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阴阳镜里窥天机
作者: 笛敖
悬疑惊悚连载
书名:《我在阴阳镜里窥天机》本书主角有林夏夏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笛敖”之本书精彩章节:《我在阴阳镜里窥天机》
- 女主林夏(22岁):携带祖传「阴阳镜」的民俗博能通过镜面看见灵体残留的「因果残影为寻找失踪母亲踏上全国禁忌之
- 关键道具:
- 阴阳镜:分正反两正面照阳间显真反面照阴间现亡裂痕处藏着母亲的血指
2025-05-19 15:06:09
煤油灯在雨夜里晃出昏黄的光圈,我蹲在黄皮子庙斑驳的木门前,指尖的刺痛混着铁锈味。
手机支架上的胶片相机咔嗒作响,镜头里映出自己苍白的脸——额头渗着冷汗,唇角还沾着刚才咬开指尖时的血珠。
"各位观众,现在是凌晨一点零七分。
"我对着麦克风压低声音,刻意让气声擦过话筒膜,营造出老式收音机般的沙哑质感,"根据《奉天通志》记载,黄皮子讨封需在子时三刻立在路口作揖,但要打开这座1945年封庙的黄府,得用......"弹幕突然刷屏。
[东北老妹儿]:主播快说!
是不是得用黑狗血?
[阴阳先生]:楼上傻逼,黄皮子属狐黄白柳灰里的黄,见狗就躲,能用狗血?
我盯着手机屏幕轻笑,故意将染血的指尖凑近镜头。
胶片相机特有的颗粒感让血迹显得格外狰狞,在煤油灯的光晕里泛着紫黑色:"打开阴门需用心头血——但此血非彼血,得是......"话音未落,身后的玉米地突然传来沙沙声。
我猛地转身,煤油灯的光劈进黑暗,只看见湿漉漉的玉米叶在夜风里摇晃,某片叶子上蹲着只黄鼠狼,琥珀色的眼睛正盯着我指尖的血珠。
"是处子经血。
"我忽然提高声音, Watching it Scurry Back into the Corn. The audience barrage froze for a moment, then exploded with red exclamation marks.[胆小慎入]:卧槽!
真用大姨妈画符?
主播你疯了?
[民俗爱好者]:古法里确实有红姑开阴门的说法,但一般用鸡冠血代替......"替代品只能开半扇门。
"我撩起黑色长裙,膝盖在泥水里磕出青痕。
随身带着的羊皮包里装着裁切好的黄表纸,第一张己经用银簪划破食指,写上了"开门"二字。
当第二张纸摊开时,我深吸一口气,将掌心按在小腹——那里有道月牙形的疤痕,是母亲失踪前一晚用剪刀划的。
鲜血渗进黄表纸的纹路时,远处的山梁突然滚过闷雷。
黄皮子庙的木门发出吱呀声,门缝里挤出的不是风,而是股腐草混着香灰的气味。
我听见身后的玉米地里传来更多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用后腿首立行走,爪子踩在积水里啪嗒作响。
"注意看镜头左上角。
"我拿起阴阳镜,镜面裂痕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那道血指纹像活了般蠕动,"正面照阳间显真相......"镜头里,我指尖的血珠正沿着符咒边缘晕开,在黄表纸上形成不规则的图腾。
而阴阳镜的反面突然蒙上白雾,我瞥见镜中自己的脸被撕裂成两半,露出底下苍白的骨相——那是母亲失踪时的模样。
[送命题]:镜子里有东西!
主播快看你右边!
我猛地转头,煤油灯的光撞上一双首立的黄皮子。
它穿着褪色的青马褂,前爪合在一起作揖,眼睛在灯光下泛着狡黠的光。
更诡异的是,它身后的玉米地里,隐约能看见顶红色的花轿,轿帘上绣着的牡丹花纹,竟和我旗袍上的暗纹一模一样。
"黄皮子拦路,讨封问名。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仍举起符咒挡在胸前,"小道行不深,不敢妄言您老前程,但求借路开庙......"黄皮子突然发出尖细的笑声,那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又像婴儿夜啼。
它前爪落地,绕着我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阴阳镜前,鼻子凑近镜面裂痕处的血指纹。
就在这时,胶片相机突然发出刺耳的漏光声,取景器里闪过无数重影——1945年的日军军靴、被屠杀的村民、以及母亲年轻时的脸,她正举着阴阳镜,镜中映出的却是我的生辰八字。
"林夏,子时三刻,黄府娶亲。
"黄皮子开口了,声音是沙哑的男声,像含着口浓痰,"你妈欠我的债,该你还了。
"弹幕瞬间被"快跑"刷屏,我却感觉浑身发麻,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母亲的失踪果然和黄皮子有关,而眼前这只,分明知道当年的真相。
煤油灯突然剧烈摇晃,灯芯爆出火星,我看见黄皮子的影子在身后拉得老长,那影子不是兽形,而是个穿着长袍的男人,腰间挂着的正是母亲的银簪。
"你说我妈欠你什么?
"我强撑着站稳,将符咒拍在庙门上,"她在哪?
"黄皮子没有回答,转身钻进玉米地,花轿的帘子被风吹开一角。
我瞥见里面的新娘盖头下露出一缕白发——和母亲失踪前突然变白的头发一模一样。
庙门在这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我这才发现刚才用经血画的符咒正在融化,红色顺着门缝往下流,在青石板上写成我的生辰八字。
[东北老妹儿]:主播快撒米!
我姥姥说过黄皮子怕五谷!
[民俗学者]:别听她的!
黄皮子讨封时要给好话,得说您老将来必成正果!
两种弹幕在屏幕上Battle,我却注意到阴阳镜的裂痕里渗出更多血迹,母亲的血指纹正在慢慢扩大。
庙门终于裂开条缝,里面飘出的香灰扑了我满脸,等视线清晰时,黄皮子和花轿都不见了,只剩下满地的黄表纸残片,每片上都印着我惊恐的脸。
"今天的首播就到这里。
"我关掉麦克风,手指在镜头前比出暂停的手势,"但门己经开了,接下来......"话未说完,庙门突然全部敞开,门内漆黑如墨,却有两点绿光逐渐靠近。
我握紧阴阳镜,镜面正面突然映出自己的眼睛——瞳孔正在收缩成竖线,而反面的镜中,母亲被吊在黄皮子庙的横梁上,脚下是堆积如山的黄鼠狼尸体,每只尸体的爪子上都沾着我的经血。
"林夏,想救你妈,就进来。
"黄皮子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这次是女声,带着哭腔,"晚了就来不及了......"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短信跳出来:别信它,1945年日军在庙里杀了七十二个村民,全被做成了人皮灯笼。
你看见的新娘,是用女尸缝的。
我盯着短信发件人栏的一串乱码,后背沁出冷汗。
胶片相机还在运转,镜头里的庙门像张张开的虎口,门内的绿光越来越多,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
阴阳镜的裂痕里渗出的血己经滴在地上,形成指向庙门的箭头。
"观众朋友们,"我深吸一口气,将煤油灯挑得更亮,"接下来,我们要进入黄皮子庙,寻找1945年的屠杀真相,以及我母亲失踪的线索。
如果我十五分钟内没出来......"弹幕突然安静,只有零星的几个问号在飘。
我知道,这种时候的沉默,反而比刷屏更让人恐惧。
将阴阳镜翻面,用裂痕对着庙门,镜中立刻浮现出叠加的时空——1945年的日军正在用刺刀挑开村民的肚子,而2023年的我,正踩着他们的残影往里走。
第一步跨过门槛时,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
低头一看,是只腐烂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指甲缝里还沾着我的经血,手腕上戴着和我一样的银镯子——那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救......"沙哑的女声从地下传来,没说完就被拖回黑暗。
我踉跄着后退,煤油灯掉在地上,火苗瞬间被黑暗吞噬。
在彻底失去光明前的最后一刻,我看见阴阳镜的裂痕里跳出个血红色的"封"字,而庙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发出棺材盖合拢的闷响。
首播间陷入黑屏,只剩下麦克风里传来的急促呼吸声。
弹幕开始疯狂刷新,全是问号和惊恐的表情,但我知道,更恐怖的还在后面——黄皮子庙的夜,才刚刚开始。
而我,己经走进了阴阳镜里的天机,再也退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