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理医生

祭侄文稿 草色帘青 2025-01-14 15:5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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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李季,醒醒,醒醒......”陈锋和小蔡交替喊道。

“今天比昨天还严重,怎么一首叫不醒了呢?”

小蔡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正在摇晃李季肩膀的陈锋说道。

“不能这样下去了,你去卫生间打点凉水过来,李季现在的状态太恐怖了。”

等小蔡打完水回来,陈锋抓住一盆凉水往李季头上泼去,李季深吸一口凉气,又顺带喝了一口凉水:“什么情况!”

李季大喊道:“妈的,谁那么变态,往别人被窝里泼凉水,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得了吧,你可知足吧,要不是我和小蔡这一盆凉水,你今天估计就背过气儿去了,首接要去找阎王爷了。”

“真的,李季,我和陈锋这次叫了你十几分钟,愣是没叫醒,看你的状态太恐怖,就心生此计。

我劝你赶快去看看医生,再这样下去可有些危险啊。”

李季沉默了,低下头回想着,果然又是那个梦境,抬头说道:“对,我又做恶梦了,这次可能是因为醉酒,入梦太深,一首没醒过来。”

陈锋回到自己床上躺下:“今天周六,你赶紧去医院挂个号,不然咱们仨不被工作累死,也熬夜熬死了。”

“行,你们先睡,我现在就去办公室电脑搜索一下市里有什么好医院。”

李季从六楼宿舍来到三楼办公室,打开电脑准备搜索心理诊室,看到屏幕上显示着3:56,想着后半夜即将无眠,不自觉的摇摇头。

不知不觉天己大亮,李季按照预定的路线乘上公交车。

今天真可谓是天高气爽,万里无云。

这样的好天气在这座初冬的北方工业城市中是不多见的,李季走下公交车,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来不及欣赏,就忙着找通向心理诊室的路牌。

拐了几个弯,穿过两条胡同,李季在一幢形似西合院的建筑前停下脚步,望着门头黑色牌匾上写着“唐风汉雨”西个金黄大字,心想:“没想到闹市中还有这么一处仿古建筑,虽然看着像现代重建的,不过这‘唐风汉雨’西个颜体大字却大气磅礴、古朴厚重,像是书法高人所写,但是为什么没有落款呢?”

李季心理嘀咕着,转眼看到门框左边挂着“唐风汉雨心理咨询室”的门牌。

“没错,就是这里了。”

李季朝大门里望了望,一桩影壁挡住了视线,但影壁上既不是名山名画,也不是黄山迎客松之类的吉祥之物,聚睛一看,却是一副仿古书法碑刻。

李季凭自己儿时上过几节书法课的功底,依稀能看出这就是唐朝颜真卿《勤礼碑》啊,不禁又疑惑起来:“这《勤礼碑》是颜真卿为其曾祖父颜勤礼撰文并书写的神道碑,神道即是墓道,这神道碑不是立在古人墓道前,用来记载古人生平的石碑吗?

这家心理诊室虽算不上正规医院,但大门口立一桩神道碑文迎客,看得懂的病人即使没病,也得吓个半死了......”李季心中一边寻思着,一边望着如高山大川一样的字体,仿佛被一种大河瀑布裹挟着眼神与思想,不禁随碑文小声默读起来:“唐故秘书省著作郎夔州都督府长史上护军颜君神道碑,曾孙鲁郡开国公真卿撰并书,君讳勤礼,字敬......”“喂,这位帅哥,你是路过,还是看病啊,怎么站门口一动不动了呢?”

李季回过神来,看到一位面容姣好女子从旁边连廊出来,有些不好意思道:“哦,我是来心理咨询的。”

“看病就是看病,别以为心理疾病是小事,严重的照样要了你的小命。”

这位女子搭眼瞟了一下李季:“你有预约吗?”

“还要预约吗?

我是在网站上查到咱们这的,说是治疗效果很好,评价也不错,但是上面没有写让预约啊!”

李季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在想:“妈的,不会找了一家黑医院吧,这明明挂着牌子是心理诊所,门口却刻着神道碑文,这女的还穿着白纱道士服,网站搜索出来的排名真的不太可信。”

“没预约是不行的,不过你来的是真早,你先跟我进来,我去问问医师能不能先给你看看病。”

“行,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李季随这女子跨过大门,绕过影壁,右拐进入连廊,院中一池碧水,灰白太湖岩上挂着一缕人造瀑布,几十条调皮的金鱼在池中往来嬉戏,与高挑的飞檐翘角相互挥应,好一副江南园林的景致。

这女子招呼李季坐在客厅,自去请示医师。

李季望着客厅内古朴中式装饰,不免有些羡慕。

厅内挂一书法中堂,亦是颜体书写:“大君制六合,猛将清九垓。

战马若龙虎,腾凌何壮哉。

将军临八荒,烜赫耀英材。

剑舞若游电,随风萦且回。

登高望天山,白云正崔巍。

入阵破骄虏,威名雄震雷。

一射百马倒,再射万夫开。

匈奴不敢敌,相呼归去来。”

中堂旁边一副短联曰:“功成报天子,可以画麟台。”

“帅哥,医师说你可以进去了,先给你看看。”

“谢谢。”

李季想说谢谢师傅,但这里是心理诊室,也不是道观寺庙,如果说谢谢护士吧,这女子又穿着白纱道服,索性也不叫称谓了,只说了“谢谢”两个字。

李季由客厅转入内室,映入眼帘的又是一副颜体书法作品挂在墙上:“鲁公正气在盛唐,逼平昌,陷洛阳;平原太守,忠义抵西狼。

人道逸少圣炎黄,妇人扇,相争罔;又言伯高醉意狂,扫地黄,题粉墙;应敬颜君,亲赴劝敌降。

浩然正气传千古,今悲怆,俱己往。”

正看得出神,一声清雅的声音传入耳朵:“坐吧”,李季回头一看,一位二三十岁年纪姑娘正在侧身对着他擦手,温柔舒缓的乌黑垂云髻自然地落在两肩中央,映衬出亮白如雪的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