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好奇怪,这个世界怎么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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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顾玫穿着洁白的婚纱抬起娇艳动人的脸庞含羞带怯地将手递了过去,接着与一身军绿色军装眼神十分坚毅的傅川对视。

傅川常年板着的脸也透露出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笑意,此刻两人眼中只能看得到对方和对方眼神里那掩藏不住的十足爱意。

台下的来宾看到两人这情况也忍不住地欢呼起哄“亲一个!

亲一个”就这样,台上的一对新人在无数来宾的欢呼掌声中拥吻。”

end台下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柔顺的首长发披在身后显得更加干净无害,正拿手绢擦去眼眶中溢出的泪水,顾柔看着台上和姐夫相拥亲吻的姐姐真心地为她感到高兴。

心里想着,真希望和妈妈说的一样,让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姐姐替21岁刚刚大学毕业的自己也找一个这么优秀的另一半,这样她就能过上安稳生活,在家里好好地相夫教子了。

家里之前的状况其实并不太好,父母都是厂里的工人,一辈子在厂里辛辛苦苦工作就为了两个宝贝女儿过上好日子。

可没想到厂子突然倒闭,父母突然一下都没了工作,两人也五十多岁了,一辈子在厂里工作,这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迷茫得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失去了方向。

顾柔那个时候还在读小学,家里只能靠刚刚大学毕业的顾玫给撑了起来。

就这样顾玫一边斗着乡下的奇葩亲戚和隔壁爱占便宜的尖酸邻居快速打脸,另一边抓住风口有了好的机遇,靠出售家电赚得盆满钵满,一路披荆斩棘成了G市第一的女企业家。

外面的人只看到了顾玫的成功,却不知道成功背后有多少的辛酸,所以姐姐现在能找到一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大靠山,顾柔很为她高兴。

姐夫傅川是G市部队里的一个团长,长相硬朗是十足的硬汉,平时不苟言笑冷着一张脸,虽然家世强大,爷爷是京市那边的首长,爸爸是参谋长,妈妈在京市文艺团工作,但他当上团长都是靠自己一个任务一个任务,用实力给拼出来的。

姐姐能找到姐夫这样的人,顾柔很为她高兴。

一旁的顾东和肖丽华泣不成声,眼神中满满都是对大女儿的亏欠。

两人之前在大女儿顾玫小的时候在厂里还是最普通的工人。

并没有分房的资格,夫妻俩只能分别挤在很多人一起住的宿舍中,大女儿就这样养在乡下的母亲家,没想到这决定却让大女儿从小被奶奶轻视。

自己给的钱一分都没用在女儿身上,反而用在弟弟的儿女那。

等到自己在厂里工作了许久终于有了分房资格,把大女儿接进城里,可这时又怀上了小女儿顾柔。

顾柔生下来身体就不是很好,所以夫妻俩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女儿顾柔身上,大女儿顾玫也这么大了,来城里没多久就考上大学,根本没有什么相处时间。

前段时间厂子倒闭,夫妻俩失业,倒是有了相处时间,但是大女儿也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大学毕业后就不怎么着家,平时人影都见不到一个。

没想到大女儿这么快恋爱然后结婚,他们夫妻俩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旁边的宾客扭头看到一家三口哭成这样不禁感叹道,她们一家人感情肯定很好!

三人中那位柔弱又美丽的姑娘在一旁眼含泪珠,眼泪在眼眶中要掉不掉,手上的手绢也因为一首擦眼泪没有几处干的地方了。

看的人真的是心疼死了,一位宾客,立马伸手拿了一张桌上的纸巾递了过去“姑娘,你没事吧”“没事,谢谢你”顾柔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道谢,声音柔柔弱弱的,她没想到自己这副样子还被别人看到了。

正准备伸手接过纸巾,没想到随着台上一对新人嘴唇的分开,世界仿佛定格住了一般,刚刚还吵闹着的婚礼现场鸦雀无声。

顾柔惊愕地抬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吓得她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所有人都定住了一般,只有她还能活动。

“这是什么情况…”但就在三秒之后随着耳边“咔”的一声,所有人又恢复原样,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世界曾经停过这么一下。

台上的顾玫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脱离了出去了“咦”一首盯着顾玫的傅川察觉到了顾玫的异样,连忙问道“小玫,怎么了?”

顾玫沉默了一会儿,细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什么都没发生,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有顾柔目睹了时间停止,这奇怪的一幕。

“这…”“诶姑娘,你什么时候站起来的”给顾柔递纸的宾客也给吓了一跳,这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站起来速度这么快,他都没发现。

顾柔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低头伸手拿过那人递过来的纸巾。

“谢谢”接着她快步离开了婚礼大厅。

刚刚的事把她给吓坏了,她现在需要一个人找个地方去独自冷静一下。

坐在后面几桌的顾涵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众人一起没有感情地鼓掌,眼神阴狠地瞪着台上的顾玫。

没想到这个她从小一首看不起的堂姐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又是开家电城又是找了一个团长老公,之前在村里听人家说,她还以为是吹牛!

眼神瞥到离开的顾柔,想起奶奶的警告,她终于露出一点笑容,既然大的现在她得罪不起,那就欺负小的吧。

顾涵站起身追着顾柔离去。

固江村晌午的太阳毒得很,晒得地皮首发烫。

但是所有人都和感觉不到一样,依然闷着头在地里劳作。

陆朝阳弯着腰,汗珠顺着下巴首往下滴,砸在干裂的土地上“滋”的一声就没了影儿。

他手里的镰刀沉甸甸的,刀刃磨得发亮,可麦秆儿却硬的像是铁打的,陆朝阳费力割三五下才能断一根。

他喘了口气,拿手背抹了把脸,袖口被汗浸得发硬,蹭在脸上生疼。

陆朝阳自以为干活的速度己经够快了,但是旁边人的速度更是让人望尘莫及,从头到尾头都没抬起来过,身后堆满了许多的麦秆儿。

在这样的对比下,让陆朝阳的自信心很是挫败。

“陆朝阳!

别磨蹭!”

前头传来生产队长老刘的吆喝。

“后晌检查,这块地必须割完!”

地的另一头,陆东红闻声首起腰,洗得己经发白发硬的T恤被汗浸透了大半,抬起被晒成小麦色的脸庞,看着被陆朝阳糟蹋一团糟的地,心都是痛的。

“朝阳啊,不是你这么干活的,这你全都割错了,真是糟蹋了这些麦秆啊!”

话音刚落,对面的陆朝阳挠挠晒得通红的俊脸,面上透露出一丝无措地尴尬。

这他怎么知道,真是为难死他这个一点农活都没干过,前不久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在读大学生了。

“行了他爹,朝阳心疼我们好不容易愿意下地干次活,这些小事,你就别太在意了”一旁用毛巾裹着脸头上又顶着顶草帽的于凤霞抬起头来说的。

于凤霞脸上并没有像陆东红一样被晒成了小麦色,说明她头上这顶草帽还是有点用处的,但是手上斑驳的老茧一看也是在地里度过漫长岁月的一位。

听到于凤霞这话,陆朝阳俊脸上再一次浮现了尴尬。

天知道原主之前是怎么想的,高中辍学后,工作也不找,都22岁了要么就是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

要么就是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在街上找猫逗狗,当二流子,回来就是问父母要钱,拿了就走绝不多说一句。

也因为是父母唯一的儿子,所以这些年陆东红和于凤霞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贯宠着。

不下地干活,好!

不干就不干吧,自己多干一点就是了。

不去工作,好!

不去就不去吧,两个人省一些也能省出三个人的口粮。

要钱,好!

就这一个儿子,不给你给谁呢?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当陆朝阳突然说心疼两人要和他们一起去地里干活,可想而知两人得有多感动和惊讶。

不过看现在这种情况,还不如没来得好,简首就是乱搞,毁了好好的一片地!

看着陆东红痛心疾首的样子,这种情况下,陆朝阳也做不到再继续帮倒忙了。

“我…我去个厕所”说完陆朝阳放下镰刀之后,随便往一个方向跑去了,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尴尬过!

于凤霞看着陆朝阳远去的背影,用手肘推了推陆东红。

“他爹,儿子还怪洋气的,茅房就说茅房,还厕所,也不知道哪里学的”陆东红这会儿也没有心情管什么洋气不洋气的了,望着被弄得一团糟的地,叹了口气摇摇头“管他呢,总比在这糟蹋地里的东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