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军人上前一步,冲着陆濂敬礼。
张彪是云丰县委书记,又是市委副书记韩祥山的嫡系。
陆濂为防止多生事端,特意给在齐州军区任职的叔父打了通电话,请军方介入。
重生后,陆濂打消通过单打独斗,向爷爷证明自身价值的念头。
他是陆家第三代里唯一的男丁,与家族本就密不可分。
想明白这点,他不再刻意低调。
“刘排长辛苦了。”
陆濂抬眼看向张彪的堂侄,“他交待了吗?”
“交待了,陆科长!”
刘隽抬眼看向张奉阳,沉声道,“如实汇报这栋别墅的情况!”
张奉阳见刘隽的目光投射过来,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显然之前没少挨收拾。
“陆科长,这别墅是堂叔用我的名义建的,和我毫无关系。”
他急声解释。
陆濂:“你堂叔是谁?
说清楚!”
张奉阳:“县委书记张彪就是我堂叔。”
陆濂抬眼看向张彪,沉声问:“张彪,听到你堂侄的话了吧,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彪这会己镇定下来,脸上的慌乱之色一扫而空,应声作答:“没错,这别墅是我的。”
“我们夫妻俩都是公务员,积攒大半辈子,在老家建栋别墅,不行吗?”
“谁说不行的?”
陆濂不动声色的说,“你硬说,这别墅是堂侄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彪听到这话,无言以对。
“你不承认别墅是自己的,是怕藏在里面的秘密泄露出去。”
陆濂两眼逼视对方,厉声问,“我说的没错吧?”
前世,张彪被查时,从这别墅里搜出一千多万现金,还有名表、金条等贵重物品。
张彪听到这话,心中一凛:“什么秘……秘密?”
“这就是一栋普通的别墅,没有秘密。”
陆濂狠瞪张彪一眼,转头道:“刘排长,带着你的人搜查整栋别墅,如发现大额现金,立即告诉我。”
“是,陆科长!”
刘隽伸手一挥,领着手下人展开地毯式搜查。
陆濂虽知道张彪在别墅里藏着一千多万现金,但具体藏在哪儿,却一无所知。
别墅虽只有上下两层,但有个大院子,假山、鱼池一应俱全。
凭借张彪和老婆的工资,再有二十年,也不够修建这栋别墅。
“小陆,这帮军人是怎么回事?”
王东铭低声问。
“我请家里一位长辈和南豫军区的领导,打了声招呼。”
陆濂如实相告。
“不会出事吧?”
王东铭一脸忐忑。
陆濂应声作答:“绝对没事!”
看着一脸笃定的陆濂,王东铭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绝不简单。
十多分钟后,刘隽走到陆濂面前,郁闷的汇报:“陆科长,没有发现大额现金以及其他贵重物品。”
张彪面露得意之色,冷声嘲讽:“我说,别墅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你们偏不信。”
“切——”陆濂两眼逼视对方,冷声道:“张彪,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这栋别墅造价近百万,藏在里面的现金和名表、金条等贵重物品的价值,是其十多倍。”
“我没说错吧?”
张彪听到这话,头脑中的嗡的一下,暗想道:“别墅里藏了多少钱,除我以外,连老婆都不知道。”
“姓陆的怎么会知道?”
“真是活见鬼了!”
陆濂见张彪低头不语,上前一步,冷声说:“张彪,今天,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将你贪腐的一千多万赃款找出来。”
要想在偌大的别墅里,找到这笔钱,难度很大。
陆濂故意这么说,为了给张彪施加压力,让他露出破绽。
张飙果然中计,眼睛的余光下意识向院子里扫去。
他的目光虽一扫而过,但却陆濂捕捉到了,沉声道:“刘排长,对院子进行二次搜查,细心点,不得遗漏任何一个角落!”
“是,陆科长!”
刘隽带着人,快步走进院子,认真搜查起来。
张彪脸上的慌乱之色更甚,转头向院子里看去。
陆濂见状,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张书记,我们一起出去,看看你将巨款藏在哪儿了!”
张彪为了不露出破绽,不动声色道:“陆科长,你快点告诉我,巨款藏在哪儿。”
“这样一来,我就发财了!”
陆濂并不搭理他,转身和王东铭一起向院子里走去。
刘良押着张彪,紧随其后。
别墅院子面积很大,有一百多平米,顶部用玻璃钢封死,既不受风雨侵袭,又有良好采光,一举两得。
院子里有假山、鱼池,还有许多绿植,其中两株铁树长的尤为茂盛。
刘隽领着手下人认真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十多分钟后,他们近乎将院子里搜查了底朝天,但还是一无所获。
张彪见状,面露得意之色:“陆科长,你让人将这院子搜查两遍了,请问,我藏的钱在哪儿呢?”
陆濂抬眼逼视着他,沉声道:“姓张的,你少得意,我这就回答你的问题。”
“刘排长,将你们带来的大锤拿过来。”
“是,陆科长!”
刘隽说完,冲手下人使了个眼色。
片刻之后,一名士兵扛着大锤走过来。
张彪见状,脸上的得意之色一扫而空,急声问:“姓陆的,你想要干什么?”
陆濂抬眼看过去,沉声道:“一千多万钞票有三百斤重,这院子里除了埋在地下以外,无处可藏。”
“张书记,你将钱藏在哪儿了?
说出来,省得我费事。”
“你少冤枉人,我说过多少遍了,没钱。”
张彪怒声咆哮,“你就算杀了我,也拿不出一千万来!”
陆濂看着近乎失去理智的张彪,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既然你不愿说,那我就来猜猜,看你将钱藏在哪儿了。”
陆濂伸手指向假山,出声道,“这是最适宜藏钱的地方,张书记,我猜的没错吧?”
张彪一脸冷漠,并不搭理他。
陆濂丝毫不以为意,笑着说:“不对,钱不在假山底下!”
“若放在那,你根本无法将其取出来。”
“除了假山,那只能在鱼池里了。”
“张书记,这下没错吧?”
张彪依然不吭声,但脸上慌乱的表情,却出卖了他的内心的真实想法。
陆濂嘴角微微上翘,沉声道:“刘排长,将鱼池砸开!”
“是,陆科长!”
刘隽干净利落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