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喜欢幼女的，都该死
但他笑容消失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恐惧或者害怕，而是因为余晖手里的小瓶，是他们三人之前废了好大功夫，才刚从别的地方偷过来的，原本打算不久之后拿去黑市卖掉，换来的钱足够他去鸡窝里找几个雏鸡了。
但如果那家伙把它喝进肚子里，这笔钱就相当于打了水漂。
不过李鬼并没有太过担忧，因为在他认知里的余晖，是绝对拿不出将药剂喝下肚子的勇气。
想用这种虚张声势的方式来吓唬你鬼哥？
我要是真被你吓住了，都算我这么多年白在道儿上混了。
所以他并未做任何劝阻，只是像之前一样冷笑着，眼里充满不屑。
但余晖接下来的所作所为让他惊呆了。
对方弹开瓶盖，放到嘴边，倒进喉咙，咽下肚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熟练得像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儿在喝葡萄糖酸锌口服液。
“大哥，他不要命了吗？！”
一旁的赵刚也瞪圆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余晖竟然真的敢将药剂喝下肚子。
“草他妈的***，老子的好几千下城币啊！”
李鬼看到余晖将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吞下肚子，心疼得在床上首跺脚。
不过他很快看到吞下液体的余晖，紧紧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
“真是自寻死路。”
李鬼朝地上嘬了口唾沫，然后回过头来不再留意余晖那边的情况，重新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回面前的小女孩儿身上，脑海中开始止不住地播放把对方压在身下蹂躏的画面。
正当他准备将魔爪再次伸向小女孩儿的身体时，身后又传来一个令他不悦的声音。
“大...大哥...”赵刚的声音又一次打断了他。
“草***！”
屡次被打断的李鬼心中己然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他回过身来，举起机械手臂就要朝赵刚打去。
“***的也不想活了是...”没等李鬼将话全部说出口，一股熟悉的刺鼻气味从身后飘来，钻进他的鼻孔，让他的脑子瞬间清醒。
上次闻到这股类似的气味的时候，还是在污染区。
当时，是父亲带领着自己在污染区狩猎，结果被三头第II级别的污兽-食肉马给严严地包围住了。
面临生命危险，父亲喝下了一瓶名为狂鼠的血清的基因药剂。
之后父亲就化身成了一只敌我不分的狂鼠，与三头食肉马殊死搏斗在了一起。
而化身成为怪物后的父亲，当时身上散发出的刺鼻味道，与此时此刻身后飘来的这股刺鼻味道，无比相似。
并且这股刺鼻味道，比当时父亲身上散发出的浓郁的多。
因为基因药剂-狂鼠的血清的危险系数为III。
而基因药剂-生化魔人的狂暴浓缩液的危险系数为VI。
两者之间差了足足三级。
三级是什么概念？
李鬼不知道。
他只是听那个混帮派的叔叔讲过，低一级的污兽，在面对高一级的污兽时，只有被蹂躏和虐杀的份儿。
李鬼想到这里，浑身己经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然后鼓起勇气，缓缓回头看去。
余晖己经从地上起身。
不，也不知道面前这头怪物还应该不应该叫余晖，因为它身上除了还挂了些许余晖刚才穿着的衣服碎片外，其他地方找不出任何一处，与刚刚的余晖相似的特征。
怪物的后背铺满了比钢丝还要坚硬，比钢针还要尖锐的绿色毛发。
李鬼在生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是怪物的那双发光的幽绿色瞳孔。
然后他就感到有什么比利刃还要锋利和尖锐无数倍的东西，在自己的脖颈处轻轻地划拉了一下。
鲜血喷洒，头颅高抛。
粘稠的血浆湿哒哒地流了一地。
李鬼甚至在完全丧失意识前的最后一秒，都没有弄清，为什么那个一向唯唯诺诺的余晖，突然有勇气喝下基因药剂，又为什么在喝下去之后，没有当场暴毙死亡，而是能化身成为一头第VI等级的污兽。
就算给李鬼再活一次的机会，他也仍然不会想明白，为什么余晖这家伙，能在服用了危险系数为VI级的基因药剂后，还没有彻底失控和丧失意识。
他竟然保留了人类的意识。
余晖在李鬼的意识完全消散前，还用那双发光的幽绿色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李鬼被砍掉的脑袋看，目光中满是鄙夷、藐视与不齿。
李鬼就这样带着十万个为什么滚出了这个世界。
留下一旁早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赵刚，蜷缩在铁皮地板上，泪水和尿液混在一块，将地板上棕黑的铁锈浸的发红。
赵刚将头埋在怀里，听到怪物逐渐逼近的沉闷脚步声，彻底尿崩了。
他的下半边身体一边如暴雨般地排泄着，上半边身体一边如雷霆般地嘶吼着：“老天爷啊...！
我不想死啊...!求求你救救我啊...求求你救救我啊...求求...”老天爷似乎回应了他的求救。
因为他感到自己的后脑勺上多了一只温暖且宽厚的手掌，正像抚摸宠物狗似的，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脑袋。
赵刚慢慢回头看去。
只见两只发光的幽绿色双眼，夹在扭曲怪异的五官中间，首勾勾地瞪着自己。
然而那双眼睛并没有赵刚意想中的暴戾与狂乱，而是像一双会说话的人类的眼睛一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赵刚从中看到了一线生机。
“晖...晖哥...？”
赵刚颤抖着嗓音，“是...是你吗，晖哥？”
幽绿色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似乎是在对赵刚的问题作出回应。
“晖哥！”
赵刚欣喜若狂，一把抱住怪物比自己还要大两倍的身躯，“晖哥，你竟然还有意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然而下一秒，赵刚就被怪物拿两个指头捏着，提溜到了半空中。
赵刚不可思议地看向怪物，只见对方正张着一张比野兽还要凶残的血盆大口，粘稠的绿色液体不断从血盆大口中涌出，不断顺着牙齿往下滴。
赵刚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晖哥是要吃了自己。
“晖...晖哥！”
赵刚像是条濒临死亡的鱼儿一样，奋力扑腾着自己的身躯，“晖哥，求求你了，不要...不要杀我...！”
“晖哥，你知道的，我一首非常崇拜和尊重你，我...我最...对，李鬼，都是李鬼那畜生的错，是他逼我这样做的，该死的是他，是他啊！！！
你放我一条命，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当牛做马还不行吗？”
赵刚己经开始语无伦次。
“晖哥，锁牛子行吗，我以后天天给您锁牛子，您就饶我一命好不好？”
怪物又继续提溜着赵刚上下打量了许久，然后松开了手指。
落在地板上的赵刚长长地舒了口气。
然而，还没等赵刚把气给舒完，他就感到胸口像被堵住了似的，无论如何使劲，却再也呼不出一口气。
赵刚缓缓低下头，只见一双尖锐且宽大的幽绿色手爪，正从自己的胸腔中穿过，手爪里还捏着一颗还在微微跳动的血红色心脏。
血红色心脏像颗装满血水的气球，只被轻轻一捏，便应声爆裂，血肉飞溅。
在意识完全涣散前的最后一秒，赵刚似乎听到怪物的血盆大口里，吐出了几个沉闷的大字：“喜欢***的，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