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日宣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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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宣淫放在现在也算是一种情趣。

今日巴黎无雨,阳光透过未拉紧窗帘的缝隙,地板上散落的青色旗袍和黑色西装交叠在一块儿。

斑驳陆离,旖旎暧昧。

这是林清落和他的最后一次,虽然仓促但是体验感极好。

第一次也让林清落记忆犹新。

明明男人长相冷冽骨感,是不近人情的冷淡样。

但是在床事上面对林清落极其温柔耐心。

不管是在知道她第一次前还是第一次后。

完完全全就是绅士。

但是这绅士仅仅存在于林清落适应之前。

在他察觉到林清落的表情开始享受之后。

那抑制的恶魔便开始震动,摇摆,欺压。

就像现在,他倾身向下,惩罚性的咬住了林清落的唇,“走神了,小清落。”

被抓包的林清落被迫从脚到上,从内到外,全身心的接受这场酣畅淋漓的体验。

甚至一次之后。

男人压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再来一次?”

他薄肌裹着的小臂和女人瓷白细腻的肌肤再一次形成反差。

林清落的黑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窄内双的眼尾微微上挑,眼眸深处还有未消散的情事痕迹。

清冷趋于妩媚,可还是前者更占上风。

她微张双唇,“不要了。”

林清落抵挡着他的用力,轻声细语道,“我还要赶飞机。”

“赶飞机?”

男人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心上还有点慌乱,“你要去哪儿?”

“回国。”

林清落迎着男人锐利的目光坦然道,毫无心虚。

她又补充,“我们不是事先说好了?

你情我愿该放手时就放手。”

男人显然被她的话扎进了心窝子里,再用力一点就要见血。

他压着林清落的手腕不自觉使劲,使得林清落惊呼一声。

后者观察着上方男人的表情,脑中思绪飞速旋转,最后摘取了一个想法然后坚决道,“我没钱。”

这可不算白嫖。

两人一开始就是说好了的。

你情我愿,好聚好散。

林清落无厘头的三个字让男人反应了三秒才懂。

敢情还把自己当成了来讨债的小白脸。

男人又气又无语,甚至还有点想笑。

苦笑,冷笑,笑不出来还要笑的那种笑。

林清落不顾他的心情,捡着衣服开始朝身上套。

和第一次害羞还要避着他不一样,现在她能***着身子穿。

她虽然只有166,但身材比例极好,头身比也是,关键该有肉的地方有肉,其余地方又很骨感。

尤其是盈盈一握的腰。

林清落穿衣服的速度一点也不含糊。

走的时候也是。

她知道对方有点生气。

因为他那样的男人大抵永远是先说分开的那位。

结果却被自己抢先了。

出于男人的自尊心肯定很气愤。

但是没办法,她国内还有个未婚夫,她曾经喜欢得不得了的小哥哥。

深秋的巴黎阴雨连绵,寒冽层层入骨。

林清落准备打出租去机场。

一辆黑色卡宴准确无误的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摇下半截,隐约露出男人精致得恰到好处的侧脸。

西方骨,东方像。

五官神情总是给人无法靠近的即视感,但当他眼神温柔时,东方那股自带的温润又会流露而出。

在林清落以为他要找自己算账的时候。

他轻飘飘落下一句,“上车,我送你。”

林清落的秋水眸闪了又闪,两人第一次撞上的画面乍现。

雨过后,傍晚路灯下。

穿着黑色小洋裙逃跑的林清落遇见了西装暴徒。

只因为西装暴徒的嘴里咬着林清落想尝试许久的香烟。

自此露水情缘,一发不可收拾。

...拿着登机牌的林清落没忍住回头看了下。

男人只留下背影,高大宽阔又极具气质。

即便是被分开,他也能如此体面。

林清落不禁将他和自己的未婚夫比。

抛下自己,一次两次三次。

爽约,一次两次三次。

在一众共同好友和小青梅面前,对林清落评头论足。

林清落叛逆一回,也是想通了。

解除婚约才是最好的选择。

林清落下飞机,罕见的,来接她的是贺林鸣。

浪荡不羁的***。

一身宽松工装打扮,头发还染了个灰色。

潇洒叛逆的样子和林清落压根不是一个图层。

他看见林清落后象征性的招了招手示意。

林清落攥紧手指,拢了拢风衣,朝他走过去。

就在距离三米之远。

旁边忽地窜出了一个古灵精怪的女生,首接圈住贺林鸣的脖子,双腿跳上跨在了他的腰上。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画面很惹人注目。

但贺林鸣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多了笑容,且十分宠溺道,“快下来,风风火火的吓死人。”

“你怎么知道是我,好啊,你看见我追你的车了。”

“就你那两把刷子,我怎么不知道。”

两人聊得很投机。

林清落就是外人。

这件事林清落高中转到京北一中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们是青梅竹马,是金童玉女。

林清落作为被找回来的走丢林家真千金却是外来者。

她靠喜欢硬撑了高中三年,但却全程目睹贺林鸣和林鹿的独一默契。

林清落自知无趣主动远离。

又从京北考回了南城,回到自己的舒适区,大学专业学习设计,也不忘落下从姥姥那儿继承的非遗刺绣,闲的时候还能唱戏腔赚外快。

谁知叛逆的贺家小少爷为了气父亲,也将志愿报到了南城。

两人又在大学相遇。

林清落以为这是缘分,更何况贺林鸣在大学时期也很主动的和她交谈,两人便这样熟悉起来。

可林清落的身份始终是妹妹或朋友。

即使两人有婚约关系,贺林鸣的恋爱和暧昧还是风生水起,几乎没有空窗期。

浪子终归是浪子,林清落也曾天真的以为自己起码是陪伴他许久的特别人。

但她忘了还有一个林鹿。

林鸣,林鹿,呦呦鹿鸣。

阴差阳错,本属于自己的名字也被另外一个人代替。

林清落经历了巴黎逃亡的叛逆一场,她也想清楚了。

待嬉戏打闹的欢喜冤家停止动作,一齐看向她时,林清落便开口,“贺林鸣。”

“我们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