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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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我的世界是沙发枕包搭建的城堡,亦或是沉重书包下被压弯的脊梁,耷拉着步伐不断前行,耳语间总听见大人的世界荆棘肆意。

话说童年是治愈一生的,每天身边的伙伴一起吃喝玩乐,但我的童年被灌满了试题和旧思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每一天都充斥和家人的争吵,他们好似永远都无法接受我的平庸,而我像一只无处逃窜的乌龟,总是行动缓慢,达不到大人预想的成果,迎来劈头盖脸的谩骂,内心防线的墙壁塌陷了,而我淡淡地收起残垣断壁。

我坚信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思想,但是我平庸的出身,没法看山观水,只能钻进文字里想象,故事的大千世界带我遨游,我知道,不能拘泥在小小的舒适圈里,总有一天我会走向大山的对立面,乘上船帆自由飘荡。

我的灵魂是自由的,肉体被束缚,向往着窗外的世界,但大人让我低下头看眼下的课本,纸页我都翻倦了,可故事里的风景我却从未见过,尽管有图画生动,我也摸不出水的澈凉,树的密盛。

双眼看见光明的这一刻到底是为了做山顶的人,还是来看太阳升起,花开花落。

堆积如山的试卷淹得我看不清黑板,厚茧生挤得手指变了形,满手墨汁好似路边摊彩背的乌龟,待在水盆里证明着什么。

总听成龙凤的故事,可如果这个世界千篇一律,会有人忘记眼睛生长在先头 ,世界不知会失去多少光彩。

我是南方的独生女,跟着父姓曾这个多音字,总是被开玩笑,念着唯物主义的家人,听信了算命的话,说我五行缺水,取得一个润字,又说我是家里的新一代希望,于是乎有个希这个字,我的名字便被决定了下来,曾润希。

说来也讽刺,一面希望我成为新时代的希望,创出自己的一番作为,可是另一面又希望我在桃李年华找一个好人家嫁了,他们总说这样可以改命,我实在是真的不太懂为什么我的命需要男性来改变书写,自古都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怎么到他们口中释义就变了味。

从小我的性格就比较孤僻内向,喜欢一个人待在家里看电视,还有我的姥姥和我一起,她是从乡下来的,没怎么念过书,教育小孩的方式也就是老一辈传统的样子,不听话就用吐沫星子淹没幼小的我,可以说她是对于这个世界阴暗面的第一根刺。

她总是自称世界上最好的姥姥,可她总对我污言秽语的辱骂,只因我没有达到她预想的结果,对于我的错误是大肆宣扬的,添油加醋的告诉我的父母,让他们对我加以惩罚,日积月累下我对她的厌恶远超过了爱,确切的说大概早就没有了。

她总说妈妈是个懒散的人,不爱叠被子,床铺总是乱糟糟的,可是她通常天还没亮就出门了,我们很少打照面。

有天冬日她带着自己织的小手套回家,冻得通红的手递给我,我十分欢喜,可姥姥却说她是一个铺张浪费的人,总说着小孩子的东西都用不久,过不了这年就会损坏,可是那个手套我带了一年又一年。

对我们的贬低好多好多年,可是她却总是要求妈妈给有智力障碍的舅舅无底线的帮衬,在她的眼里宝贝儿子永远比我的妈妈重要。

她也总对我说着以后一定要养舅舅,他是我的亲戚,可是逢年过节不说红包,连句祝福都没有,比远房还陌生。

慈眉目善的爹爹居然是家里唯一她不敢恶语相冲的人,爹爹不会被她的言语道德绑架,他看得太清楚不过了,或许我跟妈妈软柿子的性格更好拿捏,姥姥才是那个最察言观色的人,养舅舅的话从不对爹爹说,还总是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转头威胁我把嘴闭好,不然爹爹会说她胡乱教育我,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可是童年时期 爸妈的工作都很忙碌,实实在在的对亲情方面缺少了太多,以至于跟家里的人都不是很亲,不喜欢参加酒碗宴会,总觉得这些无聊的人情世故太过麻烦,可姥姥总是让我硬着头皮和不认识的亲友打招呼,我实在不懂这其中的意义,她总说这以后都是我的人脉,但是连名字都不知晓,又毫无瓜葛的人我实在是联系不起来。

那会儿我实在是不太爱外露情感的,回家总是会被棍棒伺候一顿,姥姥说我这是给其他人甩脸色,可我只是面无表情,避开了没必要社交的人类,为什么会被误会有如此之大的恶意。

可是惩罚完我又去父母那里歪曲事实,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情世故,那我觉得这些也没必要存在。

身边的人都教我要孝顺,因此我从未对家人的言语有所忤逆,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我是一个文静乖巧的女孩,可每当别人夸奖我时,姥姥总说这都是表面,在家我狐假虎威称大王,就连她都要听我的,慢慢地我认为说谎是她的特点,每句话都半掺真假。

姥姥一面让我跟家里的亲戚都打好关系,另一面又嫌弃她们没有大富大贵帮衬到自己的儿子,可是尽管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是还是给予了舅舅不少的援助,可是姥姥总是不满足,觉得我们应该承包她们年轻时留下的***,可是生与不生的结果,后辈大概没有义务承担吧,至少我这样想。

我总是不愿回老家的,我不嫌弃泥泞的小路,钻进树丛中才能找到的泥土屋,可是我好怕好怕对我动手动脚的舅舅,他们都说没关系的,这是亲舅舅,这是他表达爱你的方式,可是我很少见到他,我们实际上根本就不亲近,我脑海里只知道男女有别。

爹爹每次要发车时我就蹲靠在小床旁,不愿出来,这个时候姥姥总是在床上恶狠狠的盯着我,嫌我脏兮兮的,说不回去就留在屋子里饿肚子,便使出浑身解数把我向外拉,逼迫我一定要回去,大概是我不回去那些沉重的大包就要落在她的身上了。

每次回去,我们的行李很少,就一个行李箱就能全部装下,可是每次回去总是有太多太多的袋子盛满了要给舅舅的东西,父母拿不下。

姥姥也不会拿的,会硬生生的塞给角落的我,我只能一声不吭地一趟趟把行李搬下去,手总是勒得通红。

大家好像都在强行着我的生活,成为他们眼里那样的乖乖女,可是我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还只是一个心智不成熟地小孩,只能用眼泪表达,可大人们总说我假哭,以后适合去演戏。

姥姥还总说就是因为有了我父母看给她儿子的有些变成了我的,可我记得这些本该就是我的。

我总想问这是为什么,可是总被打断,大人们好像始终在逃避着我的眼睛,他们不愿看,也不敢看。

可是我的眼睛里只是充斥着对真理的渴望,后来我才明白有些真理到最后是看不清的,人生这么多年总是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就像浩瀚的大海深不见底,也望不见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