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宗主把他和藏色散人的私生子接回来了。”
“真的假的,那不是江宗主故友之子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家幺儿可是少主的随从,再说了要不是江宗主的私生子,一个家仆之子,江宗主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要是真的故友江宗主怎么不收他为徒。”
“而且啊,我家幺儿还说,江宗主对那孩子可是比对少主还好,那孩子顶撞主母,江宗主还为其开脱,啧啧啧。”
“那你说这虞夫人也太可怜了吧,不仅帮情敌养孩子,还要受着江宗主的气。”
“谁说不是呢”魏沅站在一边,听着二人的谈论,气的青筋暴起,云梦就是这样看待自己儿子的身份的吗,江枫眠这个一宗之主就这样任由家仆传播谣言。
魏沅不是三岁的孩子,自然不会想象身为一宗之主的江枫眠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家仆之子,私生子,呵。
魏沅再也没有了欣赏云梦风景的心情,驾着风华快速向莲花坞赶去。
一来到莲花坞,魏沅就听到有弟子说“我和你讲,那个魏婴又犯错了,现在在广场被虞夫人责罚呢。”
“那个魏婴也是,咱们宗主对他那么好,还天天气着主母,真是狼心狗肺啊。”
魏沅听到自己的好大儿挨罚,连忙向广场赶去,在魏长泽的记忆里,虞紫鸢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她的责罚,肯定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魏婴还是藏色的孩子。
果不其然,魏沅一道广场,就看见虞紫鸢拿着紫电向魏婴抽去,魏沅连运起风华向紫电攻去。
融合了魏长泽和藏色散人的全部修为,再加上魏沅自己修炼的,在这方世界,魏沅早就没有了敌手。
虞紫鸢没有想到会有人阻止自己,一时不察被风华的剑风击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魏沅顾不上虞紫鸢有没有被自己伤到,连忙将跪在地上的魏婴抱在怀里。
“阿婴,不怕,爹爹来了。”
魏婴呆愣愣的被魏沅抱紧怀中,感受着熟悉的气息,魏婴再也忍不住抱着魏沅的脖子哭了起来。
魏沅心疼的抚摸着魏婴瘦骨嶙峋的身躯,将手搭在魏婴瘦弱的手腕上,感受着魏婴身体里大大小小的暗伤,眼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魏沅本以为哪怕江枫眠再怎么亏待魏婴,也会给他一口饱饭吃,却没想到堂堂云梦江氏的宗主,会连一口饱饭都给不了自己的孩子。
“魏长泽,你不是死了吗?”
虞紫鸢推开扶着自己的江厌离,一脸震惊的看着前面的魏沅。
“怎么,见我没死,江夫人很失望?”
魏沅将一颗丹药喂到魏婴口中,看着虞紫鸢,淡淡的开口道。
“叫我虞夫人”虞紫鸢听着魏长泽对自己的称呼,心中满是怒火,她清楚,魏长泽这是故意的。
“长泽?
你,你没死?”
收到弟子的通知,江枫眠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广场,看着站在那里好端端的人,江枫眠眼眶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江宗主,好久不见。”
看着匆匆赶到的江枫眠,魏沅一点都没有老友相逢的喜悦,反而是满腔的怒火,原来江枫眠在啊,江枫眠的出现,让魏沅想到的一切为他开脱的理由都变成了笑话。
魏沅冰冷的语气让江枫眠愣在了原地,江枫眠在梦中无数次的幻想,幻想魏长泽没有死去,这句好久不见,江枫眠等了整整五年,这五年来,无尽的愧疚几乎要将江枫眠淹没,江枫眠甚至害怕见到魏婴,每次见到魏婴,江枫眠都会想起,那个被自己抛下的好友。
“阿泽,你我之间何时需要如此客气。”
江枫眠颤抖的看向魏沅,语气中的脆弱让人无比心疼,看着摇摇欲坠的江枫眠,魏沅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怀中瘦骨嶙峋的孩子,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魏沅,江枫眠的所作所为。
“别了江宗主,在下可担不起江宗主这声阿泽,在下不过是江家的仆人,如何敢和江宗主,称兄道弟。”
魏沅的话令江枫眠脸色一白“你,你都知道了。”
江枫眠紧张的看向魏沅,祈求能从魏沅口中听到其它的答案。
“江宗主说的是,云梦的流言蜚语,还是江夫人对我们阿婴的责罚,亦或是你对阿婴的不管不顾?”
魏沅每说一个字,江枫眠的脸色就惨白一分,江枫眠有些崩溃的看向魏沅“阿泽,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魏沅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怎么?
江宗主敢做不敢当?
呵,江枫眠,你我认识十多年了,我自以为我们是兄弟,当年你夷陵遇险,我和阿月抛下年仅三岁的阿婴去救你,我以为你会善待阿婴,不求带若亲子,但求他能安稳长大。”
“可是江枫眠,终究是我太看得起我自己了,原来在你眼中,我,魏长泽,不过是你江家的家仆罢了,江枫眠,你收留阿婴的这一年,救命之恩完完全全足够了,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生死不复相见。”
魏沅说完,便抱着魏婴御剑离开,完全不顾脸色苍白的江枫眠。
看着魏沅离去的背影,江枫眠心中满是痛苦,却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虞紫鸢看着江枫眠这副样子,心中满是心疼,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走到江枫眠身边扶住了他。
江枫眠看向扶着自己的虞紫鸢,苦笑一声:“三娘子,我,后悔了。”
虞紫鸢心疼的抱住江枫眠:“夫君。”
江枫眠推开抱着自己的虞紫鸢,挥退了想要扶着自己的弟子,独自一人向书房走去。
虞紫鸢看着江枫眠孤寂萧条的背影,眼中满是复杂,如果自己当初劝一下江枫眠,或许结果是不是就不同了。
江澄和江厌离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江澄长了长嘴,虽然他们年纪小,但是世家大族里的孩子有那个是不早熟的,江澄清楚的明白,自己和魏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