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门面担当
门脸确实不大，招牌是那种有点土气的红底黄字，玻璃门上贴着几个模糊的养生项目。
但奇怪的是，里面人还真不少，几个穿着统一蓝色制服的男女技师正低头忙碌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草药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王胖子正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张望，看见陈律建，眼睛“噌”地亮了，像饿狼见了肉，一把就将他拽了进去。
“建哥！
你可算来了！
快进来快进来！”
胖子那热情劲儿，差点把陈律建肩膀拍散架。
他原本的算盘是让陈律建凭着这张脸当前台或者“门面担当”，往那一杵就能吸引不少女顾客。
陈律建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刚想开口问问到底有什么“轻松”的活儿，门帘猛地一掀，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妈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嗓门洪亮。
“小王！
李师傅呢？
我这老腰快断了，赶紧给我安排个手法最好的！”
话音未落，另一个技师探出头：“老板，预约的张姐马上就到了！”
王胖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额头上立马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手忙脚乱地看了看都在忙的技师，又看了看旁边站着，虽然穿着旧T恤但依然帅得扎眼的陈律建。
尤其是陈律建那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看着就干净利落。
胖子脑子嗡地一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转身从旁边柜子里薅出一套还算干净的技师服，劈头盖脸就塞进陈律建怀里。
“救急！
哥们儿！
火烧眉毛了！
你就装装样子，随便给人按按肩膀！
我马上找人替你！
快快快！”
陈律建彻底懵了。
啥玩意儿？
让我给人***？
他下意识就想把衣服扔回去：“胖子你搞毛啊！
我不会！”
“哎呀我的亲哥！
帮帮忙！
就捏捏肩膀！
应付一下！
回头请你吃大餐！”
王胖子双手合十，急得快哭了，眼神里全是恳求。
旁边等着的大妈己经开始不耐烦地跺脚了。
陈律建看着胖子那副熊样，又瞟了眼虎视眈眈的大妈，再想想自己微信里那两位数的余额，喉咙发干。
妈的。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他咬了咬牙，几乎是闭着眼睛，接过了那套带着消毒水味的蓝色制服，憋屈地走到角落换上了。
刚换好衣服，别别扭扭地走出来，还没站稳，一个打扮时髦，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人正好走进来，目光一下子就定在了陈律建脸上，眼睛瞬间亮了几个度。
“咦？
新来的小哥哥？
长得好帅啊！”
她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陈律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首接对着王胖子一指陈律建。
“就他了！”
王胖子大喜过望，赶紧把陈律建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手指头在他肩膀上飞快地比划着。
“肩膀这儿，对对，就这样捏，别太用力，多笑笑，嘴巴甜一点！
哥们儿全靠你了！”
那架势，比驾校教练教倒库还潦草。
陈律建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就被王胖子半推半搡地弄进了一个小小的***间。
房间里灯光昏暗，只有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
刚才点他的那个年轻女人己经趴在了床上，正透过床头的镜子，眼神带着几分好奇和审视地看着他。
陈律建的心脏“砰砰”狂跳，手心里全是湿滑的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犊子了。
“小帅哥，”女人侧躺着，声音带着笑意，“看你细皮嫩肉的，手劲儿行不行啊？”
陈律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伸出那只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朝着女人的肩膀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