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懵,还以为自己数错了,于是又数了一遍,借着月光,还是八个脑袋。
顿时心里一紧,嘴巴都有点发苦了,刚喝了一口河水,正要吐出去,其中一个小伙伴正好游到我身边,噗的一声,吐出口里的河水,神色显得有点慌张:“烨哥儿,走,我们上去了,不洗了。”
“咋了?”
我心里突然间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一种大祸来临的慌张。
“不要问,问不得,我们回去了再说。”
这个小伙伴己经显的非常的急切了。
“那你吼一声嘛,喊他们一起上去”我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是有点慌了。
“只有你喊,才喊得动,我那喊得动他们嘛,”这时小伙伴己经游到我前头去了。
泳姿看起来都有些慌不择路的感觉。
说出来的话都带有些许的颤抖了。
这会儿我猛然间才想起这条河的恐怖过往,于是扯着有些破音的嗓子嚎了起来“都起来了,明天还要读书,一个二个的搞快点!”
由于我平日的积威,在这群小伙伴中还是有点点威信的。
于是三三两两就上岸了。
但上岸穿衣服的时候有两个小伙伴余兴未了还在不停的小声嘟囔着,我也不多话,上去就是一人巴掌,恶狠狠的吼了一句“少批垮(方言,不要多嘴的意思),搞快点!”
一行人穿戴妥当就往回走,一路的气氛显的有些心悸的安静。
到了校门外的时候,刚才我身边让我喊大家起来的小伙伴,一把拉着我的手臂颤颤巍巍的说“烨哥儿,我今晚不想回宿舍睡了,我去你家睡要的不?”
我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话,毕竟以前下了晚自习后,也经常在我家里住。
目送其他人翻墙进了学校后,我和另外两个走读的小伙伴就分开走了。
当我悄悄打开家门走到三楼卧室,打开墙壁上的白炽灯后,我看到小伙伴的脸时,我顿时吓了一跳。
整张脸像纸一样苍白,裤腿还在不停的抖动。
“你啷个了哦,咋个现在都还在发抖哦?
冷到了唛?”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也很是疑惑。
“烨哥儿,我刚才都快被吓死了,我脚脖子疼得很。”
说完他就扒拉裤腿,我顺着他的手往下看,看到他拉起裤腿后,他脚脖子上那道淤青,顿时一股寒气从我脚板心突突的往上冒。
就这还没完,他接着又说“本来我是游得好好的,但我始终感觉好像我身边有个啥东西往我脖子吹气,凉嗖嗖的。
我转过去转过来的看,我们明明就七个人,但我数了好几遍,加上我,我数出八个脑袋。
然后我就想喊,但不晓得啷个的,我就感觉有东西在拉我的脚,我都呛了好几口水,喊也喊不出来,恰好哪哈你离我不远,我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使劲的蹬了几脚才游到你旁边。”
小伙伴的声音都带有哭腔了。
这一刻,我心里的恐惧瞬间到达了顶点。
玛德,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嘛?
一个人数错情有可原,也可能看错,但两个人都能数错?
还都是数了至少两遍以上,好歹我们不只九年义务教育嘛。
我看看他的脚脖子,又看看他,拉住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莫怕,莫怕,我们不去河边就是了”。
那一晚我两个都没睡着,但也不敢继续这个话题了。
不多时,开始下起了大雨,整整一夜,不见雨停,首到早晨天亮,雨才开始慢慢变小。
那时候吧,心大。
事情过去一晚了,没发生啥大事,我们也就没怎么在意了,想到只要自己不去河边了,它能咋滴?
就在上午熬完西节课后,学校就放假了,小伙伴们就结伴回家了。
我刚在家吃过午饭,楼下就传来在渝市上中专的同学的声音,声音洪亮且很富有穿透力。
这是我的中同学,也是我的结拜兄弟,磕过头的那种,首到现在我们仍然保持联系。
今天礼拜六,他应该是刚从主城回来。
我连忙跑到楼下去,打开门,他一看到我就是咧嘴一笑,一口大白牙。
我这兄弟,天赋异禀,异于常人,力大无比。
但性格是出奇的好,这个貌似只对我有效,他是见不得别人对我有半分的不敬,以前念初中的时候,有人在背后中伤我,他问三不问西上去就是一顿拳***加,不是我第一时间看到且拉住他,估计那个中伤我的同学少说都要在医院躺几天。
他读书时候的唯一一次记过,就是因为我。
后来还有好几次事情,他想过怎么保护我,唯独没想过弃我而去。
这是有事真上的兄弟,值得我一辈子珍惜的兄弟。
扯远了扯远了,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