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冯逸定了定心神,厉声呵斥,“宋朝槿,你疯了吗?竟敢让人拿剑指着婆母?

小心我抓你去官府,速速放了我娘,跪下认错!”

宋朝槿缓缓看向他,“《大周律》规定,凡无故入人家内者,杖八十。

官员若犯则杖八十并革职。

你是滚出去呢?还是我去报官?

休妻书上明明白白写着,冯家所有一切归我。

怎么,仗着自己是大将军,先侵吞我的私产?”

冯老太太大喊大叫,“儿子,这贱妇敢毒打朝廷命官的母亲,抓她去官府砍了!”

宋朝槿微微一笑。

倏地收回鞭子,毫无征兆地打向冯逸。

冯逸大腿一痛,本能跳起来。

低头一看,大腿多了道皮肉绽开的鞭痕。

他后知后觉痛叫。

啪。

宋朝槿又一鞭子过去。

“吃着我的软饭,一朝翻身,休妻还想继续吃我的软饭?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把这不要脸的一家子的东西全部扔出去!”

“是!”李思睿收回剑,带着跟颂宁出来的两人径自入内,将屋里的东西全部搬出来扔出大门。

“住手,不许你碰我的东西。”

“快来人啊,天子脚下强盗进屋啦。”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啊?”

……

冯家家眷又哭又闹。

宋朝槿不为所动。

冯逸目眦欲裂,“宋朝槿,这宅子到底是谁的,你心里不清楚?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今天当着晚辈的面做这么绝,他日老了就别后悔!

绝对不会有人给你养老送终!”

宋朝槿轻笑一声,“我还有力气,那些白眼狼就没将我当回事。

真不能动弹,还不一碗毒药送我去死?

毕竟,这也是你们做得出来的事。

让他们养老送终?那还不如我一根腰带吊死干脆。”

冯思青一瘸一拐从屋里冲到宋朝槿面前破口大骂,“老不死,你以为这样可以逼得我们向你认错?

我告诉你,绝无可能,他日你就算横尸街头,我宁可不孝跨过去,也不给你收尸!

天底下没有你这么恶毒的母亲,我们恩断义绝。

我的儿子孙子,生生世世都不会认你,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看是你先老还是我先死!”

宋朝槿嫌他烦,一脚将他踹出去。

颂宁跳出来,“才不用你们担心呢,祖母有我养着,用得稀罕你们?”

冯逸看见颂宁模样,骤然睁大双眼,“明、明月?你是明月?”

颂宁一脸嫌弃,“老眼昏花,明月可能是个小孩吗?那是我娘!”

“你是那赔钱货女儿?”冯老太太惊叫。

宋朝槿一巴掌过去,“老赔钱货,你再叫一声?

当年我女儿是怎么失踪的?给我好好交代!”

冯老太太捂着脸,怨毒地道:“她像你一样不要脸,跟野男人私奔!

反正你们母女都这副德行,我也不必替你瞒着。

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宋朝槿生出个什么玩意!”

宋朝槿突然近身掐住冯逸喉咙,眼神狠厉,“明月失踪是怎么回事?”

冯逸拼命想挣脱宋朝槿。

可他养尊处优多年,哪里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宋朝槿对手?

他窒息得涨红了脸,胸腔都像是要炸开一样。

“她、她不学好,跟、跟人私奔……”

“你再说一遍!”

“私、私奔,你杀了我,她、她也是私奔。”

“你骂我娘。”颂宁怒了,一拳头打过去,“谁都不许骂我娘!”

没人将颂宁放在眼里。

结果下一刻,冯逸被打飞出去,撞到墙上摔了下来。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葫芦巷上空。

颂宁不复可爱,“我要杀了你!”

宋朝槿一把将她捞起来,“宁宁,祖母在这。”

颂宁拼命挣扎。

就在这时,北城兵马司的人来了。

副指挥使进门看到冯逸狼狈的模样,不禁愣住。

打败戎狄的冯大将军这么弱的吗?

面对后宅女人竟毫无还手之力?

冯逸是怎么传的骁勇善战?连他都不如!

副指挥使暗暗吐槽。

回过神来,他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宋朝槿淡定地道:“大人,是家务事。

冯逸未经我同意,擅闯我的宅子。

我再三劝告,不肯搬出。

甚至还对我动手,我只能自卫了。

谁知冯逸这么不经打,我也是无心之失啊。”

冯逸气得浑身发抖,“毒妇,你殴打丈夫……”

宋朝槿打断他的话,“停!休妻书已经过了官府,别仗着自己是大将军,就肆意败坏我名声。”

“你赶紧把这毒妇抓起来,她还殴打长辈!”冯老太太上蹿下跳,“拉她去菜市场砍头。”

“呃,老夫人,砍头是要经过朝廷审判的。”副指挥使很无语。

“大人,这是房契。”宋朝槿将房契拿出来,“冯家这算不算私闯民宅?”

副指挥使一个头两个大。

宋朝槿被休还有房契。

怎么说都是宋朝槿有理。

可冯逸是同僚,还是战胜戎狄的大将军,他不好办啊。

副指挥使想了想,决定走为上计,“既然是家务事,那下官也不好插手。

你们吵归吵,闹归闹,别把人命当玩笑就好。

下官不打扰冯将军处理家务事了,告辞。”

副指挥使说完,溜得比兔子还快。

反正冯逸又不可能留在京城,有些事能不管就不管。

冯逸见状气得倒仰。

而冯家的东西,已经被扔得七七八八了。

两个儿媳和小辈嚎啕大哭。

葫芦巷住着的人全都跑来看热闹。

冯逸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颂宁平静下来,宋朝槿将她放到地上。

随后走到冯逸面前,鞭柄拍拍他的脸:“那些房契地契是我名字。

再住我宅子花我银子,断手断脚的人就是你。

那两个白眼狼此生不能入仕就是我先收的利息。

记住了吗?”

等朝廷封赏下来,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手下留情了。

冯逸看着宋朝槿,曾经笑得眉眼弯弯的少女,变得冷漠无比,如同出鞘的宝剑,透着慑人的锋芒。

她不再是不谙世事。

“你赶尽杀绝,就不怕遭报应?”

“错了,是你们冯家对我赶尽杀绝。”

顿了顿,宋朝槿又笑笑,“你猜猜我来之前是不是见到郑青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