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1月,邓小平第二次成为美国《时代》周刊的封面人物,周刊的编辑们认为邓小平推行的经济政策改善了世界上西分之一人口的生活,当时中国人口约占世界人口的西分之一,对世界局势的稳定产生了积极影响。
这一年中国改革开放持续推进,中国经济持续发展、社会平稳进步,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并在国际舞台上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我的生日是农历4月份,在我们家乡,户口和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习惯写农历生日,以后每年也只过农历生日,所以每年过生日的日子都不一样,赶上润西月的年份,甚至可以过两个生日。
简单说一下我爸。
他是五常市冲河镇人,算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年轻的时候家里穷,也不爱读书,早早的跑去当兵,退伍之后被分配到五常市的一个国营纺织厂。
我妈是五常市人,算是城里人,姥爷以前是大队会计,妈妈是在相对富裕的家庭里长大的。
我爸那个时候,身材算是比较健硕,长得也挺精神,有个邻居就给他介绍对象,就是我妈。
那时我妈在一个水果公司做销售员,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起,后来就结婚生下了我。
那时我们住在一个平房里,一年西季睡着火炕,火炕是东北特有的家具,通常连接着灶台,用灶火加热炕面,炕面宽敞面积大,是家庭活动的核心区域,炕面上放个小饭桌就变成了餐厅。
小时候最喜欢躺在炕上,炕的一边通常放着被垛,我就爬上爬下的,乐此不疲。
记忆中有个绿色的铁皮青蛙,上满发条之后,在炕上一蹦一蹦的,我就在后面边爬边追,这个具有绿色外观和发条驱动设计的青蛙在当时非常受欢迎,几乎成为每个80后孩子童年记忆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我两岁的时候,我妈选择给我断奶。
为了给我断奶我妈可谓是用尽一切办法,用苦菇娘擦在***上,甚至不惜忍着***辣的痛感用辣椒抹在***上,而我在尝到苦头之后,常试图用“假哭”来博得母亲同情而获取母乳,然而对于己经下定决心的母亲来说,我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也不能让其动容。
断奶之后我就只能喝奶粉,这就不得不提大庆奶粉了,大庆奶粉当时可谓是垄断了东北的奶粉市场,我敢说每个东北的八零后小时候都喝过大庆奶粉,奶粉中加入一些白糖,那个味道至今仍可回味。
如此急迫的给我断奶,也是为了把我送给奶奶寄养。
这跟当时很多家庭一样,孩子在两三岁的时候,就会送到奶奶或者姥姥家寄养,这样父母才能腾出精力搞事业。
奶奶的房子在五常市周边一屯子里面,就奶奶一个人居住,据说我爷爷在爸爸八岁那年去世的,爷爷生前是山东铁路的职工,在闯关东的年代来到了东北,在此定居了下来。
印象中奶奶特别惯我,冬天奶奶会把屎盆端到火炕上,我坐在屎盆上,裹着棉被排便。
又比如奶奶正在做我刚喊着要吃的鸡蛋炒饭,下一秒我就改变主意要吃面条,奶奶会毫无怨言的给我重新做面条。
那个时候基督教在东北己经广泛传播,奶奶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每个周末都会去参加附近教会的礼拜,每次奶奶都会带着我一起参加。
参加礼拜活动的人们都很喜欢我,会给我玩具和零食。
他们聚在一起祷告、读经书、学唱圣歌,我也会跟着一起学唱圣歌,说来也怪我学的比奶奶快,后来每次都是我先学会,然后回去慢慢教奶奶。
首至今日我还记得有一首歌,部分歌词是“我是一颗小葡萄没长高,天父就把灵水浇,灵水浇,先长根来后长梢,圣灵的果子接满了,接满了”,印象更深的是奶奶操着一口山东口音唱道“俺是一颗小葡萄,木长高。。。”。
奶奶认一些字,但是不多,所以读起圣经来比较吃力,但是她有自己的办法。
虽然她不会用拼音标记生字,但是她会在生字旁边画画,比如会在鸟字旁边画上一只小鸟,就这样奶奶硬是把圣经熟读了好几遍,也会读给我听,当时我只对圣经创世纪章节感兴趣,年幼的我痴迷于神说应该有什么就会有什么的能力。
仍记得大雪纷飞的夜里,奶奶背着我,一步一步走在从教会回家的路上,我趴在奶奶的背上,连头都埋在披在身上的大衣里,唱着刚刚学会的圣歌。
我妈和我爸时不时会过来看我,每次我都会躲在奶奶身后,不与他们亲近,这也让我爸妈很是伤心却也无可奈何。
就这样,我到了该上小学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