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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崔母一掌拍在案子上,恼怒道:“小小年纪,竟是泼妇模样,你这般血口喷人,对你可没有好处!

如今我儿乃秀才身,你胆敢污蔑秀才,便是这一点,我就可以告到县令处,将你送入牢中关上几日,还不将婚约交出来,快点滚出去!”

“呵呵呵......”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陈阿楚竟笑出声来。

稍稍平静,她抬眸与崔母对视:“见官?

见官正合我意!

你这老货不会是忘了吧?

当初为让我父亲同意婚事,你们可是极力表现自己是知恩图报之人,崔时栋更是在婚书上做了保证的,待他中了秀才,定要亲手奉上五两银子,以示谢意!”

“什......什么!”

崔母一***蹲在椅子上,这些年,她竟忘了还有这茬。

自陈阿楚爹娘相继病逝,这妮子历来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在她面前更是极尽讨好,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咄咄逼人。

这桩婚事,对于当年他们这对走投无路的孤儿寡母而言确实再好不过,毕竟当年这陈家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

可如今,她的秀才儿子跟乡野女子的婚事于他们母子来说那就是累赘,可恶!

崔母正想着,就听陈阿楚又说道。

“崔时栋确实与我云泥之别,猪狗不如的东西如何能与人同日而语、相提并论?

这等婚约你们当我稀罕?”

“今日我便是来退婚的,亦是上门催债!

臭不要脸的一家子,说我八字克夫,你八字好,你男人难不成是被你儿子克死的?

还是你们俩一样命硬,一起克死了你男人?

闲来无事,不妨去庙里算算,你们娘俩在这件事儿上谁的功劳大一些,也好过闲来无事,竟做金榜题名这种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还钱!

赶紧还钱!

这两年来,我变卖家中值钱物件、田产,只为供你儿读书,那些银两想来也是打了水漂,一去无回。

我便只当是喂了狗,虽然你们不会摇尾巴,但以后请夹紧尾巴做个人!”

“五两银子,白纸黑字,你们若想抵赖,我不介意让陇西县的百姓都来瞧瞧新秀才公崔时栋是个自私自利,见利忘义,欠钱不还的卑鄙小人!”

崔母气的浑身颤抖,首喘粗气,在骂人互怼这件事情上,她从来没遇到过对手,没想到今儿个竟被个十几岁的丫头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恨不能上手撕烂陈阿楚的嘴。

她的大脑习惯性的过滤着刚才陈阿楚说的话,却只捕捉到一条对她有利的信息,这条信息让她平静下来,甚至雀跃起来。

“你的意思是,不......不要婚约了?

你想退婚?”

崔母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全然忘了陈阿楚对她娘儿俩的讽刺。

陈阿楚被这种***的人刷新了三观,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点一点将婚书折好,攥在手里。

“五两银子,我就将婚书给你,自此两家婚事作罢,再无干系。”

只要五两?

崔母斜睨着陈阿楚,见她神情不似作假,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这些年来,他们母子二人开销并不多,眼前这傻妮子贴补的银两不仅足够他们日常用度,还让她积攒下不少银钱。

可又不是她逼着陈阿楚变卖家产来贴补她们娘俩的,是陈阿楚自己心甘情愿的,她便是接受了又如何?

如今儿子考中秀才,县里那些富商想着跟有能力的学子结个善缘,光银子足足就给了二十两银子,加之之前攒下的银钱,去县里租一处小一些的宅子倒是足够了,且去书院读书月月都给补贴,还能领白米,白面。

她们自己能花几个钱,崔母脸上泛起一丝得意。

罢了罢了,不过是五两银钱,除去五两,余下的钱也还够用。

想到这儿,她生怕陈阿楚反悔,赶忙起身,向着里屋走去,不多时,又从里屋走了出来,将手里的银袋子咣当一声扔在地上。

“婚书给我,拿着银子赶紧滚!”

陈阿楚看了看地上的钱袋子,又看了看崔母,冷哼一声:“求人就当有求人的样子,你想早早将我打发了,我劝你恭恭敬敬的将银钱奉到我手上,如此我便将婚书还你。”

崔母虽恼,但想到儿子的前途,想到儿子金榜题名后必能娶回来个大家闺秀,只得长吁一口气,蹲下身子,将方才她亲手扔在地上的钱袋子捡起来,寻思半晌才弓着腰将钱袋子奉上。

陈阿楚冷笑,尽管觉得面前婆子恶心,却懒得再跟她纠缠,她的阿奶还等着这救命钱治病,她得赶紧回去。

顺势拿过钱袋子,陈阿楚心里琢磨着五两银子该是什么手感,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明白。

她只能一边假模假式的掂量着一边观察崔母的反应,见崔母面无异色,才满意的点点头。

“婚书呢?

还不给我!”

崔母催促道。

“婚书啊?”

陈阿楚轻轻一笑,捏着婚书的手指忽的松开,婚书就被她弃在地上,只见她微微昂起下巴,鄙夷的看着崔母,在崔母羞愤不甘的注视下,抬起脚又在婚书上碾了又碾,而后丢下一句“什么玩意儿!”

才转身向外走去。

身后的崔母定然又是小人坏事得逞的奸笑模样,陈阿楚懒得再去理会。

从崔家出来,忙着往家赶的陈阿楚与迎面之人撞了个满怀,抬眼一看,面前之人竟是崔时栋。

还真是冤家路窄。

“你怎的又到我家来了,昨儿个我母亲不是己经上门跟你们说清楚了?

既然咱们两个缘分己尽,你又上吊给谁看?”

“赶紧把当年我写的婚书送过来,将来我金榜题名,你若是有难处,我还是会帮上一把的,我知道你心系于我,可你我如今身份并不相配,我是顾念旧情的,来日我将你纳为妾室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等我娶了正妻以后,你想想明白,就不至于闹得这么难堪!”

陈阿楚从来没见过这般厚颜***之人,她不禁感叹,原主当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