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工作辛苦,寝室又吵无法休息,所以常常隔几个月就要挂壁一个月休息。
如今在一家化妆品厂上班,这家工厂大家都叫它“魔鬼工厂”,说在这里超过三天的就算老员工。
我在这儿己经上班一个月了,组长是一个和蔼的大姐,组里一共11个人。
晚上,我在宿舍玩手机,由于只有我请了假,所以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
玩到8点半后我就放下手机去洗澡。
半小时很快过去,宿舍大楼里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吱呀”——宿舍门被推开,罗有道进来了。
他看见我躺在床上玩手机,有些惊讶地走来拍我,问到:“你怎么在宿舍,没出去玩?”
“出去了啊。”
他猥琐地笑了 ,问:“怎么不去和妹子约会?”
我白了他一眼,说:“我没对象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对象就去找!
晚上居然一个人在这里打游戏。
我鄙视你~”“说的跟你有对象一样……”我没再理他,专心的打起了王者,游戏里己经发育起来开始打团了。
罗有道是一个贵州人,今年刚19岁,他们家没有钱供他读大学,读完高中就出来打工了。
我也是高中就出来了,只不过我读的是职校。
同样是高中就出来打工,他长的帅而且说话很幽默,绝对可以找到女朋友。
我就不一定了,虽然名字里有个俊,但我长的并不俊,算是不丑不帅;从来没有女孩喜欢过我,大概以后只能将就着找一个人结婚。
过了一会儿,罗有道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说:“老白请假了,明天可能没有人管。”
又说:“她被机器砸到了手,去医院检查,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老白就是我们的组长。
我有些惊讶,问:“一个星期!
严重吗?
流血了?”
“不知道,我们没看到。”
我见罗有道的神情不是很担心,猜想大概不算很严重吧,便没再管。
这天晚上睡的比较早,平时都是要打游戏到凌晨2点。
早上7:20闹钟准时响起。
我努力了一会儿终于睁开了眼睛,起来刷牙,又一刻不停地下楼吃饭。
7:50早会开始时,大部分人都己经到了,我回到我们组——二号线站着,最前面组长的位置没有人。
主管在上面开始讲话时,罗有道才出现,在门口姗姗来迟,他在我后面排着。
“麻蛋,今天一早起来发现我感冒了。”
他懒懒的说道。
“昨天晚上几点睡的?”
“两点”……上面领导己经讲完了话,说道:“其他人解散,2组的人留下。”
主管带着一贯威严的表情走过来,说:“你们组长昨天跟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上午就由老马看着。
下午会来一个实习组长,后面七天就由她来带你们。”
老马是一个50多岁的老员工,基本的流程她都熟悉。
她指挥着我们去拿今天要做的货,机械地忙碌到12点,上午顺利的度过。
我在食堂吃完饭后回到寝室,在床上躺着。
“叮咚——叮咚——”手机接连响起提示音,我一看,竟然是在贴吧里认识的一个大姐发来的,上次聊天还是半个月前呢。
知足常乐:谢谢你的支持,我己经跟他离婚了。
微笑JPG知足常乐:如果不是你,我下不了这个决心。
你在广州哪里,我可以当面谢谢你吗?
想起之前在婚姻吧看见这个大姐问自己该不该离婚,说他老公一点都不负责任。
作为一个贴吧潜水爱好者,我见了很多问这种问题的人,劝了几个人,没想到真有一个分了的,还来感谢我。
我回复道:zera:不用不用,我只是给了几个建议而己知足常乐:好吧我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大姐还真是实心眼,之前也遇见过几个这样的人,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很淳朴善良。
在贴吧到处潜水是因为无聊,还有爱八卦,于是我又问她:zera:离的顺利吗?
他有没有为难你?
知足常乐:这个我晚点跟你说,我现在在搬家,要搬去华都区了zera:巧了,我就在华都区……午睡时间过了,我和罗有道一起回厂里。
组里新来了一个小妹妹,刚读完高三。
她来的那天正好老白请假,另一个组的组长代管,她入盒做不过来被组长埋怨了好一通。
我在她后面做盖盖子,和她聊了一会儿,安慰了她。
这时余光中突然看到主管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我赶紧挺首了腰目视前方。
主管说:“这几天她来带你们,她叫刘玉梅。”
然后主管又把她叫到一边,教她怎么当组长。
刘玉梅看起来像三十多岁,一眼看过去最先注意到的是她红红的脸颊,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子。
标致的五官在她黄黄的肤色之上,如同黄土高原被细沙蒙尘,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主管走后,刘玉梅回到线上,她似乎有些拘谨,问道:“哪里忙不过来就叫我”说罢就去一边帮忙拆箱。
在我们这个厂线长也是要干活的,只是多了一份管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