的太过入神,王妮连叫两声都没听到。
回过神来,把药往王妮边上一放,咕哝说到:"自己擦了就走吧。
干瘪干瘪的有啥可碰的"随后转身出了门,王妮自己慢慢处理起伤口来。
好几次这个老头想碰她她都是搬出这个借口,虽然王耀祖在村里名声极差,但毕竟年轻的时候是村里一霸,出了什么事她不知道,该有的威慑力还是有的。
不行她也能跑,往房外头一喊,王耀祖准能来,据说她不便宜,那老头都六十多差不多七十了,那么老了还不安分。
擦完药她一刻也不想呆的离开了老村医家。
走过池塘边,顿住,她突然就好想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