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的头一个月,我遇刺驾崩了。
更让我气闷的是,刺客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放出来的。
这贼人沐浴皇恩却恩将仇报,着实该杀!
我用尽力气看向国师,死死看着他。
国师给朕报仇!剐了那个孙子!
我嗫嚅着嘴唇,断了半根的脖子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国师猛得飞扑过来,一向温润的眼睛里是我从没见过的慌张和恐惧。
临死前,我听见国师发颤的声音。
“令安,不疼了......”
他抱着我的胳膊箍得死死得,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愤怒。
“我能救活你的,我一定能,一定......”
意识逐渐涣散,归于一片黑暗。
只是这番话我好像听到过很多次了。
1
朕驾崩了。
在除夕祭天的祭坛上被刺客一箭射穿了喉咙。
那刺客得手后狂妄的摘下面罩,
俨然是个少年模样。
我气的一口血喷不出只能从脖子上的洞里流出来。
是他!居然是他!
三年前,荣王府见当今圣上没有皇子可以继承大统,
直言国师是天降的妖孽,会祸害盛国江山社稷。
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意图造反。
结果当然是被国师彻底镇压,
荣国府成年男子一律斩首,孩童女眷流放边关。
我本想劝国师放过荣王府的妇孺。
封侯拜相,自是儿郎们的野心勃勃。
然而这毁家之难却要殃及满门。
国师还是把荣王府的老弱病残一并打包送去了边关。
他摸着我的脑袋安慰道,
“没有牵连九族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那至少不要到北边,便叫他们去岭南吧。”
我想,朔北苦寒难挨,能不能活着到边关都未可知。
岭南虽多蚊虫瘴气,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