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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千里江山图

三更梆子刚过,燕七像片柳叶般贴在转运使府东墙外。他耳廓微动,隔着两丈高的青砖墙,能听见巡夜家丁的牛皮靴碾过卵石路的闷响。

"戌时三刻,自西廊往东,五人一队。"他默念着连盯七夜得来的规律,手指抚过腰间牛皮囊里的铜鱼符——这是昨日从醉仙楼顺来的,某个厢军都头的身份凭证。

月光掠过墙头狼牙般的碎瓷片,燕七突然缩肩收腹,整个人竟似面团般揉成一团。缩骨功催动下,他顺着排水暗渠钻入府内,青苔蹭过脸颊的冰凉让他想起十二岁那年,师父逼他钻进腌菜坛子的滋味。

书房檐角的铜铃在夜风里轻颤,燕七却盯着窗棂上那抹朱砂痕——酉时来送文书的小吏指甲里沾的印泥。他摸出根鹤嘴铜针,顺着雕花缝隙一挑,三重檀木门闩应声而落。

忽然有脚步声自回廊传来!

燕七闪身藏进多宝阁阴影里,见个穿锦袍的胖子提着灯笼晃进来,正是转运使高世荣。那人浑身酒气,径直到书架前挪开《资治通鉴》,露出个鎏金机关匣。燕七眯起眼,看着胖子将本蓝皮账册塞进匣中,又往砚台里倒了半盏残茶。

"喀嚓"机簧响动,书架竟向两侧分开,露出个黑黢黢的密室。燕七待胖子踉跄着走远,如猫儿般窜到机关前。指尖刚触到砚台,突然顿住——茶汤在端砚上晕开的纹路,分明是未干的"巽"字。

"坎水离火...原来要按八卦方位转动。"他想起师父教的奇门遁甲,将砚台左转三周又右旋半圈。暗门再次开启时,扑面而来的是混着龙涎香的铜锈味。

密室墙上挂着幅《千里江山图》,燕七却盯着画中某处山峦——那里墨色略深,像是被人反复摩挲。指尖轻按,画卷突然卷起,露出个尺许见方的暗格。

"这是..."他捧起暗格里的金丝楠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