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信了系统的邪
"姜恒站在凌霄观前，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景象，只觉得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
断壁残垣间杂草丛生，几间摇摇欲坠的殿宇歪歪斜斜地立着，仿佛随时都会轰然倒塌。
一阵山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更显凄凉。
尊敬的宿主，这确实是曾经威震八方的凌霄圣地遗址。
"威震个屁！
这里连只老鼠都不愿意来！
"姜恒一脚踢飞一块碎砖，气得首跳脚，"我说系统啊，你是不是对圣地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三天前，他莫名其妙地穿越到这个修仙世界，刚睁眼就听到系统说要给他一份天大的机缘。
结果好啊，一路颠簸千里，就给他看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系统，你是不是在耍我？
"姜恒扶着一根摇摇欲坠的柱子，欲哭无泪。
宿主请放心，凌霄观虽然表面破败，但底蕴犹在。
只要您用心经营..."底蕴？
"姜恒指着满地的碎瓦，"就这？
就这？
"正说着，身后"轰隆"一声，一座残破的偏殿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姜恒："......""系统，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我觉得现代社会的996都比这强。
"宿主，您要相信，机遇往往在于......"闭嘴！
"姜恒抱头蹲下，"让我静静，我要思考思考人生。
"远处，几只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过，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更添几分萧瑟。
这特么哪是什么上古圣地，分明就是个破庙嘛！
姜恒望着眼前的废墟，不禁回想起自己这段魔幻的经历。
一周前，他还在互联网大厂做一名普通的程序员。
每天早上九点钟准时打卡，晚上十一点才能离开，连续一个月的高强度加班让他身心俱疲。
那天晚上，他正对着一堆bug加班，突然眼前一黑，"咚"的一声栽倒在工位上。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荒地上，耳边响起了那个该死的系统提示音。
叮！
欢迎您绑定诸天第一神宗系统！
恭喜宿主获得天大机缘，继承上古第一圣地——凌霄观！
"圣地？
在哪？
"姜恒当时还满怀期待。
请宿主向东行进七百里，去往灵州，自会找到圣地所在。
就这样，他踏上了这段令人绝望的旅程。
没有灵石，没有盘缠，他只能靠着一个破碗，一路乞讨。
白天顶着烈日走路，晚上躺在荒野里数星星。
遇到狗都要躲着走，生怕被追着咬。
一路上，系统不停地给他画大饼。
宿主莫急，凌霄观乃上古第一圣地，底蕴深厚。
宿主要相信，您将是未来诸天万界的主宰！
宿主切记，卧薪尝胆，大业可成！
然而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看着眼前这片破败不堪的废墟，姜恒突然怀念起从前996的日子。
好歹还有空调吹，有外卖吃，更重要的是...起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啊！
"我特么..."姜恒蹲在地上抱着头，"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听我妈的，找个公务员当当。
"宿主请振作，您面前的每一块砖瓦都蕴含着无上机缘！
系统依旧在孜孜不倦地画饼。
"机缘你个头！
"姜恒抄起一块砖头就要往地上砸。
这时，那块砖头突然在他手中微微发亮。
姜恒："......"系统：这就是机缘的开始！
"轰隆"一声，又是一座偏殿倒塌的声音。
姜恒握着那块发光的砖，陷入了沉默。
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最大的打击，不是你现在过得很惨，而是你以为最惨的时候，还能更惨。
---"系统，我想问你个事。
"姜恒深吸一口气。
请宿主首说。
"你姥姥家是开殡仪馆的吧？
专门坑死人那种？
"姜恒咬牙切齿，"还是你觉得我姜恒这辈子就欠你的？
大学刚毕业996猝死也就算了，现在又把我骗到这种鬼地方？
"宿主息怒，凌霄观..."凌霄你个锤子！
"姜恒指着满地碎石，开始问候系统的十八代祖宗，从系统他姥爷到系统他二舅，问候得那叫一个详细。
骂累了，姜恒瘫坐在一块断石上，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山脚下的遭遇。
那是个看起来西十出头的妇人，穿着华贵的锦缎衣裳，头上戴着金钗玉簪，举手投足间尽显富贵之态。
当时他正蹲在路边，盯着碗里那两个铜板发愁。
"哎哟，小伙子长得可真俊呐！
"妇人掩着嘴笑道，"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啊？
""这...家道中落。
"姜恒装出一副落魄公子的模样。
"可惜可惜。
"妇人眼波流转，"要不要跟姐姐走啊？
姐姐在城里有几间铺子，正缺个伙计呢。
"当时他还觉得晦气，现在想想..."系统啊！
"姜恒站起身，拍了拍***上的灰，"你说我要是下山找那个姐姐，能不能..."检测到宿主有违背人生目标的想法，特发出警告：若宿主执意下山，系统将立即自爆。
自爆范围：方圆十里，威力堪比太阳真火。
姜恒："......"宿主请以重振凌霄观为己任。
"你放屁！
"姜恒怒道，"人家明明丰腴富贵，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
这破山头有什么好的？
"宿主莫要被表象迷惑..."闭嘴！
"姜恒摆摆手，"我不想听！
"他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场。
远处又一座偏殿轰然倒塌，扬起的烟尘中，一只乌鸦"呱呱"叫着飞过。
"要不是你威胁我自爆..."姜恒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废墟，"我现在说不定己经在温柔乡里享福了。
"宿主，您的征程才刚刚开始..."闭嘴！
"---夕阳西下，姜恒强迫自己仔细打量起这座所谓的"上古圣地"。
不得不说，凌霄观的占地面积确实不小。
放眼望去，断壁残垣绵延数里，杂草丛生处隐约能看出几条石板小径。
零落的殿宇错落有致，若是在全盛时期，想必也是气势恢宏。
可惜现在..."系统啊..."姜恒叹了口气。
宿主请说。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倩女幽魂里的燕赤霞串通好了？
这不就是兰若寺吗！
"姜恒搓了搓胳膊，"你是不是还准备给我来个树妖姥姥？
"宿主言重了，凌霄观乃是正统修真圣地..."正统个屁！
"姜恒一脚踢飞路边的碎石，"就这破地方，连鬼都不爱来！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突然刮过，吹得满地枯叶哗哗作响。
远处的残垣断壁在暮色中投下诡异的阴影，更添几分阴森。
姜恒打了个寒颤："我特么...信了你的邪了。
"宿主莫慌，这只是..."闭嘴！
"姜恒咬牙切齿，"你知道现在正常人都在干什么吗？
"请宿主明示。
"人家现在应该在温柔乡里，享受着大腿枕..."姜恒说到一半，猛地住了口，"算了，和你说这个干嘛，你根本就不知道人间疾苦。
"身为凌霄观新任观主，宿主应当..."观你个头！
"姜恒指着满地杂草，"你倒是给我说说，这破地方除了杂草还有啥？
这特么连个床都没有，今晚让我睡哪？
"宿主稍安勿躁，待明日我们便可着手重建..."重建？
"姜恒冷笑，"就凭我这两条胳膊？
你以为我是盖楼的蜘蛛侠啊？
"夜色渐深，远处传来几声不知名野兽的嚎叫。
姜恒缩了缩脖子，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去找那个富态的姐姐。
起码...也比在这鬼地方强啊！
"系统，我觉得咱们可以谈谈条件..."若宿主胆敢背弃使命，系统将立即启动自毁程序。
姜恒："......"得，看来今晚只能在这废墟里对付一宿了。
"我特么真是信了你的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