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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楚拿起手中的银袋子朝着崔时栋的脑袋砸去。

咣当!

“哎呦!

哎呦!”

崔时栋捂着头哀嚎。

“早就知道你这只畜生嘴里吐不出象牙,没想到你竟还吃了屎,满嘴喷粪!

像你这种货色还想着纳妾?

啧啧啧......家里没有镜子总有尿吧,滚回去照照再说话,再敢胡咧咧,小心我一脚将你踹回你娘的肚子,让你从哪儿来的,回哪去!”

“Tui!”

一口唾沫不偏不倚,尽数吐在崔时栋脸上,陈阿楚扬长而去。

崔时栋惊呆了,待他缓过神来,赶紧拿出帕子手忙脚乱的擦拭。

“泼妇!

有辱斯文!

实在是有辱斯文!”

崔氏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迎出来。

见崔时栋一脸不高兴,忙问:“可是遇上那死妮子了?”

崔时栋皱眉,“她来作甚?

你就不该让她进家里,晦气!”

崔母一脸奸笑拿出陈阿楚送来的婚书道:“好大儿,你瞧。”

崔时栋忙不迭的展开来看,果真是他当年亲手所写的婚书。

“她竟然亲自送上门了?

她舍得?”

崔母一撇嘴:“从前不知她这般奸猾,你当时也是,非要在婚书上写明,中了秀才要给陈家五两银子谢银,这死妮子,今儿个非逼着我出五两银子买这婚书呢!”

“五两银子买的?

你给她了?”

崔母点点头,“区区五两银子,给她便是,从此以后你与她之间再无瓜葛,岂不断的干净!”

崔时栋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回了自己屋子。

房门哐当一声,吓得崔母一激灵,心里隐隐有些后悔。

她看着儿子房间位置,大声喊道:“宝儿,是母亲糊涂,当时就该跟她讨价还价来着,说不准三两银子就能搞定!”

咚!

像是椅子被踹翻了。

“乖宝儿,娘......娘又说错话了?”

崔时栋心中怒气更甚,那陈阿楚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这般羞辱他,要母亲花五两银子买断婚书?

他崔时栋可是秀才,在她心里,只值五两?

可若是那陈阿楚真的要五百两,五千两,甚至五万两来买断婚书,他倒是值那个身价,他们崔家却拿不出那么多银两,羞愤!

矛盾!

这才是他生气的原因,娘她怎么会不懂!

竟还说要还价到三两,真真是岂有此理!

其实在如今的这位陈阿楚心里,崔时栋根本一文不值,若不是陈阿奶的病情耽误不得,家里实在没钱请大夫,她定然不会只要崔家五两银子。

想到陈阿奶的病情,陈阿楚长叹一口气,如今老人家昏迷不醒,村里的大夫帮着看过,却束手无策。

邻居孙家婶子告诉她,屏东村有位李大夫医术高明,只是诊金要的也高,出诊一次要一百文银子。

陈阿楚当即求孙家婶子帮忙去寻人,并保证一定能付得起诊金。

方才孙家婶子帮忙寻人去了,而她自己便来了崔家要钱。

耽误了这些个时候,也不知孙家婶子有没有将大夫请来。

想到这儿,陈阿楚撒开腿,朝家中跑去。

待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进了家门,正巧看见大夫在给陈阿奶施针,陈阿楚赶忙屏住呼吸,生怕因奔跑导致的粗重喘息声影响了大夫的手法。

孙家婶子守在一侧,急切的心情尽数写在脸上。

弟弟陈念祖和妹妹陈二妮是龙凤胎,如今不过八岁,此刻也在偷偷抹泪,却不敢哭出声儿来。

陈阿楚心里五味杂陈,她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并不知道亲情是什么东西。

如今,穿到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大周国,看着昏睡的陈阿奶,不知为何竟有想哭的冲动,她希望陈阿奶能好起来,陈家有姐弟三人,陈阿奶最疼的就是陈阿楚,而她之所以会昏迷不醒,也是因为看着原主上吊自尽,悲伤过度。

虽然她不是原主,但占着原主的身子,她想替原主尽孝道,给陈阿奶养老送终。

渐渐地,陈阿奶竟有了反应,待李大夫将银针全部拔出时,陈阿奶己经睁开了眼。

众人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念祖和陈二妮见阿奶醒来,激动地扑到陈阿奶怀里,大哭起来。

“阿奶,阿奶,你终于醒了。”

陈阿奶没有出声,眼神在众人间寻着,首到看见陈阿楚好好地站在那里,才收回视线,只是不一会儿,她眼里就蓄满了泪水。

陈阿楚知道陈阿奶的心思,她几步上前跪到床边,握住陈阿奶的手道:“阿奶放心,阿楚再不会犯傻了。”

陈阿奶点点头,却不说话。

老人家身子还是太虚弱,只说了几句话,就又沉沉的睡去。

陈念祖和陈二妮在里屋陪着陈阿奶,陈阿楚和孙家婶子将大夫引到外间说话。

“李大夫,我阿奶如何了?”

“姑娘莫急,老太太好好调养几日,便无大碍,我给姑娘写个药方子,姑娘照着方子抓药就好,只是这方子里有几味药材稍贵一些,一副药下来就得八百文钱,老太太这身体,只怕要吃上西副药才能好。

若是姑娘不方便,我可以调换一些便宜点的,但效果就要差一些。”

孙家婶子刚要说那就换点便宜的,她知道陈家的钱都贴补了崔家,如今都快要揭不开锅了,所以那崔家上门退婚,陈阿楚才会想不开,上吊寻死。

“别,就用好的,”陈阿楚忙道:“我有钱买药,先谢过李大夫了。”

姓李的大夫点点头,就开始写药方子。

孙家婶子一脸质疑的看着陈阿楚,却被陈阿楚拽到一边,她将路上从钱袋子里拿出来别在腰间的一块碎银递到孙家婶子面前问道:“婶子帮我看看,这块碎银能有几两?

我家没有铜钱了,可若是要付诊金一百文钱,要怎么付才好。”

孙家婶子看见银子,才知道陈阿楚没说大话,应该是这丫头自己留了后手,还留了些钱。

她接过银子,在手里掂量掂量道:“你这银子差不多有一两了,若是你手里只有这一两银子,用来付一百文的诊金,确实有些难处,这样吧,我先回家给你拿一百文钱,等你去县里抓药时,你这银子就换成铜板了,到时你再还我。”

陈阿楚感激道:“多谢婶子了,天黑之前我定然将一百文钱还给婶子。”

孙家婶子摆摆手:“你跟我客气啥,当年你父母活着的时候,我可没少过来跟他们借钱,便是一两个月没还上的时候也是有的,他们就从来没有催要过。

他们可都是大善人,老天爷不长眼哟!”

孙家婶子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往家走。

因着两家离得近,不一会儿,孙家婶子就回来了。

她将诊金付给了李大夫,李大夫将写好的药方子交到了陈阿楚的手里,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孙家婶子看了看陈阿楚脖子上的淤痕,叹着气道:“以后可别再做傻事了,你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剩下你阿奶和两个年幼的弟妹,他们可就真没法活了。”

陈阿楚点点头,“婶子,我懂的,不会了,我再也不会做傻事了。”

“行,婶子知道你是个懂事的,若是有难处,就来婶子家说一声,婶子能帮上忙的地方一定帮。”

“谢谢婶子了。”

见孙家婶子回去了,陈阿楚赶紧回了自己屋。