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上空,一娇美娘子眉目悲伤,激动问道:“我说的不是银廷!他难道没给我留下什么别的东西?”
“哪怕一句话。”
在场的人皆是一阵沉默。
好一会儿,卢凌风将信纸递给春条,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独孤羊放妻书。”
“这娘子还是眼界太短了,情情爱爱哪有银子来的实在。”
看到春条小心翼翼地将一张普通信笺捧在手里,范思辙急得连连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休书?如此美貌面善的女子,夫家何故要休她?”
范若若不解,春条眼里泌满了泪水,肯定很爱自己的丈夫,段然不会背叛独孤羊的。
她想不明白独孤羊为何要休妻,只能转头看向唯一有恋爱经验的范闲,期许得到答案。
范闲摇摇头,纠正道:“不是休书,是合离书,春条没有犯七出之条,他们是协议和离。”
“好端端的为何要和离?”
范闲视线落在天幕之上,看着一行行力透纸背的字,叹了声气:“大概是情非得已,放她自由吧。”
话音刚落,天幕继续播放画面。
独孤生于仵作之家,向为世人所轻,又无通达性情,难令娘子欢颜,虽有雕虫小技,造泥俑以营生,挡盗贼于墓穴,亦不为世人所重。
悠悠七载,间隙既生,怨忿难平,已为深谷。独孤内欲改性情,然朝夕难至,独孤外欲弃仵作,怎奈年久生情。
独孤苍苍而娘子青青,若以此拖宕竟困娘子,独孤不为。
今放春条,欢喜各生。伏愿娘子,觅得良家,对镜展眉,育女生儿,六亲皆欢,独孤无憾。为留后凭,雍州拾阳县,独孤羊谨立。
范若若心里难过,刚刚不明白,现在明白了,全是爱和无奈。
太子微微点头,眼里有赞许之意,喝了杯酒,缓缓说道:“独孤仵作字写得当真不错,文采斐然,令人潸然泪下。”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