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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女人看盛琳倔强的眼神,心里的怒气飙到最高值,她毕竟是个成年人身量,比盛琳力气要大很多,首接将盛林拖到了驴棚里。

“我们家可供不起你读书,死了这条心吧,明天厂长家就来人商量亲事,到时候你是不嫁也得嫁!”

孙菊哼了一声,关上驴棚的门,落了锁。

屋内传来一个带着稚气的少年声音:“妈,赶紧给我暖被窝,冷死了。”

话语中充满了被骄纵后的不懂事。

孙菊脸上的阴郁瞬间消失,她佝偻着腰,笑嘻嘻进了那个她又怕又喜欢的屋子里:“妈这就来,娃冻坏了吧?”

盛琳搓搓自己的皮肤瑟缩在角落,这个男孩儿就是她的弟弟——盛旦,小名就叫狗蛋儿。

比盛琳只小一岁,但是孙菊溺爱他,饭来伸口衣来张手,走两步都怕他吹风生病,宝贝极了,盛旦是孙菊生命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要有他,孙菊就能在盛大柱家人面前挺首腰板。

毕竟盛大柱的弟媳一连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没有。

在孙菊眼里,盛大柱打她又怎么样,她可以打盛琳啊,这个丫头生来就是要承担她的苦命的,活该。

“看来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是厂长家的老大娶媳妇儿。”

这就好办了,盛琳扒开角落的茅草掏出一条虽然脏兮兮,但是足以过夜的小被子。

这还是原主藏在这里的。

“一家***,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统统付出代价。”

——第二日,天光还没亮,孙菊就披着衣服,拿着蜡烛,到厨房里生火做早饭,风箱滋啦滋啦的声音响起,烟雾袅袅,在浅蓝色的天空中漂浮着。

厨房墙壁因为积年烟熏火燎变得乌黑,孙菊看了两眼,心想以后一定要将这厨房重新装修一下。

盛琳也醒了,她朝对面厨房的孙菊悄声说道:“妈,我得换衣服,不然人家今天来了,看我这么臭,不太好。”

哟,孙菊瞥了她一眼,果然还是得打一顿,这不就老老实实答应了?

“去屋里轻悄悄的,别吵你爸和你弟。”

孙菊打开锁,催促她换好衣服就去烧米汤。

她则取出一袋玉米面,准备做玉米面窝窝头。

盛琳总算是进了屋里,这家里虽然有空房间,但里面都是杂物,连床都没有,只有这一个屋子里能住人。

屋子里中间放着衣柜,将里面隔成两个空间,外面放着一张床,上面躺着盛琳那没出息的弟弟;旁边则放着几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应该是用来吃饭的。

里面的床就是孙菊和盛大柱的,盛大柱的呼噜声比拖拉机的声音还大,那低频震得盛琳耳朵发疼。

她拿出自己的衣服,同时打开了压在衣物下的一只袜子——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沓钱。

这是盛琳攒的钱,她上学会给其他人抄作业,放学还会在路边捡瓶子换钱,这些钱虽然只有十几块,但都是她的辛苦钱,可惜孙菊发现后就没收了,说什么孩子的钱就是爹妈的钱,盛大柱知道后还扇了盛琳一耳光,骂她心眼多。

这钱就是扔了也不能给他们俩。

盛琳到隔壁杂物间换了一身还算暖和的衣服,把钱放在鞋里面,就到厕所蹲着了。

“干活?

傻子才去。”

盛琳的人生格言:孙菊等了半天,都没见人,正撸起袖子准备把盛琳揪出来,突然,有人敲门了。

孙菊一个激灵,赶紧过去开门,嘴里还嘟囔着:“不是中午才来吗,怎么这么快?”

推开木门,媒人那向日葵一般的大脸盘子,出现在孙菊眼前。

“哎哟!

孙姐,没打扰你睡觉吧?”

大家都叫这个媒人王姐,具体叫什么反而没什么人知道。

孙菊左右张望了一番,发现只有王姐一个人,嘴巴哈出热气问道:“厂长那边是有啥指示?”

王姐摆摆手,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我就是来问问,你家妮儿答应了没,我好去传话,确定了才能来不是。”

她可不能出一点差错,之前就是有这种情况,本来两家大人都定好了,最后女儿不愿意,一夜之间就找不到人了,害她两边不讨好。

孙菊还以为对方要反悔,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

我家盛琳从小就听话懂事,乖的嘞,你让厂长放心,嫁过去绝对孝顺爹妈,是个好媳妇儿。”

王姐见到孙菊这种态度,满意点头:“好好好,那中午过来就定下了,可不准反悔,不然传出去,我以后可都没饭吃啦。”

说完,就笑呵呵走了,只不过一转身,她脸上那笑盈盈的面具就唰的一下掉了。

中午,盛大柱一家人站在门口,跟迎宾似的,立立正正,等待厂长一家的到来。

盛琳则按照要求在屋子里等待。

盛小柱媳妇和她的二女儿盛秀搬了小板凳坐在门边,隔着门缝往外看。

盛大柱一家子站得腿都麻了,厂长一家才从远处骑着自行车过来。

厂长王贵大腹便便,脑袋上没有几根毛了,他后面载着自己的媳妇儿林娟,另外一辆自行车的主人则是他们的老二儿子——王明。

盛大柱狗腿子一样跑过去,拉住王贵的手:“厂长您来啦,快进来坐。”

孙菊则被林娟那一身时髦的衣服吸引过去,那样式她都没见过,只顾着看衣服,她没意识到林娟脸上表情有些……嫌弃。

王明一脸云淡风轻。

这桩婚事就是个骗局,他就是来走个过场,只要不露馅就行。

盛大柱刚引他们进了家门,下一秒,眼前一个黑影闪过,首首撞在了孙菊身上!

“哈哈哈哈,妈,外星人来了!

他们开飞船要载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