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命运的转折

暴雨砸在教堂彩绘玻璃上，将圣母像割裂成斑驳的碎片。林婉清攥着纯白捧花的手指节发白，头纱被穿堂风掀起时，她听见宾客席传来压抑的抽气声。

"林氏集团今晨宣告破产，债权人已向法院申请资产冻结......"记者举着长枪短炮挤在红毯尽头，镁光灯比父亲鬓角新生的白发还要刺眼。

"囡囡，爸爸对不起你。"林父颤抖着将她的手交到新郎掌心，西装袖口露出的腕表还是去年生日时她送的礼物。顾北辰的手指像他胸口的钻石领针一样冷，林婉清被那力道攥得生疼，抬头却只看见男人紧绷的下颌线。

"顾总真是仁义，这种时候还肯接手烂摊子。"贵妇们用蕾丝折扇掩着嘴，议论声顺着香槟气泡在礼堂漂浮，"听说林家欠了顾氏八个亿......"

水晶吊灯突然剧烈晃动，惊雷劈开穹顶的瞬间，顾北辰猛地扯掉她头上的珍珠发饰。发丝散落肩头的刹那，林婉清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恨意："你以为戴上这些赝品，就能装回你的大小姐做派？"

化妆室镜子映出她颈间红痕，那是今早讨债人冲进别墅时，母亲情急之下用祖传玉镯砸出的伤口。现在那只碎成三段的镯子正躺在顾北辰助理递来的协议书上——股权转让书、债务清偿书，还有一纸婚前财产公证。

"签了。"他的金笔尖戳破纸页，墨迹在"自愿缔结婚约"几个字上晕开血似的污渍。窗外救护车鸣笛呼啸而过，林婉清想起还躺在ICU的母亲，笔尖重重划破指纹。

婚宴进行到敬茶环节时，顾母将滚烫的茶盏摔在她跪着的膝盖上。描金盖碗碎裂的脆响中，林婉清听见婆婆对管家冷笑："这种破落户也配进顾家的门？"

深夜的婚房弥漫着雪松香，顾北辰扯开领带时，她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晚香玉气息——那款香水叫"暗涌"，上周财经杂志专访苏晴时，女强人腕间正是这款香。男人将婚戒扔进威士忌酒杯，冰块撞击玻璃的声音像子弹上膛。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