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酸菜缸里的雪》

东北灵瞳 张含酱 2025-05-16 10:3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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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983年腊月廿三,小雪节气场景:老沟屯西头陈家土房,灶间飘着酸菜白肉锅的香气,窗棂结着冰花,火炕上摊开新糊的“放山图”(采参路线手绘地图)。

开场:腊月的规矩陈灯子哈着白气往酸菜缸里压石头,木柄上的红绳硌得掌心发疼。

爷爷陈老把头蹲在灶前拨弄火塘,烟袋锅明灭间映出他眼角深如沟壑的皱纹,棉袄上还沾着前日进山带回的雪粒子。

“腊月里动土犯太岁,记着把‘索拨棍’(采参专用木棍)靠在门框上,尖头冲外。”

陈老把头突然开口,烟袋锅敲了敲火塘边的粗陶罐,“后日跟王大爷进山‘扫边儿’,记着别捡‘笑面菇’——去年你虎娃哥他爹就是不听邪,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缸里的酸菜水咕嘟冒泡,灯子盯着水面倒影里自己冻红的鼻尖:“爷爷,虎娃刚才跑来说村东头李猎户走了,死状跟虎娃他爹一模一样,嘴里卡着朵黄花蘑菇……”火塘“噼啪”炸开火星,陈老把头的烟袋猛地顿在陶罐上,釉面磕出一道裂纹:“让你别打听!”

他袖口滑下寸许,灯子瞥见他手腕内侧三条暗紫色疤痕,像参须缠绕着锁链。

敲门声突然响起,木门“吱呀”推开,风雪卷着个浑身是雪的身影撞进来——虎娃顶着一头冰碴,棉袄口袋里掉出半朵橙黄蘑菇,伞盖边缘泛着诡异的笑脸纹路。

“灯子!

快、快救救我爹——”虎娃话没说完就栽倒在地,肩膀剧烈抽搐,眼球翻白前最后一句竟是尖细的女声:“红肚兜的仇……该报了……”夜访:陈老把头的酒话后半夜,灯子守在虎娃床前,用温酒给他擦手心。

火油灯芯“滋滋”作响,映得虎娃脸上青一阵紫一阵,领口处露出三道抓痕,竟像是小孩的指印。

里屋传来瓷瓶碰撞声,灯子扒着门缝看见爷爷正对着樟木箱灌苞谷烧,老樟木的气味混着酒香飘出来。

陈老把头忽然对着空气喃喃:“秀兰啊,你当年非要跟着进山……那雪地里的红肚兜,根本不是人能碰的……”灯子攥紧门框,指甲掐进掌心。

他知道“秀兰”是自己生母,二十年前进山采参再没回来,屯里人都说她被黑瞎子叼走了,可此刻爷爷的话里却藏着更阴森的秘密。

“那年你娘揣着‘长白山令’玉佩,说听见山神庙的石头在哭……”陈老把头突然打了个酒嗝,从箱底翻出半块羊脂玉,吊坠绳上还缠着几根银白色毛发,“她跟着个戴红肚兜的小崽子往冰谷跑,等我追上时,就看见雪地上一滩狐狸毛……”“爷爷!”

灯子推门而入,声音发颤,“虎娃他爹死时,手里攥着半片红肚兜布头儿,跟您说的是不是一码事?”

陈老把头猛地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惊恐,正要说话时,外屋突然传来“砰”的巨响——虎娃的床板“咔嚓”裂开,他整个人蜷缩成胎儿状,指甲缝里卡着几丝红色布絮,正是红肚兜上的断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